當我醒過來的時候,我發現我已經躺在了營地的帳篷裏。和尚正坐在我身旁看著我,頓時覺得有些不自在,我慢慢地坐了起來。
和尚見我醒來後,對我笑了笑,道:“你現在最好多休息一下,你的傷勢反反複複,如果不修養好了,將來可能要落下病根兒。”
我倒是想好好養一下,但是誰叫這裏的家夥都找軟柿子捏呢。心裏邊暗自嘀咕幾句髒話,我對和尚道:“和尚,我們怎麼出來了?”
和尚有些深意地看著我道:“你被那幹屍撞進密道後就暈了過去,等我們追過去的時候,他已經不見了。不過那密道正好通到外麵,我們在追蹤它的時候就直接走了出來,不過我們並沒有抓到他。”
聽了和尚的話,我明白原來那個神秘人和朱椿都知道那裏有一個密道通往外麵,怪不得他會在門口弄上這麼一道子母門,原來這家夥死之前就給自己留好了一個後門。不過那神秘人的身份我現在還沒弄清楚,也不知道這件事要不要告訴和尚。
就在我發呆的時候,和尚咳嗽了一聲,看著我道:“你是怎麼將那須彌盒藏在身上沒叫他們發現的?”
看著和尚略有深意的眼神,我才想起來在牆角撿到的那個木盒。看來和尚已經搜到了我身上的木盒,也不知道穿山甲他們是不是也已經知道了。如果他們知道這件事的話,我接下來的處境可就危險了。
和尚好想知道我在想什麼一樣,笑著道:“你放心,這件事隻有我知道。”
我深深呼了一口氣,看著和尚道:“這盒子是那神秘人掉下來的,你這木盒是須彌盒?”
“神秘人?”和尚沒有搭理我的問話,而是皺著眉頭問道:“什麼神秘人?”
我將墓道中的情形詳細地告訴了和尚,和尚聽完後眉頭皺得更深,他沒有再問我什麼,而是一言不發地坐在一邊思考著什麼。
過了大約十幾分鍾,和尚才緩過神來,聲對我:“這件事情你誰也不要告訴,包括南宮。”
看著和尚謹慎的樣子,我心中頓時疑惑起來。如果和尚要我別將這件事情告訴穿山甲一夥人倒是情有可原,但是我對南宮的信任反而在這和尚之上,他為什麼要我連南宮都瞞著呢?
實在想不通,我隻好試探地問道:“和尚,南宮是警察,她應該比我們更懂得推理和調查,為什麼不能告訴她?”
和尚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笑著道:“你和南宮本來就跟這件事無關,如果這次運氣好能夠活著出去的話,你還會想再參與進來麼?你想想她的性格,如果她知道這裏還有她不了解的東西,以她的性格會善罷甘休麼?”
和尚的話聽起來很有道理,但是我知道他的肯定是謊話。如果一個人勸你去做或者不要做一件事情的話,他肯定會有他自己的目的,但是這和尚的理由雖然聽起來十分在理,也的確是不能告訴南宮的一個絕好理由。但是這是對我而言,如果和尚不想將南宮拉進來的話,他早就有機會勸我們離開。所以他的話雖然聽起來句句在理,但絕對不是和尚的理由。
不過我現在並沒有興趣考慮和尚有什麼目的,我的心裏的確不想南宮到參與到這些家夥的行動中去,所以我對和尚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