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漁暗暗計算,修為到了煉神還虛境界的僧人,大日禪宗中竟然有一二十位,其中一座頂端有大日法像,最為巨大的佛殿中,有無量佛光繚繞,內裏盡是佛門金篆,李漁依稀認出有大日禪光神通蹤跡,金燦燦的映照了大半空,這大日禪宗如此盛況,果然稱得上是番教正宗。
“似這等寺院,怎會藏汙納垢之地?佛門磨礪心境,比道門尤為嚴格,就算是尋常僧人,也要苦持戒律,更何況是這些有修為的僧侶,早就不該為任何欲念侵染。”
李漁怎麼看,都瞧不出來這恢弘寺院有藏汙納垢之兆,心道“看來這些番僧倒也有些本事,所修的法門與眾不同,不過我既然是來尋找金烏殘念的,管他那麼多作甚?找到金烏殘念,便早早離去。”
李漁把金烏分身放出,便先安撫麵色不善的大寶法王道“這大日禪宗有些神通,待我先探測一番,先取了金烏殘念!如何?”
大寶法王打了個哈哈,他雖想給大日禪宗教訓,但也不差這片刻功夫,便見得金烏輕啼,李漁低聲道“有感應了…這邊!”
兩人一起駕馭遁光飛落,就直奔大日禪宗一座殿閣飛去,李漁透過金烏分身感應,察覺出殿內金烏法相氣息,正準備將其攝拿出來,便見得大殿屋頂被掀翻,內裏連續飛出三道遁光,其中一道金光燦燦,宛如大日光芒,另外兩道卻是色做黑暗深沉,李漁瞧著有些眼熟,跟六欲魔的氣息有些相仿,但卻似乎又有些不同。
李漁這般闖入進來,頓時讓闔寺僧眾一起喧嘩了起來,隨著那一道金燦燦的佛光射出,立刻便有無數佛光四麵凝聚,在空中形成了一尊佛陀出來,從主殿中飛起了一名身形粗壯的番僧和那尊佛陀融合和一體,頓時便現出無盡威嚴,一聲斷喝道“何方狂徒,居然擅闖大日禪宗?”
李漁亦是頗為訝異,在大日禪宗中竟藏著兩者邪道修士,那梁道漆黑邪氣,倒是用了圍魏救趙之術,黑煙化作長矛向李漁飛刺過來。
但更讓他訝異的是,這個番僧居然也精通練兵之術,竟然能夠集合滿寺僧人,倍增自家的法力,他身上的法力波動,最多也不過初到了煉虛合道大成,但是加上寺院中數萬普通僧人的願力,數千修為略有成僧人的佛力支援,竟然能夠強行達到仙境界,把修為提升到了和李漁相若的境界,盡管他修煉的佛法,看起來頗為邪門,絕非佛家正宗,但也隻有李漁這等修煉了乾坤破禁真法,掌握神通無數,見多識廣的修士,才能看出其中奧妙。
李漁也不答話,畢竟佛門的和尚一個個都是辯才無雙,況且他本來就是來搶金烏殘念,自然無須爭辯什麼是非,既然大寶法王想要讓大日禪宗長長教訓,那不如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強弱。
李漁便把紅塵八相碑一起,分出赤橙兩色光芒一卷,頓時那兩個渾身魔氣的高手,就被他攝入其中,他本想順手便將這兩個家夥煉化,可抓了才發現這竟是兩個妖族,且修煉的神通奇異,便把他們留下來,隻是將他們封入兌澤境中。
眼見李漁輕描淡寫便擒捉兩妖,那番僧臉色亦是大變,心底暗暗吃驚“這是哪裏來的人物?居然法力高深莫測如此?看他也似道家正宗,可如今中原大亂,道門中人護持中原都力有不逮,跑到北方來幹什麼?”
李漁用八相碑神光扯了一扯,沒能卷碎那佛陀金身,但寺院中卻有十六七個和尚被一股反擊大力,震的口吐鮮血,當場斃命。
那僧人雙手合十,悲憫人的道“施主不要白費心機,我這神通威能無窮,已經把自家和大日禪宗,還有數萬僧眾煉成一體。除非你把全寺僧人盡數殺了,不然你絕傷不到我分毫。”
大寶法王一見,不禁顯出身形,指著那僧人張口怒罵“索甲仁波,你竟真敢修煉如此邪術…你…你!你將大日如來一脈至於何地?”
索甲喇嘛與大寶法王顯然相熟,張嘴叫罵“哼!我為何有中原道人來我大日禪宗作亂!原來是你!大寶,跑到中原去給中原的道士當獵犬,現在經驗把爪牙伸向自己的宗族!你又有何臉麵?”
大寶法王更是惱怒,兩個大喇嘛相互怒斥,李漁冷哼一聲,暗暗開始以乾坤衍化陣術開始推算,不過一刻,李漁便明白了這神通的奧妙,心頭頓時有些沉重,也那怪性子敦厚的大寶法王惱怒,如此歹毒神通,隻怕便是佛陀也要發火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