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這索甲喇嘛從何處學來的奇異法門,居然融入大日禪宗的神通中,創出一門奇異的神通出來,竟然把整座寺廟的所有的僧人聯係在一起,這些僧人修煉的法力,他隨時可以調用,而他受到的攻擊,卻可以由數萬大日禪宗的喇嘛分擔。
若純粹是敵人,李漁倒也不會婦人之仁,他雖修煉的是道家法術,但畢竟還是妖族,殺生不忌,尤其是死關頭還糾結與敵人是否該殺,自然是先下手為強,直接將滿寺的僧人都殺了便是。
但是此時卻不一樣,這大日禪宗中的僧人即便混入了一些敗類,但還有大部分是苦修禪師,他們並無罪過,也沒有威脅到李漁的能力,隻是中了索甲喇嘛的神通,被他在體內種下種子,這才隻能用血肉之軀,默默替索甲承受敵人的法力。
李漁並非不分青紅皂白的弑殺之人,,不同的情形,要用不同手段對待,當即把八相碑的神光一斂,收回了法寶,淡淡道“你可莫要以為,我就奈何不了你這神通,何況這些僧人死活,本來也不妨在我心上,識趣兒的趕快束手就擒,還有重入輪回的一,不識趣兒的,我這就讓你魂飛魄散,從此再無地間痕跡。”
索甲喇嘛低手垂眉,淡淡一笑道“你今日和大寶法王來此,總歸不是來敬香朝拜,既然你們心懷叵測,那我自然隻有施展雷霆手段,你若能破去我的護身神通,也不須這許多廢話罷?僧身為佛門弟子,早就有了以身飼虎的覺悟,施主便請下手。”
大寶法王被他一番話氣的跳腳,李漁亦沒想到,這喇嘛居然有這麼無恥,拿寺中數萬僧人的性命來威脅自己,還什麼早就覺悟,這禿驢要是早就覺悟,正該一頭撞死,怎會扯上這許多無辜之人,幫他擋災?
其實上上之策,便是解開這寺中喇嘛身上的束縛,隻要索甲喇嘛借不到力,護身法力自然就散了,隻是這些大日禪宗的弟子,均被索甲喇嘛神通所製,斷非幾息的時間能夠化解。
“咦,起來,這索甲喇嘛所用的法門,有幾分類似當年蛇精在葫蘆山中祭練妖兵所用的法術啊?”
李漁以乾坤衍化陣術默默推算,心中頓時靈光一閃,他當年也曾被蛇精傳授玄水真訣,那是山中數萬妖兵苦苦修行,卻都隻是蛇精為自己儲存的法力,細細一想,與眼前索甲喇嘛的手段有曲藝同工之妙,隻是這索甲喇嘛的手段更加歹毒一些。
索甲喇嘛滿臉含笑,似是覺得李漁拿他無可奈何,任由大寶法王調教叫罵,那一臉從容自若的樣子,真個叫人可惱。
換了別人,果然拿這無恥和尚沒有辦法,但是李漁恰好知道蛇精當年手段,此時又有乾坤衍化陣術在手,隻需花費些靈氣,便能推算出這神通破綻出來,他乾坤衍化陣術中儲存的靈氣充盈,倒也不擔心損失這麼些許。
見這索甲喇嘛一臉淡定,狀若無事的樣子,李漁也不去破他居心險惡,也不和大寶法王一樣去什麼咒罵狠話,隻是乾坤衍化陣術運轉起來,不過一刻時間,便把八相碑一展,八色神光又向索甲喇嘛卷去,那索甲喇嘛自然是滿臉嘲諷,不閃不必,自認李漁絕無法撼動自家護體佛光。
卻未注意到,八色神光之下又有一道道八彩符籙飛射出去,無聲息的穿透了佛光護持,融入了寺廟中的那些僧人身上,索甲喇嘛這神通起來也不過是陣法一種,而偏偏李漁對陣法一極是擅長,既然這些僧人心智都被索甲喇嘛所控,一個個心無波瀾,宛如隻知道修煉的機器,那李漁便把八相碑的欲念送出去,由這些欲念擾亂這些僧人的內心神智,便看看是他們佛心堅韌,還是李漁碑中的欲念驚人。
索甲喇嘛也不知道李漁的底細,更不知李漁這紅塵八相碑脫胎於無上血神子神通和六欲魔神通,見那些彩色符籙無聲息的滲透佛光還有些愣神,但見並無異樣,隨即便想到“任憑東南西北風,我自巋然不動,剛才那兩個妖物被殺,想必山尊已經得到消息,不久之後就會趕來,到時候定然繞不過這個中原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