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兒走過去,丫鬟忙上前阻止,宛清一個眼神射過去,丫鬟當即退到一旁去了,宛清帶著南兒和花直接堂而皇之的邁步進去,不少人都盯著宛清,不知道她怎麼從大門進來,宛清進屋就對莫流宸道,“相公,母妃和璃兒中毒了,父王送她們回王府了。”
莫流宸當即沉著臉站了起來,宛清抬眸看著皇上,南兒將花盆遞上,宛清道,“米蘇粉合著禪花能讓人起紅疹,宛清不信這隻是個巧合,方才抱過璃兒的就那麼幾個人,誰身上有米蘇粉聞禪花就會起紅疹。”
宛清完,將禪花擱遞上,皇上身邊的貼身公公瞅了眼皇上,見皇上點頭,這才下去接過宛清的花盆,那邊皇後伸手就要接禪花,公公給她,皇後聞了一下就給了賢妃,然後才是淑妃,淑妃聞完就遞給溫貴妃,溫貴妃手有些頓住,但還是接了,隻是聞花的時候,皇上的眉頭都蹙了起來,眼神隱隱有些冷,因為溫貴妃是屏住呼吸的。
溫貴妃就那麼意思了一下,就讓丫鬟把花盆拿下去了,才抬頭,那邊皇後就撓臉頰了,賢妃和淑妃也是,都有些急了,連自己是冤枉的,底下一眾的文武大臣還有北瀚人都睜大了眼睛,錦親王妃招惹誰了,連著懷裏的孩子也會招人毒手,這心未免太狠了些吧?
溫貴妃張口正準備要話,皇上揮手打斷她,“快去傳太醫來!”
宛清搖頭道,“不用了,宛清恰好知道有個方子能解這個毒。”宛清完,南兒將藥方子拿出來,公公立馬接著了,宛清朝皇上輕福了下身子,轉身和莫流宸回去。
宛清和莫流宸就在滿殿目光注視下出了大殿,那邊有公公疾步跑過來,胡亂的給宛清和莫流宸福了下身子,就進去稟告道,“皇上,不好了,城吟郡主掉水裏去了!”
這句話完全的進入了宛清的耳朵裏,宛清忍不住重重的歎息了一聲,不用肯定是宛容鬧出來的,這下正好撞皇上火氣上去了。
宛清往前走了沒幾步,那邊一群人出來,這宴會估計差不多到這裏就算是完了,簡直是貽笑大方。
宛清和莫流宸上了馬車一路出宮,原以為可以直接就回王府,宛清怕王妃擔心,雖然藥方子給了王妃一份,可才出城門,馬車就被人攔住了,冷灼勒住韁繩,瞧清楚來人,眉頭輕蹙了下,回稟宛清道,“少奶奶,是淩府的廝。”
宛清掀了簾子,廝立馬過來請安道,“奴才在這裏守了一個時辰了,二夫人讓您趕緊的去一趟淩府,淩少爺病危,太醫束手無策。”
宛清見到廝焦急的臉色,就知道寅兒的情況有些嚴重,現在連太醫都束手無策,隻怕真的危險了,宛清瞅了眼莫流宸,莫流宸點點頭,“去淩府。”
冷灼一揮馬鞭,馬車便疾馳起來,揚起一地的塵土,約莫兩刻鍾的樣子,馬車就到淩府了,那邊二夫人正邁步上馬車,瞧了是錦親王府的馬車,當即由著丫鬟扶著下馬虎,走近的時候,宛清掀了簾子出來,二夫人忙道,“可算是來了,不然娘該去皇宮找你了,你表弟這回怕是……。”
二夫人著,眼眶都紅了,宛清忙下馬車來,“娘的什麼喪氣話呢,這不還沒到那一步呢。”
二夫人擦著眼睛,連著點頭,淩家好不容易盼了這麼根獨苗,她可不能讓他有事,二夫人牽過宛清就要進屋,這邊莫流宸還在給她作揖呢,二夫人連著點頭,然後拽著宛清進去了,莫流宸輕撓了下額頭,站直身子邁步跟著進去。
二夫人因為心裏著急,所以腳步邁得飛快,宛清都快跟不上了,但知道二夫人心裏著急,不然也不會要去皇宮找她,疾步走了幾分鍾,宛清就被帶到周文怡的住處了,宛清進門就瞧見了李秋沫,宛清怔了怔,李秋沫就勸周文怡道,“快別哭了,寅兒肯定不會有事的。”
周文怡忙從床榻邊站起來,估計哭的時間有些久了,瞧見宛清一時間都不知道什麼好了,李秋沫幹脆將她往旁邊拉了,宛清坐到床榻邊,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太醫呢,他是怎麼的?”
李秋沫幫著回道,“這些日子斷斷續續的來了好些太醫了,前些日子吃了藥有所好轉,隻是昨兒晚上突然就重了起來,太醫來了幾個,都……都……。”
都什麼,方才二夫人已經回答了,宛清沒多糾結,細細看起寅兒起來,眼瞼可出現浮腫,兩唇灰暗,“寅兒是不是經常吐奶?”
周文怡連著點頭,宛清把著脈,好半才把好,寅兒的確有些重了,這就是孩常見的病症,兒百日咳,隻是現在的醫療發達,經常在才染上的時候就能治愈,或者在這之前就打疫苗預防,而在古代醫療不發達的地方,大夫又對病症不能準確的下藥,隨著時間越來越久,病情就會越來越嚴重,最後得肺結核的都有,要知道,肺結核在古代是不治之症。
且這百日咳是分時期的,寅兒這個算中後期,起碼病了有半個月了,宛清斷下病症,才道,“這是百日咳,也不是治不好,用雞苦膽取汁加白糖蒸熱分服就能治,隻是寅兒有些重了,我另開張方子。”
二夫人聽能治就鬆了一口氣,拍著周文怡的手道,“宛清能治好就一定能治好,別哭了。”
周文怡連著點頭,宛清讓梳雲去寫方子,寫好了,周文怡忙讓丫鬟去抓了藥來,宛清還要話囑咐呢,卻不是對周文怡的,而是對二夫人,“娘,一會兒回去記得先換身衣裳,這百日咳對大人沒什麼影響,但是會傳染孩,尤其十歲以下,越越容易感染。”
二夫人啊的一聲,宛清扭眉看著她,二夫人不大好,怕周文怡多心,周文怡知道,上回出月子後她就帶著寅兒去過一趟顧府,那時候寅兒就有些咳了,就是方才二夫人還寬慰她沒事,就是昕兒偶爾也會有那麼一兩聲輕咳,宛清囑咐了周文怡一兩句,就去了正屋,莫流宸正在那裏喝茶呢。
出了屋子,二夫人才問宛清,將昕兒的一些輕咳了,宛清扭了下眉頭,“回頭摘幾片枇杷葉熬成汁給昕兒喂下去就沒事了。”
二夫人記下了,宛清王府裏還有急事就沒多留了,讓她跟周文怡,要是寅兒另有什麼情況,就派人去通知她一聲,二夫人送宛清上了馬車,上了馬車,宛清就將藥箱子打開,裏麵有些香,具有殺菌的功效,宛清拿出來焚燒了,回到王府,宛清就去了王妃的屋子。
遠遠的就聽見璃兒的哭聲了,哭的那叫一個傷心,宛清心都揪了起來,王妃在幫著璃兒上藥呢,臉上的紅疹比之前的更多了,那藥又苦,刺激的璃兒的鼻子都紅了,大眼汪汪的掛著淚珠,見了宛清老遠的就伸了手,不想王妃抱她了,王妃心疼的拿棉花蘸了藥汁給璃兒抹著,璃兒一張白皙的臉出了紅疹就是黑乎乎的藥汁了。
宛清上前接過王妃的手,心的幫璃兒擦起來,“母妃,回頭我將藥拿回去製成藥膏拿來給璃兒用吧。”
王妃點點頭,那邊王爺臉色一直就沒好過,“是誰害的璃兒?”
宛清不知道如何回答好,畢竟她沒有準確的指出來是溫貴妃,宮宴那麼重要的場合,她不能將事情鬧得更大,現在皇後賢妃淑妃都涉嫌在內,不用宛清多查什麼,為了洗清自己的清白,她們三個也會刨根究底的,“要不了三,就能知道是誰害的璃兒了。”
王妃一直就沒有問宛清,宛清知道王妃有她自己的猜測,這回王妃心估計真的死徹底了,璃兒才半歲大,她就使出來這樣的手段,要不是有宛清在,璃兒將來一臉的傷疤,她該如何長大,想到這些,王妃手都攢緊了,“一定得替璃兒討個公道。”
宛清點點頭,那邊王爺接過宛清手裏的活,心翼翼的替璃兒擦拭起來,璃兒憋著一張嘴,現在她誰都不喜歡了,臭死她了,璃兒想拿手去捂鼻子,王爺輕握了她一直手。
宛清從王妃屋子裏出來,直接就回了觀景樓,冷魄就站在二樓外麵,宛清瞥了他一眼,“早知道若芷公主是奔著你主子來的吧?”
冷魄眼神閃了閃,用眼睛掃著莫流宸,宛清哼了鼻子道,“你主子都招了,你還幫著瞞,原還想著挑個日子把你和阿灼的親事一塊兒辦了,算了,先辦阿灼的吧。”
宛清雲淡風輕的著,邁步往屋子裏走,那邊冷魄額頭一層冷汗都冒出來了,就知道少奶奶雲淡風輕的話語背後是無窮的壓力,冷魄歉意的瞄了眼莫流宸,灰溜溜的跟著宛清身後進去了,從懷裏掏出來幾封信來,宛清瞥頭瞄了兩眼,字體娟秀,一看就是姑娘家的,宛清掃了莫流宸一眼,接了,冷魄閃身溜出去,宛清拿著信輕揚了揚,“相公,我瞧這信,你不介意吧?”
莫流宸眼角顫了幾下,祈禱裏麵別寫些什麼出格的話才好,不然他就慘了,莫流宸一臉倘然的搖頭,“娘子請看,要不要為夫幫你拆?”
宛清聳了下鼻子,看著手裏的三封信,沒擱桌子上,而是擱在了膝蓋上,多看了信封兩眼,期間撇了眉頭掃了莫流宸一眼,轉了調調來了一句,“半月公子親啟,臣妾代勞了。”
宛清著,拆了信封的封口,展開信來,眼睛橫掃,頭也不抬的來了一句,“半月大哥,嘖嘖,很親密啊相公?!”
莫流宸瞅著宛清那眼神,心都跟著打顫,“這是尊稱,沒別的意思。”
宛清眼睛一橫,隱隱有冰淩射出來,直接就把信拍他心口處了,“自己慢慢瞧吧。”
宛清完,站起來就進了臥室,莫流宸瞧著信上的內容,倒是沒有什麼出格的,跟他之前的出入不大,可難保他娘子胡思亂想啊,莫流宸磨著牙齒,“阿灼!”
冷灼閃身出來,看著莫流宸那氣的咬牙的眼神,替某人默哀,既然將信劫了下來了,就偷偷的交給少爺唄,就這麼堂而皇之的交給了少奶奶,回頭少奶奶要是不搭理少爺了,少爺心情一不舒暢,他就得跟著倒黴了,冷灼揉著拳頭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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