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聽的眉頭蹙緊,二皇子站出來求情道,“父皇,右相和錦親王他們對朝廷忠心耿耿,當初若非他們一力舉薦,宸也不會去戰場,那時候父王就已經打過錦親王板子了。”
二皇子了,大殿裏其餘的人也都跪了下來幫著求情,隻要靜寧侯和永昌候幾個沒有動,可瞧見那麼多人都跪了下來,打的人是錦親王和右相,他們不幫著求情隻怕會豎起許多敵人來,皇上瞧著文武百官都跪了下來,臉色隴緊,宛清瞧見靜寧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之前挑事,現在求情,這算個什麼事嘛,那就別怪她拿他開刀了,宛清上前一步,“皇上,就連之前口口聲聲要皇上責罰相公的靜寧侯和永昌候都求情了,明他們已經認識到錯了,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靜寧侯夫人站在一旁,臉色都青了起來,誰幫世子爺求情了,他們求的是端親王世子還有洛親王世子,可這話他們不好出口,既是求情,那自然是都求了,那便淑妃和賢妃都掩嘴笑,這是拿靜寧侯和永昌候的手打自己的巴掌呢,橫也是他們豎也是他們,前後不一,卻是夠惹人氣惱的,皇後勸皇上道,“皇上,兩個孩子玩鬧而已,皇上大人大量還能跟他們一般見識麼,既是連他們都寬待了,右相和端親王世子他們,皇上還能忍心打他們板子不成?皇上,這麼多大臣都求情呢,隻怕皇上今兒要是不應,他們都不敢起來了。”
宛清在下麵聽著,嘴角直抽啊,求親而已,沒有用苦肉計吧,皇後這話出來,隻怕皇上不應,那些大臣都不敢起來了,果然,之前沒這想法的大臣連連配合皇後的話勸皇上,宛清想笑,求情好啊,下次誰要是再把這事翻出來,到時候皇上怪罪的就不是他們了,而是這些阻攔他的大臣,皇上擺擺手,“都起來吧,板子可以繞了,但是罪罰不可饒,一人罰半年俸祿!”
那邊端王妃鬆了口氣,雖然三十大板子不算什麼,那些侍衛不敢下狠手的,可做娘的還是很擔心,這會兒一聽罰半年俸祿,就徹底放心了,皇上不過就是虛晃一招罷了,還真的打宸兒不成,宸兒和宛清的脾氣,回頭板子真打了,一準把手頭上的活全給丟了,世子爺這些日子不知蹤影,手頭上肯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王爺都放心,她瞎著急了。
那邊大臣起身,皇上想著罰俸祿與錦親王府無關痛癢,眉頭扭著又來了一句,“錦親王給朕連上半年的朝,缺一打一板子!”
王爺抽了下嘴角,最後還是應了,他真有事離京,皇上還能不讓他出去不成?
皇上瞧見王爺心不甘情不願的點頭,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一揮衣袖轉身走了,皇上一走,這宴會算是徹底散了,那邊璟蕭然一直坐在那裏瞧好戲呢,手上一直是那枚令牌,皇上一走,他就站了起來,那邊若芷公主將大紅喜袍給換了下來,隨著璟蕭然璟浩然身後走著,路過宛清和莫流宸身邊的時候,忍不住多望了莫流宸兩眼,神色有些淒哀,綠兒幹脆雙眼冒火,梳雲忍不住朝她做鬼臉,認為她們少爺比不上半月公子可是她們主仆,幸好是看不上她們少爺,不然回頭事更多就麻煩了,她們就不信她們好意思在逼她們少爺再娶若芷公主。
那邊文武百官站過來朝王爺賀喜,“王爺好福氣啊,有一個東征大將軍的兒子,外界傳的沸沸揚揚深藏不露的半月公子也是王爺的世子爺,羨煞我等啊!”
王爺忍不住扯了下嘴角,“兒子好是好,就是管不住,我倒寧願要個聽話點的兒子……湊合著看,也心滿意足了。”
宛清在一旁聽得直笑,王爺是謙虛抱怨,王妃看過來,王爺立馬改口了,宛清就在那裏聽著,突然手被拽住,宛清回過頭就見莫流宸拽了她出去,莫流宸步子大,宛清有些踉蹌,“你幹嘛拽我,路我自己會走。”
莫流宸還有賬沒跟宛清算呢,走下台階,莫流宸從懷裏掏出來一張紙,滿是洞,但基本能辨出真容,莫流宸青黑著臉瞅著宛清,“你就把我的畫貼在牆壁上,拿針紮?”
宛清瞧見那畫的時候,忍不住撅了下嘴,沒想到他回觀景樓上過,那是她昨晚紮的,宛清哽著脖子,“怎麼了,就是我紮的,誰讓你不給我寫信的,我一生氣,我就想拿針紮你,紮不了真人,還不許我紮畫像了?”
莫流宸無力了,“你就這麼想我的?”
宛清聳著鼻子,“你少臭美了,誰想你了,我每忙得找不著北,哪來的閑工夫想你?”
莫流宸臉色當下更黑了,就那麼盯著宛清,宛清脖子哽著,半點退縮都沒有,做都做了,她敢作敢當,莫流宸狠狠的捏著宛清的鼻子,“回去我再跟你算賬。”
宛清瞅著他,“半月而歸,還給我拽文,咱兩的賬是該好好算算了。”宛清看見莫流宸麵具那一刻,才真正領會半月而歸什麼意思,不是半個月回來,而是以半月公子的身份回來,宛清當時牙齒磨得,要不是在場的人太多,她要顧忌自己那少的可能的名聲,不然她不咬死他才怪呢!
莫流宸拽著牙齒磨的咯吱響的宛清往前走,那邊九皇子一個縱身閃出來,眸底暴怒啊,“你們兩個黑心的,一雙鞋墊子坑了我十萬兩銀子,讓我一個堂堂皇子變成了個窮光蛋!”
九皇子突然出現,那邊上官苑氣喘籲籲的跑過來,事情的來龍去脈她都不知道呢,隻知道半月公子身份暴露的時候,自家相公臉色大怒啊,要不是她攔著,不得在大殿裏就得發飆了,上官苑近前,緊緊的拽了九皇子一條胳膊,免得他動手,他的身後跟錦親王世子沒法比,她雖然才做幾大禦的兒媳婦,可她自出自宮廷,自然看得出來,皇上氣憤,但是卻是沒真正想過打世子爺板子,拿錦親王出來,也隻是試探一下世子爺是不是真的連自己的父王都不管,一個讓皇上這麼縱容的人,打九皇子,皇上還不是睜隻眼閉隻眼就過去了。
宛清無言撫額,“那事,九皇子您還記著呢,都了是公平買賣了,十萬兩一雙鞋墊子真的不貴,那是從我相公鞋子裏拿出來給你的,忍痛割愛,要十萬兩銀子已經很便宜了。”
九皇子要被氣瘋掉了,忍痛割愛,他是在泣血啊,九皇子無話辯駁,誰讓半月坊黑心是出了名的,這兩個為了維護半月坊黑心之名,不黑心那是不可能的,可是他的滿腔怒火啊,九皇子氣喘籲籲,那邊十三皇子拿了把招搖的玉扇子扇著走過來,“九皇兄,你就認栽吧,誰讓你自己想不出來那麼好的辦法呢,活該被人吭啊,這買賣是公平自願的,哪有事後反悔的,大丈夫應該言出不悔,區區十萬銀子怎麼能讓你失了氣度呢?”
九皇子聽著十三皇子那帶著淡淡的鄙夷的話,臉都紅了,十三皇子得瑟的笑著,然後看著宛清,“你藏的可真深,連本皇子都被你弄得有眼無珠了。”
宛清無語的瞅著十三皇子,“今兒氣不熱,不用扇扇子吧?”
十三皇子瞥頭看了眼,“你不覺得拿把扇子比較的瀟灑嗎?”
宛清就知道他不是真熱,得瑟才是真的,宛清指著十三皇子的額頭道,“這裏應該留一戳頭發,扇子一扇,頭發一飄,那才是真得瑟,多問一句,十三皇子有什麼事這麼高興的?”
十三皇子一聽,想起來了,扇子一合麵對九皇子道,“前些日子你不是給了我一個玉葫蘆嗎,裏麵有一張十萬兩的銀票呢,我一下子飆為最最富有的皇子了,不得瑟都不成,九皇兄,沒想到你對我這麼好,回頭你缺銀子了,我可以借你。”
九皇子啞然的張大了嘴巴,玉葫蘆裏有銀票,九皇子睜大了眼睛瞅著宛清,宛清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這不怪我,我銀子已經給你了,是你自己送人了。”
那玉葫蘆是宛清送的,不大,但是質地上乘,宛清想一個葫蘆做賀禮有些薄了,上回上官苑的齊哥哥可是救了王妃一命,那也算是送給他們夫妻的大禮,十萬兩當初就是坑來了,物歸原主也不虧什麼,隻是沒想到他隨意就送人了,宛清歎息一聲,方才還覺得他突然炸出來有些奇怪呢,原來是不知道啊,宛清抬眸看著九皇子,“九皇子,你命裏注定缺銀子啊!”
九皇子想仰長吼了,然後瞅著十三皇子,十三皇子愕然睜大了眼睛,“出手的東西豈有再要回去的道理?”
十三皇子完,得瑟的打著扇子走了,準備去他父皇麵前得瑟一下去,九皇子苦癟癟的瞅著十三皇子走遠,想著他會不會良心發現,分一半給他?
上官苑朝宛清笑笑,然後拖著拽著九皇子走遠了,九皇子眼裏十三皇子已經不是十三皇子,而是他無意間送出去的十萬兩銀票,在那裏得瑟的飄著,抓不住的心疼啊啊啊!
宛清悶笑,後頭有人拽她,宛清回頭就瞧見端寧頭低著,宛清愣了一下,端寧就拽了宛清到一旁去,然後瞅著宛清,眸底有光芒閃爍,“你真的是第一任半月公子?”
宛清不知道怎麼回答,輕撓了下額頭,“算是吧,當初半月坊半月開一次門就是我開的,後來的就不是了。”
端寧眼睛都睜溜了,那個欽佩羨慕啊,“這麼大的秘密你都不告訴,方才都差點怔暈掉了,靜宜她到現在都不相信呢,一定要我親口問問才敢信。”
方才靜宜郡主不在大殿裏,大概端寧的時候,靜宜郡主不信,才會這樣,端寧上上下下的瞄著宛清,宛清睜大了眼睛瞅著她,“看著我做什麼?”
端寧看著,咯咯的笑著,身後頭的雲香代為答道,“我們郡主隻要瞧見你,就覺得她自己特別有眼光,她可是瞧見您第一眼就喜歡您呢,前兒我們爺郡主沒眼光時,郡主就將您抬了出來,以後估計再也不敢郡主沒眼光了。”
宛清聽得汗噠噠的,額頭黑線一大摞了,笑回道,“阮大公子回頭再你沒眼光,你就他是你瞧上的。”
端寧愕然睜大了眼睛,那邊阮文浩腿軟,稍一不留神就讓端寧溜了過來,完了,宛清還教她怎麼回駁人,別啊,別把他娘子給教壞了,阮大公子飛奔過來了,攬著端寧的胳膊,笑的別有意味的,“別勝新婚,你們趕緊會王府膩歪去吧,我們去禦花園賞花養胎去。”
完,帶著端寧就走,端寧皺著眉頭不滿,“我話還沒問完呢,靜宜的事我都還沒問呢。”
阮文浩摟緊了端寧,“噓,聲點兒,你沒瞧見宸臉都是青的麼,人家都一個多月沒見了,咱不打擾他們夫妻敘舊,別什麼事都信你宛清姐姐啊,有什麼事是為夫辦不到的,你?”
端寧呲牙,“宛清姐姐是第一任半月公子,你也辦一個試試?她還會繡花,還會治病救人,她罵起人來都不帶髒字,還有她會燒菜,會釀酒,會一次生兩個兒子,會……你都能辦到?”
“……,”阮文浩啞然,半晌,來了一句,“罵人不帶髒字為夫還是會的。”
呲,端寧橫了一眼,不理阮文浩了,找靜宜玩去了,阮文浩望,就應該學著宸的,不能輕易讓自家娘子出門,一出門就給他丟人,把他這個人給丟老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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