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失憶(1 / 3)

昏迷不醒?宛清聽著這四個字,眉頭輕動了一下,宛清想不明白,冰嫻就算不再是郡主了,可別院皇上並未收走,王爺也給了她十萬兩的銀子,就算莫流暄不再回來,也足夠她安穩的活下半輩子了,至於連個丫鬟都沒有麼,還需葉三娘去伺候她,冰嫻昨晚鬧得差點自盡,就算她真要去伺候她,也隻會溫顏軟語伺候,何至於鬧起來,還磕到頭以致昏迷不醒?

宛清想象不出來那吵鬧的一麵,冰嫻連翻遭受打擊,莫流暄就是她最後的希望,麵對自己等候而歸的相公帶回來的新妻子,她的脾氣暴躁點兒也無可厚非,隻是宛清還是覺得不大對勁,咬著筷子,宛清苦思冥想,還是想不出來問題出在什麼地方。

宛清幹脆把這個問題給拋開了,繼續之前一個問題,眼睛睃向莫流宸,最後還是問的冷灼,“阿灼,好好的你怎麼想起來把東冽皇帝的頭發給削了,別告訴我是無緣無故一時興起,我不信。”

冷灼聽的額頭打了下顫,宛清一開口,他腦子裏就蹦出無緣無故一時興起這兩個理由,結果還沒出來,就被宛清給堵死了,冷灼眼睛瞄了眼莫流宸,急退道,“少奶奶,您還是問爺吧,這事屬下不知道。”

話音落定,人影不知,宛清呲了下牙,一個眼神朝梳雲使過去,梳雲眨吧了下兩眼,把桌子上隻餘下兩個餃子的魚紋盤子端著就噔噔噔的下樓去了,逼供。

宛清瞅著莫流宸,半晌,也沒張口問,吃飯。

約莫半刻鍾的樣子,宛清吃好了早飯,就在屋子裏溜達,莫流宸去了書房,那邊梳雲回來,給宛清行禮,頭低著,一直不抬起來,宛清扭眉,“問的怎麼樣了?”

梳雲想抬頭,最後還是低著,“問清楚了。”

那邊竹雲拿了兩方帕子走過來,嗔瞪了梳雲一眼,“問清楚了,你倒是啊,頭低著做什麼?”

竹雲走近,那邊南兒北兒一人過去拿了一方帕子,去給悠兒然兒胸前了,拿了白開水來,一勺子一勺子的喂著,三五勺子下去撇一眼梳雲,那邊竹雲彎腰去看梳雲,瞧見梳雲一臉大紅,竹雲嘖嘖感慨,“莫不是被冷灼大哥給輕薄了吧?”

梳雲一鼓眼睛,一昂脖子,“誰被輕薄了,別亂猜,我還不成麼?”她怎麼可能會被輕薄呢,她隻是被要求輕薄別人罷了。

梳雲輕咳了下嗓子,這才及方才一吻交換的秘密,那邊宛清坐在那裏喝著茶,一臉閑適的聽著,聽到緣由時,宛清一口差直接就噴了出去,連著咳嗽起來,還不忘捂著自己的嘴,不讓咳出聲來,免得把莫流宸給招來了。

宛清能猜的出來莫流宸去東冽大概是因為什麼事,當初端王爺和莫流暄就是追蹤鐵匣子到的東冽,也隻有東冽最有這個企圖,所以莫流宸就帶著冷灼冷魂兩個去了東冽皇宮,皇宮守衛雖然嚴謹,可與武功高強者來那就是如履平地,找了東冽皇宮最可能藏鐵匣子的地方,最後找到了東冽皇帝的寢宮,冷灼冷魂幾個找別處,莫流宸想床底下和床內側牆壁最可能暗藏機關的,就走近想仔細瞧一下,悲催的東冽皇帝跟宛清是一類人,喜歡夢話,的還是那句:愛妃,來,給朕親親。

當時屋子裏除了門口兩個值夜的太監,屋子裏一個被點暈掉的太監,可就皇帝一人外加莫流宸主仆三個,皇上話時,莫流宸正俯身看他,這一句一出來,可以想見莫流宸的臉色了,不管皇帝是不是無意的,可間接的調戲了他,莫流宸氣的想一拳頭打爆他,卻是被冷灼冷魂兩個攔下了,最後莫流宸咬牙切齒一句話,不削了他腦袋,把頭發給削了。

冷灼不大想做的,可主子有吩咐還能不應下,一劍下去,砍多少是多少,他們在皇宮找了半個時辰也沒找到鐵匣子,隻得出宮,可第二,滿街都是要抓人的告示,抓了要滅九族,不自己頭發被砍了,皇宮內遺失了一曠世珍寶,莫流宸瞧見冷灼拿回來的告示,氣的眸底都噴火,偷了錦親王府的祖傳之物,掉幾根頭發就是曠世珍寶了,當下吩咐冷灼去將他剩餘的頭發全給削了。

前一晚上的打草驚蛇,可見再潛進去有多難了,不過冷魂在東冽皇宮混了那麼久,早熟了,見了哪個太監都能辣氣壯的打招呼問安,鬼使神差的將冷灼給送進了皇上寢宮,還不忘莫流宸的吩咐,收查一下床和牆壁可有暗格機關,果然有呢,兩人剪了頭發拿著鐵匣子就出去了,可偏偏不巧,碰到有鬼祟宮女想混上龍榻的,兩人跳窗時,被逮了個正著,一聲抓賊啊,震的皇宮內外侍衛大動。

兩人也防備到出現各種臨時狀況,這不,一劍下去殺了宮女,拿起麵紗就罩住臉,逃命,可他們就兩個人,皇宮侍衛嚴謹,想逃出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這不最常用的就是東躲西藏了,最後冷灼和冷魂逃到停軟轎和馬車的地方,找了個大家閨秀的軟轎,把鐵匣子塞最角落裏去了,然後繼續逃。

兩人將皇宮攪成了一鍋粥,最後準備回去拿鐵匣子時,轎子已經被抬走了,冷魂問轎子是誰的,這不開始追轎子去了。

聽到這裏,宛清都笑彎了腰,夢話害死人啊,活該,竟然敢在夢裏調戲人,受罰了吧,宛清用手輕抹眼角笑出來的淚,瞥頭問梳雲,“鐵匣子就這麼拿回來了?”

梳雲搖頭,“他沒,這事交給冷魂大哥處理的,少爺還有別的事要處理就先回來了,估摸著這會兒冷魂大哥已經在回來的途中了。”

這會兒冷魂的確在回來的途中,卻是被一路追殺,追殺的人還不是別人,是個丫鬟打扮的,武功也不弱,他算是遭惹上了,那轎子是東冽鎮國將軍大姐的,轎子抬回鎮國將軍府,大姐下轎子回到屋子裏,發現自己丟了一隻耳環,這不派了貼身丫鬟回去找,丫鬟沒找到耳環,卻是抱了藏著鐵匣子的包袱去回稟自家姐去了,大姐不知道什麼時候東西跑她轎子底下去的,左右瞧瞧,隻看出來一個鐵疙瘩,留著無用,但也沒想過扔了,讓丫鬟拿下去收了,可這個時候冷魂破窗而入,要去搶鐵匣子,可出自將門的大姐可不像宛清一般,是個會武功啊,冷魂想要抓住她不是難事,可一來鐵匣子就得暴露了,所以沒敢下狠手,差不多能跟大姐主仆打成平手的樣子,大姐主仆嘛,也有自己的顧慮,女兒家內屋,豈容外男潛進,就算是偷東西也不成,再者人家也不是偷東西,是拿回屬於他的東西,可是態度太差,竟然利用她,是可忍孰不可忍,不給點教訓真當將軍府是他可以來去自如的菜市場了!

屋子裏過招,就不能沒點動靜,這不大將軍來探望女兒,覺察出來點不大對勁,大姐在將軍推門進來之前,一把將茶杯砸地上去,訓斥起丫鬟來,她辦事不利,連娘親送她的耳環都找不到了,讓她繼續在屋子裏搜查,然後就是糊弄自己的老爹,將他糊弄出屋子,冷魂別的地方不躲,就跑床底下去了,丫鬟搜查是假,找他才是真的,這不就瞧見冷魂在床底下躲著麼,冷魂也不怕,隨後把從床上拿下來擋臉的東西一揮,可不正是她們家姐的肚兜!

有糊弄在前,再有男子手裏的肚兜為證,這要是一喊,姐這輩子可就完了,當下將冷魂恨的牙癢癢的,那邊大將軍是個精明之人,瞧丫鬟對著床底瞧半,正要過來呢,丫鬟可不得幫著瞞過海,那邊一隻手把床底下一隻耳墜遞過來,丫鬟驚喜的接過轉身,前些日子姐丟的耳墜在腳踏底下,可算是找到了。

大將軍顧慮全消,讓女兒好生照顧自己,就出去了,那邊冷魂站起來,瞧著自己手裏的大紅肚兜,臉手渾身都燥熱的厲害,羞的,大姐主仆沒差點氣暈掉,臉更是紅,一半羞一半氣的,最後的交換就是,肚兜換鐵匣子。

結果可想了,大姐主仆沒有選擇的餘地,冷魂拿到鐵匣子,溜出將軍府,想溜出京都,回大禦,可城門被關,他帶著貼匣子躲不過搜查,那些客棧也藏不了,這回可不是削頭發那麼簡單了,鐵匣子加皇上削發之仇,足夠將冷魂千刀萬剮了,冷魂藏來藏去,無處可去,又跑人家大家閨秀屋子裏去躲著了,與鐵匣子相比,他的命都算不了什麼,何況是躲個地方呢,冷魂厚臉皮,大姐主仆能怎麼辦,隻能自認倒黴,助紂為虐了。

冷魂最後出京都,還是靠的她們兩個打掩護,負責搜查的人正是她爹,由她護送自然比尋常人容易太多,可是一出京都,丫鬟就對他開始追殺了,奇恥大辱,不報仇不足以泄她們姐心頭憋了這麼多的火氣,這會兒冷魂還在東冽背著鐵匣子被追殺中。

通過梳雲的述,宛清總算知道鐵匣子離開東冽皇宮,一直在冷魂的視線下,那就差不多可以是找到了,就差冷魂把鐵匣子安全送回來,莫流宸這一趟出去,宛清知道一半他去了哪兒,至於去北瀚,在大禦這麼些日子,宛清還是一無所知,她很好奇,但是宛清相信,該知道的遲早她都會知道。

宛清端著茶呷著,那邊樓道處有急切的噔噔噔聲傳來,夏兒拎著裙擺上來,福身對宛清道,“少奶奶,王府門前跪了七八個人,都是求半月公子幫著治病的。”

宛清聽得一鄂,眉頭不期然跳了一跳,手伸著,直揉著上額頭,宛清放下茶盞,起身去了書房,鼓著嘴看著莫流宸,“相公,外麵好些人等著你去給人治病呢。”

莫流宸抬眸看了一眼宛清,雲淡風輕的來了一句,“醫死還是醫活?醫死我會,醫活還得靠娘子你。”

宛清聽得白眼翻著,轉身要走,莫流宸卻是將宛清喊住了,“你還是別出去吧,你這一露麵,以後錦親王府就成醫館了。”

宛清也知道這頭不能開,偶爾幫著治病她還能辦到,可人家一直跪在那裏,她是可以眼不見為淨,可是見死不救卻不是她的行事作風,宛清扭著眉頭,怎麼會有人來王府找半月公子治病呢,半月坊素來黑心,沒十萬兩銀子怎麼可能會出診,不知道來的都是些什麼人,有錢人一般不會跪求的。

宛清將梳雲招了來,吩咐道,“去跟總管一聲,半月坊不治病,隻賣藥。”

梳雲點頭,會醫術是一回事,治病救人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少奶奶是錦親王世子妃整日與人治病算什麼回事,再者,少奶奶最大的興趣還是研究香和藥丸,把那苦不兮兮的藥煉製成藥丸,這讓少奶奶幫著治病的想法得給他扼殺在搖籃裏,有一就有二,不可縱容。

半個時辰後,梳雲就回來了,福身對宛清道,“少奶奶,那些人都走了,隻是王爺王妃讓您去一趟,聽玉苓是大少奶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