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清沒進大殿,就繞著外麵溜圈,莫流宸就跟著一米後,宛清繞了半圈,就瞧見大樹後頭,上官苑再跟一個男子話,那個男子宛清見過,細想了一下,才想起來是誰,齊擎,上官苑聲音都帶著哭腔了,“你和靜姐姐不能留在大禦嗎?就算不能永遠留下來,多留個三五日不成嗎?你們都走了,就留下我一個人待在大禦,我也想回東冽。”
上官苑越越哭,頭頂上的九皇子臉青了,“我不是人嗎?有我陪你,你還不滿意,你回東冽,我怎麼辦?”
上官苑抹著眼睛,齊擎伸手要去碰碰上官苑的腦袋,九皇子一躍從樹上跳下來,把上官苑往自己懷裏一帶,警惕的看著齊擎,“你想幹嘛?”
齊擎被九皇子瞪的哭笑不得,“阿苑是我妹妹,我拍拍她腦袋都不成麼?”
九皇子臉不紅氣不喘,“我幫你拍,你不用謝我。”著,象征性的拍了拍上官苑的頭發,好好的發髻全被拍亂了,上官苑哪裏哭的下去,狠狠的瞪著九皇子,拿了鏡子出來到一旁整理發髻去了,齊擎看著九皇子,“好好待她,若是讓我知道你欺負她讓她受委屈,我會從東冽殺來的。”
九皇子白了齊擎一眼,“你還是她哥哥呢,她什麼性子,我能欺負得了她,好了好了,婆婆媽媽的,答應你了,明你們回東冽,我們就不去送行了,免得她瞧了傷心。”
齊擎點點頭,那邊上官苑收拾好發髻回來,問齊擎上官靜身子如何了,齊擎笑而不答,上官苑也就沒再繼續追問了,上官靜不可能在大禦康複的,免得徒惹是非來,上官苑一想到明兒大家都回去,她心裏就難受的慌,忍不住眼角又濕潤了,她都後悔嫁給九皇子了,她想跟父王在一起。
這邊上官苑難受的靠著九皇子哭,那邊齊擎聳著肩膀,下無不散之宴席,齊擎邁步朝大殿走去,那邊宛清遠遠的瞧著,也忍不住歎息。
宛清眼睛往遠了望,那邊肅王站在那裏瞧著上官苑,遠遠的,宛清瞧見他的眸底也有晶瑩之色,就那麼站著,知道九皇子幫上官苑擦眼角,牽著上官苑進大殿,肅王抬眸看了眼空,若非皇上設計比苑兒出嫁,若非苑兒自己心甘情願,他怎麼舍得留她一個人在大禦,舉目無親,肅王感慨著,那邊亓王近前,“別擔心了,或許苑兒在大禦活的還要開心一些,等我們走後,十半個月也就習慣了。”
肅王聽得眉頭蹙了下,“有什麼不好的消息嗎?”
亓王點點頭,一張紙條遞到肅王跟前,“飛鴿傳信,六前,皇上以謀反之罪將慕將軍一家給關了,你這一趟回去,隻怕是凶多吉少,皇上在這關頭拿下慕將軍,隻怕是給你的下馬威。”
肅王臉色有些難看,“我從未想過與他搶那個位置,他何苦處處逼迫與我?!”
亓王歎息,“先皇在世時就有廢立太子之心,可還沒動手,就病逝了,一封遺詔也未留下,先皇臨死前隻召見過你,皇上懷疑你藏了詔書,這麼些年隻怕是寢食難安。”
肅王嘴角的笑那麼僵硬,先皇臨死前召見他不過就是讓他好好輔佐皇上,讓他在什麼情況下處置誰,那些都是皇上的心腹,可都是些心懷不軌之徒,由著他們發展,回頭再想收拾勢必牽扯甚廣,皇上才會私下交代他,沒想到就因為這麼件事就讓皇上懷疑他了,肅王心有些涼,“或許,東冽已經無我容僧處了。”
亓王錯愕的看著肅王,“肅兄,你……。”
肅王回頭笑看著亓王,“我就苑兒這麼一個女兒,我舍不得她,我不回東冽了,明兒你帶著我的王印回去交給皇上,讓他昭告下肅王已死,或許能解慕將軍之危。”
亓王聽了忍不住歎息,“你這又是何必呢,你要真想問鼎那個位置,也不是沒有成功的可能,卻寧願被皇上逼得背井離鄉,真不知道是你傻好還是你笨,就算皇上昭告下你已經死了,大禦也沒你肅王容僧處。”
肅王輕搖了下頭,“無礙,我與慧海大師是舊時,他一個人雲遊也孤單,帶我一個也不累贅,或許,我們還有再見麵的機會。”
肅王完,看了亓王一眼,邁步進大殿,亓王歎息的跟在後頭,然後三兩步追上肅王,“雖然你不一定再娶妻了,可也別剃光頭,我會不習慣的。”
“誰剃光頭?!”肅王瞪了亓王道,兩人笑著,一掃之前的陰霾。
宛清站在那裏,隔的有些遠,隻在肅王和亓王走近的時候才聽到幾個字,比如慕將軍,宛清扭眉瞅著莫流宸,“這個慕將軍就是那位追殺冷魂的那位大姐的父親嗎?”
莫流宸輕點了下頭,“慕將軍是肅王的心腹之臣,是肅王一手提拔起來的。”
宛清睜溜了眼睛,有些為這位慕將軍擔憂,皇上顧忌肅王,肅王手底下的重兵之臣自然是警惕的對象,“冷魂呢,他什麼時候帶著鐵匣子回來?”
莫流宸輕搖了下頭,那邊冷灼上前一步,回道,“冷魂短時間怕是回不來了,他故意輕薄人家慕大姐被慕將軍逮了個正著,被打的鼻青臉腫的,一條胳膊被打折了,這會兒在東冽養傷,這已經是七八之前的事了。”
宛清聽到嘴角直抽,莫流宸額頭也在跳著,直拿眼睛盯著冷灼,用眼神質問他,這麼大的事怎麼現在才,冷灼無辜,他也才知道,他知道王爺急著讓鐵匣子回來,所以特地飛鷹傳信去東冽,結果冷魂暫時回不來,他怕出了什麼意外,就又問了一下,還順帶問了東冽的其餘暗衛,今兒早上才收到的回信。冷魂謊,可暗衛全招了。
冷魂那子以為拿到鐵匣子就萬無一失了,起了玩心,許是對人家慕大姐慕向晚動了欽慕之心,刻意隱藏一身武藝,戲耍人家,一時過了火,被慕大將軍逮了個正著,慕大將軍在戰場跟少爺都能過百招,拿下他還不是件容易的事,活該被打,誰讓他接招了,被發現了不知道逃麼?
冷灼不知道輕薄的細節,但是被打是事實,宛清和莫流宸並肩進大殿,坐下,吃著糕點,欣賞歌舞,璟蕭然沒來,來的是璟浩然和若芷公主,若芷公主盯著桌子發呆,偶爾喝口酒,璟浩然一雙眼睛就在宛清和莫流宸之間打轉。
宴會就這麼進行著,約莫大半個時辰後,宴會散了,宛清和莫流宸隨在王爺王妃出崇德殿,才走到馬車出,那邊國公府二太太和大太太一並走過來,王爺王妃止住腳步,二太太抿著唇瓣看著大太太,大太太瞥頭看著她,“有什麼話你就直。”
二太太捏緊了下雲袖下的手,唇瓣幾次蠕動,卻是一個字沒吐出來,王爺直接就進了馬車,坐在馬車裏,掀了車簾子瞧了眼王妃,就放下車簾,閉目養神,馬車外,二太太憋不下去了,一咬牙,看著王妃,“娘知道宛清醫術好,特地讓我來找你,讓你讓宛清幫你二哥治治,雖然他有琛兒,可有病總是得治。”
王妃聽得眉頭蹙起,“這事別再提了,宛清一個閨閣女子,會些醫術也不是什麼病都能治的,太醫院那麼多的太醫都治不好,她將希望放在宛清身上也沒用,早知道今日,當時當日就不該縱容。”
二太太聽得臉刷白的,大太太瞥了她一眼,眸底沒有同情之色,要不是國公夫人下令讓她陪同而來,她才不願意跟她走到一塊兒去,大太太看著王妃,兩人就那麼看著,並沒有什麼話,大太太笑道,“別讓王爺等急了,上馬車吧。”
王妃點點頭,轉身要走,那邊二太太直接就給王妃給跪下了,拽著王妃的腿哭求,“雲謹,你就幫幫我吧,娘我要是請不了宛清回去治病,我也不用回去了……。”
二太太這一跪,可是引的不少人來瞧好戲,指指點點的,王妃冷著臉,“鬆手。”
二太太不但不鬆手,反倒抱緊了,馬車上王爺再次掀了車簾子,冷冽慎人的聲音傳來,“來人,把那雙手臂給本王剁了。”
王爺話落,那邊一個暗衛閃身出來,從腰間抽出來一把明晃晃的劍來,走到二太太跟前,直接就舉了起來,二太太嚇的臉都白了,躥的一下跳了起來,直接就躲大太太身後去了,王妃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由著玉苓扶著上馬車,那邊宛清走向自己的馬車,心裏那叫一個鄙夷,把二太太和國公夫人在心底唾棄了千遍百遍。
二太太躲在大太太後頭,緊緊的拽著大太太的胳膊,暗衛也沒法下手,見馬車走了,便把軟劍送回腰間,一個縱身,人影就不知道閃哪裏去了。
馬車一路出皇宮,出了皇宮,宛清的心情就大好了,國公夫人異想開,她沒必要當真,掀了車簾子瞧著外麵,有種望梅止渴的味道,馬車走的不快,宛清倒是能看不少,瞧著大街上十個攤子就有兩個在賣花燈的,宛清眉頭扭緊,以往大街上可沒這麼多賣花燈的,宛清繼續探頭,突然,眼睛睜溜,回頭看著莫流宸,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花燈會是哪一?”
宛清切切的看著莫流宸,莫流宸搖頭,宛清呲牙,掀了車簾問冷灼,“你主子孤陋寡聞,你總知道花燈會是哪一吧?”
冷灼抽了下嘴角,點點頭,“回少奶奶的話,花燈會在四後,轉眼就到了。”
宛清滿意的放下車簾子,她隻是等不及了,不然一會兒問梳雲,她一準知道,宛清扭眉瞅著莫流宸,“做人貴在言而有信,當初你答應過我讓我出來逛花燈會的,你可別臨時變卦。”
莫流宸翻白眼,然後看著宛清,漂亮的鳳眸帶著疑惑輕眨著,“為夫何時答應過你,為夫的是在王府裏過花燈節的吧?”
宛清湊過去,“那是在前麵,後麵你答應過我的,你不記得沒關係,我記著就成了,你記憶差,但是不能厚著臉皮自己沒過那話是不是,君子一言快馬一鞭……。”
莫流宸聽得嘴角直抽,外麵冷灼聽的忍不住掩嘴輕咳,這要由著少奶奶下去,少爺一準會變成那背信棄義之徒,然後就不配給兩位少爺做榜樣,再然後少奶奶回去就會抱著兩個少爺跟他們少爺言而無信的行為,讓他們以後別學少爺……。
馬車裏,莫流宸投降,“讓你出來成了吧?但是……。”
“但是什麼?別一個但是了,就是兩個我也答應。”
“……那日你得寸步不離的跟著我,離開一步,我就會把你扛回來,這是第一個但是,第二個是,接下來一個月讓悠兒然兒回自己屋子裏睡,每晚幫為夫捏肩捶背,做人要言而有信……娘子,你眼睛怎麼了?”
“言多必失,三思而後行,”呐聲輕如清風拂過指尖。
“嗯?”
“眼睛進沙子了,一粒無恥的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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