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兩日,花夕顏拽了兒子的手剛要出門,迎麵走來兩位大媽大嬸。
“大姐這是要出門?”有個快嘴的大媽問。
花夕顏臉上對生人,素來掛的都是一抹不冷不熱淺淺的笑意。
這個快嘴的大媽像打開的水龍頭自己往下了起來:“大姐出門要心。可能大姐不知道,前兩有捕頭帶人下來,是縣裏出了個飛賊。”
著比劃了下那意思。
“是呢。據這飛賊專找男子下手。可憐我們縣老爺的兒子,被那飛賊看中了,中了招。”
袖口被兒子的手扯了扯:娘親,他們的大盜是我們嗎?
花夕顏:(╯□╰)
姐兒死活才不承認呢,姐兒這是行俠仗義。
可怎麼會變成飛賊了呢?
“是那毛賊,先是瞄上了另一輛馬車,想劫那兩個男子。後來是嫌棄那兩個男子不好,改為我們縣老爺兒子為目標。我們縣老爺兒子,如今遭了這個劫,美名遠播,可以是我們白昌國的第一美男子了。”
花夕顏和兒子一塊兒:(⊙⊙)
這謠言忒訛人了點吧。
見出門忘了帶銀子,花夕顏轉身回屋內取。
木木站在門口等娘親。
兩個大媽見著眼前絕色的孩子臉蛋,魔手怎會放過,伸來要揪一揪木木的妖孽臉。
大媽的指頭在快掐到粉嫩出爐的包子臉蛋,倏一道寒意,讓大媽的指尖猶如閃電縮了回來。
粉嫩的妖孽臉,對娘親傻嗬嗬的標誌傻瓜笑容,如過眼煙雲刹那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餘下的是一雙冷冷的墨黑眸,冷冷的寒意,在失去了笑容的臉上迸發出來,竟有一股駭人的氣勢。更讓人畏懼的是,這股氣勢好像才是這張臉與生俱來的,生的,擁有不可侵犯的高貴。
兩個大媽覺得是被頭頂的烈日曬暈了腦袋。這孩子跟著花夕顏,花夕顏是廢物,這孩子是野種,是廢物。沒有村民懷疑過這點。
可如今,她們在這雙生人勿近,如兩汪深潭冷冷寒意的眸子下,步步後退。
花夕顏揣上了錢袋子到門口一看,見兩個大媽如臨大敵似地對著自家門口,低頭,兒子爪子抓到她衣擺,白白嫩嫩的臉蹭著她衣服撒嬌:“娘,娘——”
賣萌成這樣,每次兒子這樣賣萌,肯定做出什麼事了。
花夕顏掐把兒子臉。沒想這個動作,是讓兩位大媽像看到了世界末日似的,驚慌地叫了聲啊。花夕顏再抬頭,兩位大媽擺著腦袋撒腿就撤。
“木木,你怎欺負人了?”
“娘,她們高大,我人,我能欺負她們嗎?”
兒子欺負人本事多著呢。知子莫若母。手指頭又拉了把兒子臉:“你少跟我裝蒜。”
“娘。”花木容委屈了,抬高下巴頜,咋呼委屈的眼珠,“她們想捏我的臉,我沒讓她們捏。”
聽是他人想毒手摧顏,委屈了兒子,花夕顏往兒子臉蛋左右啪嗒啪嗒濕吻兩個補償,追加教育:“好兒子,以後誰敢捏你的臉,你要學會先發製人,把她們的頭都打成大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