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吸口氣,問:“大姐,請問您與這位公子是?”
微微流轉的暗光,像是不止懷疑這位公子的身份,並且暗指向了他在花夕顏家出現是否代表了不可告人的關係。
木木鼓起大大的兩個腮幫子:他娘和這些人,一點關係都沒有呢。
討厭的花美男,怎麼又出來一個和他木木爭寵?
濃黑的眸子斜射過去,與妖冶美男黑不見底的妖孽眸在空中相擊。
火花四射。
花夕顏好像沒有看見兒子的動作,秀眉悠悠然地斜飛著:“你他?他不過是來給我送馬車的。”
送馬車的?!
妖豔的紫眸眯成了兩條彎彎的弧線,眼底猶如無底洞的一汪黑。
忙著拔掉手腕上中兩枚暗針的書童,聽見這話,衝了上來,張口欲與花夕顏一爭為快:我家閣主什麼時候要送你馬車了!
王氏見之,暗裏竊喜:看來,這兩人關係不過是一般般。否則,這男子的書童怎會敢對花夕顏不敬。
“慢,鴿子。”一隻猶如紅蓮之火的妖豔袍子,輕輕蓋住書童的口,妖冶到過分的眉輕輕玄揚,聲音出乎人意料的過分優雅和斯文,像極了教養良好的翩翩佳公子,與妖孽的長相和火袍完全不符,讓人更覺其身份匪夷所思,隻聽這聲音不緊不慢重複花夕顏的話道,“鄙人是來給大姐送馬車的。”
“閣主?!”書童大驚一叫。
麵對所有場內場外探頭探腦的觀眾們,醇厚迷人的聲線擲地有聲:“鄙人預備送大姐的是,一輛十二匹駿馬牽拉的四**馬車。”
四周,院內,一片爆炸般的嘩。
俗話,子貴駕不過八匹。十二匹?這是什麼人?
一大群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從沒有聽花家廢物認識家財萬貫的人。何況,這不止是家財萬貫的程度了。敢當著子駕十二匹馬的馬車?
王氏的臉色像被閃電雷鳴一頓狂劈,身體搖搖晃晃。緊隨之,帶了丫鬟轉身疾走,飛快地出了破落的別院,跳上了馬車。
要趕回去報信!
望著王氏逃竄的速度,花夕顏揚了揚眉。或許其他村民隻當這美男在吹噓,誰能相信真有人敢在子底下駕十二匹馬拉的馬車。可是,王氏是相信了。為什麼呢?
儼然是這來曆不明的男子身份連王氏或花家都不敢保證了。
火紅的袍子,像是一朵盛開的火辣海棠立在她院子裏。如此仰望,這男子真是美,美到過分的妖豔,讓人看得血脈賁張。
尤其那微微的鷹鉤鼻,狹長到像狐狸眼的眼睛,豔紅到火爆的唇,再有袍子,妖紅的錦緞上繡的那一朵朵彼岸花,怎麼看,怎麼一個陰奸。
“大姐。”妖冶的狐狸眼,觸到她一抹射過來的目光,眯著向她示好。
活像一隻搖尾巴的奸狗。
淡淡收回視線:“馬車準備好了嗎?”
清秀誠實相的書童一臉憤青:我家閣主送你馬車,你居然一句感激都沒有。
花夕顏轉回頭,伸手往張頭張腦想和妖冶美男幹一架的兒子腦瓜上拍了下:“今晚你再敢給我背錯人之初如玉璞,我以後,包子餡都挖給妮妮吃,你隻負責吃包子皮。”
木木敢怒不敢言,埋頭進三字經書。
“我兒子要背書,你馬車準備好,再來通知我吧。”一句話,遣客。
憑什麼!書童義憤填膺,挽著袖口。
“慢!”令狐京旭的袍子又把書童嘴巴一蓋,笑盈盈的眯眯眼,深不可測,“請大姐容我一日時間籌備,我定給大姐準備最好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