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豪華的程度讓人大吃一驚,垂重流蘇華美帷幕,加上蓋頂寶珠流光四射,四角垂掛鎏金琉璃瓦燈可比上明珠。
唯恐隻有皇室的八駿大馬車,或許可以與之一比。
花家人對大馬車正目瞪口呆時,花夕顏牽著兒子的手走了出來。駕大馬車的車夫從駕座上飛躍而下,向花夕顏行禮:“夫人,少爺,請。”
她的馬車?!
沒有顧及到花正珂的下巴要掉下來的神色,花夕顏對把馬車要瞪出個窟窿的柳氏笑:“母親,由於早前你派去接女兒的人提過,是家中馬車不夠用,讓女兒自備,女兒為解母親之憂,於是將自用的馬車一並讓人運送到京城來。”
柳氏的臉色陣青陣白,就近的人都可以聽見她咬牙齒的吱吱響。王氏在柳氏身邊直垂下腦袋,想起之前自己和柳氏提過的,可柳氏完全不信。況且之前,花夕顏母子回到花家的時候,是徒步而行,並無車馬,便是沒有就此懷疑下去。哪知道,在這時候突然冒出個程咬金來。
過了良久,才聽柳氏從牙縫裏擠出一聲:“老爺和我,一直以為你在鄉下過的清苦,眼下看來是我和老爺多慮了。”
“母親這話的是,若我過得不好,被人起,豈不是成父親和母親之錯?”花夕顏淡笑以答。
柳氏被她這話捅到臉上血色又差點為白,牙齒恨急得咬著,卻也無法,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母子坐上那輛堪比皇室的大馬車,隻等花府馬車隊開始行駛,加入其中。
對此,花淑兒神情最為緊張。本是想看花夕顏出醜的,這下可好。花夕顏去到那,隻因這大馬車,肯定能博得各家眼球,包括太子爺賢王。
“娘,怎能讓她——”花家各姐妹情急。
“有什麼好怕的!”柳氏瞪過四個女兒,“沒見她穿了一身好衣服,不也沒有掩飾臉上帶的疤。”
四姐妹因柳氏這一,心頭忽的明亮。是呢,馬車再好又如何,花夕顏那醜顏論誰都不會敢輕易接近。
花夕顏簡單穿上陳姨娘送來的衣物,配飾基本全無,招來大馬車招搖過道,隻是不想讓兒子太受委屈了。
“木木,去到那兒,如果覺得不能通過考核,不要勉強,誌在參與。”讓兒子開眼界有必要,但是沒必要非要爭取第04章成流,通過皇宮大門。花家乃三大望族之一,抵達時,眾人翹首觀望。見花府車隊中有一輛車金碧輝煌,卻無花府標誌,更令人驚訝的是,從馬車裏下來的既不是花正珂也不是柳氏或花淑兒,而是那位據被太子休了的花家大姐花夕顏,與其野種。
皇家宴席是個名流彙聚的地方,但照樣少不了長舌婦。
“花家老爺是腦子抽筋了吧,這種女兒都敢帶她來?”
“若不是花家老太君當年放話,誰敢做聲動她孫女她和誰拚老命,早該被浸豬籠了。”
“好命的家夥。有她奶奶護著她。可也不想想,這次是太子殿下主持的大典,她帶野種出現,是要給太子殿下蒙羞嗎?”
柳氏及四個女兒和兒子,聽著這話,含笑不語。花正珂怒氣無處可發:是他要帶他們母子來嗎?是賢王叫的又不是他要帶的。
不知賢王懷的什麼本意,莫非是要他們花家出醜?
花夕顏管那太子爺什麼主意,反正,她手裏捏著太子爺一半家產的欠條呢。
流言蜚語又如何,人行的正不怕影子斜,花夕顏貼住兒子耳朵:當那些人放屁好了。
冰玉的眸子笑盈滿目,隻是不會兒,眸底冷然一冰,微緊了起來。隻聽四周幾乎所有的議論聲,突然從零七碎八的話題,集中奔到了一處。
“聽了嗎?”
“聽了!”
“是上那位最德高望重的娘娘要來參加大典!”
哪位上德高望重的娘娘?花夕顏秀眉微揚,很是興致,在聽見有人出那個名號時:
“是素卿娘娘!”
原來是賢王殿下思思慕慕的那位佳人要出場了。花夕顏搖頭擺腦,卻不像旁人驚訝。可能是由於她參加過拍賣大會,偶然被她洞知了前未婚夫的暗戀。
可是這素卿娘娘究竟為何方神聖?
花夕顏正想再聽聽旁人繼續爆料時,身邊乖巧坐著的兒子突然道聲:“娘,孩兒想出恭。”
出恭?上廁所?
難得兒子會用如此文雅的詞彙。花夕顏叫來新到的丫鬟:“你帶木木去一趟茅廁。”
綠翠應聲好時,“木木”已是迫不及待跳下了椅子,從會場中間一溜跑出去,像兔子般飛快。
花夕顏望著兒子的背影,剛要叫聲:木木,走慢點,會摔跤。
場內突然傳遞起:素卿娘娘來了!
邊升起七彩雲霞,道道虹光猶如仙女彩帶,婀娜多姿,最終交織成輝煌的輪光。萬丈金光之下,那像女神一般的美人,緩緩而至。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