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竟是將皇宮侍衛都殺了。
緊緊摟住兒子的肩頭,花夕顏放眼望去,四周林間,升起了雲霧,濃密的霧氣,像是在他們四周裹上了一層銀霜,密不透風,外麵的人可能別想看到他們。
詭異的殺氣霎時彌漫在了他們母子周圍。
是什麼人?既然連皇後派來的人都殺,證明不是皇室的人,不是皇室的人,能潛進皇宮內光化日之下堂皇殺人,這種底氣,既是能力,肯定也是有勢力在背後支撐,不怕殺了人沒法善後。而且,不像皇室是為了名譽向他們母子開刀,這群人費盡心機又是為何把目標對準他們母子?
想殺她?想殺她兒子?
突然腦海裏閃出這道念頭,全是由於黑衣人的視線,似乎並不集中在她這,而是在她懷裏這幅身軀。
手指再度縮緊,低聲在耳朵邊叮嚀:“木木,等會兒娘一聲令下,你馬上往左邊跑,跑的越遠越好,跑到山下找到長福,找不到,把這顆藥丸掰開,長福會找來。”
“娘呢?”眸子這一刻隻緊張地看著她。
唇邊微笑,輕拍繃成直挺的脊骨,像是要讓家夥放鬆:“娘馬上就到。總要你先逃的出去,才能幫娘找救兵。”
他不信!心髒縮成了一團,兩隻手抱住她大腿不放:“不要!”
他不要再失去娘。就像他當年年紀很,不到周歲,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他現在已不是那個時候的嬰孩了,不是那個什麼都不知道的自己了。
“木木!”花夕顏肅起了聲色。可以的話,她其實想問問這孩子真實的姓名叫什麼,可一切都來不及了。雖然不知道這是誰家的孩子,但是,她不可能對個孩子見死不救。
鼻子抽了把,袖口抹一下花斑顏,稚嫩的童音脆脆地:“我去幫娘搬救兵,娘要等我,和我約好了,娘若辦不到,我,我——”
沒完話的童音,見花夕顏翹起了根尾指遞到自己麵前,手一不二勾住。
勾著兒子手指時,杏眸流轉,在打量了下已是伺機待發的幾個黑衣人之後,抱著兒子的左手腕口轉出去的瞬時飛射出三枚黑針,直逼左邊的三個黑衣人。
黑衣者若鬼魅躲閃,那番身手,不是皇家那群愚蠢侍衛可以相當的。見對方竟是連她的針都能閃過,花夕顏當機立斷,在發針同時掖起兒子,足尖點地,若蜻蜓點水浮掠而過幾個黑衣人頭頂,將兒子扔出到迷霧外一棵樹冠上。
黎東鈺吸口氣,知道不能回頭看,躍出樹冠要飛上另一棵樹,可是剛身子飛到半空,忽然一陣目眩,頭暈間竟是渾身無力,直直地墜落於地。
與追上來的黑衣人糾纏的花夕顏,始終擔心那孩子回頭一瞧,見身軀突然從空中掉下來,一驚之下,飛了過去伸手去接孩子。
後麵的黑衣人簌簌幾道黑鏢飛出。為了抱住孩子,花夕顏沒的躲,肩頭即中了記黑鏢。瞬間鑽骨的疼讓她咬緊了唇,待伸手抱住了孩子往後一跳,落在了草叢裏兩腳沒法站穩,隻得一拳先砸在了沙地裏:該死的!這不是普通的毒,恐怕是想讓她暈死。對方始終是要先對她手裏的這個孩子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