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隻見那銀針閃過的刹那,似快似緩,也不知為何,紮進皮膚時,針緩了下來。本來入針應快避免傷者疼痛,然而現在變緩,不過人家本是神醫級別的人或許有神醫的考量,大家也就沒有想到多餘的念頭,隻盯緊了花夕顏的臉。

過了須臾,把持燭台站在床頭的奕風把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未見花夕顏左臉那塊醜疤有任何變化。

針在皮膚內旋轉了會兒,拔了出來,近旁的人一瞧,見出針的針身上沾滿猩紅的光澤,無不倒抽了口涼氣。

“帝君。”宮相如指尖持著針尾,對於針體從花夕顏體內測到的毒,也是謹慎地避而遠之。可見這毒不一般。

為何這麼?世上所有毒,一般均是黑色的,少有其它顏色。而沾染了這種猩紅的毒,是屬於神族人製毒的屬性。

現在宮相如檢測到的這毒,是花夕顏肩膀上毒鏢流入體內的毒。據黎東鈺自己過,花夕顏肩膀上的傷是替他挨的,明有人想殺他兒子?不,準確地,想殺東陵國的太子,這一點都不奇怪。九大神族之間,表麵和睦,互相客氣,底下,國家利益之爭,種族之爭,誰也不敢保證,誰不想吞吃了誰。

“宮卿,你認為會是誰動的手?”風雅若是風輕雲淡的聲色,吐出黎子墨的薄唇。

身旁的人卻全是一凜,均能感受到屋內絲絲的寒氣。

宮相如含頭:“微臣需要查。因在微臣看來,這毒未必是某個皇室的秘毒,特征不明顯,需要排查。”

“行,查到告訴朕。”

奕風心髒縮緊。黎子墨這口氣,那人在劫難逃。

雲塵景撐開了白扇,在悶熱的屋內搖一搖,扇一扇,:“快給她解毒吧。不然洶要傷心死了。”

此話得,黎子墨這個當爹的,臉上閃過一抹不知如何形容的神情。拂了袖道:“宮卿給她治好傷,不要讓她死,此人我要留著。”

“臣遵旨。”

隨之幾個人全低腰含頭。黎子墨走出了屋外,是欲走到對麵看發燒的兒子。兒子到底是妻子留給他的心頭肉。

宮相如洗幹淨手,解開花夕顏肩膀上之前處理過的傷口,重新檢視。奕風心翼翼把持燈燭,聽著雲塵景在旁啪嗒啪嗒搖扇子,心裏其實有個疑惑。剛不是要解開花夕顏的易容丹嗎?怎麼突然變成沒有結果了?這個女人,醜女人,當真服用了易容丹,那底下是怎樣一副真麵容,好奇死人了。難道主子中沒有一個好奇的?

啪!

扇頭突然打到奕風腦袋上。奕風擠擠眼睛,看向雲塵景:“雲主子?”

“瞧你看著誰呢?你是不要腦袋了嗎?這女子,是你家主子救下來的。”

奕風一聽,嚇到,忙澄清:“雲主子,我這,不就是剛聽宮大人要,要幫她解開易容丹,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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