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片扇門打開時,屋內膠著的兩人已是瞬間分開。

龍袍隨即拂及龍椅落座,端的,仍是高貴絕塵,好像剛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花夕顏拂拂剛被他抱完過後餘下的龍涎香,心中隻想:一找到兒子,什麼都得從這鬼地方逃出去。姐兒可不想每和這樣恐怖的男人呆一塊兒。

於是宮相如牽著人影進來時,花夕顏轉身,與兒子瞬間呆住的顏四目相對。

這是她兒子嗎?!

太子龍袍?

杏眸眯了眯:她兒子穿上太子龍袍有模有樣的,生就一張妖孽顏看來還有這個好處。

“娘!”眸子泉湧,其實吃貨很想娘的。隻是宮裏好吃的東西太多了,一吃,他就想騙多點帶回去給娘吃。

“木木——”

身影撲向花夕顏。緊隨之,眾人想象中:母子相擁而泣,感人至深的場麵,結果,卻是那……

秀指掐向包子臉。

妖孽顏飛速地逃竄,富有經驗,一閃即開。

薑是老的辣,秀指輕鬆一拎,捏住了逃不掉的耳朵。

“木木~”

秀眉猶如五指山壓住顏。

“嗬嗬,娘。”

顏擠出白慘慘的賣萌笑顏。

“你好大的膽子!”

女子嬌吼一聲轟頂,眾人隻覺耳邊一道颶風刮過,能掀翻了這皇宮屋頂。

李順德的下巴嘎吱,都快震了下來:這女人,究竟知道不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當著龍顏訓兒子?

“娘。”一邊耳朵被拎,花木容的眸子靈機飛轉,嘴唇對著母親動一動,“好多人,看著——”

杏眸快速地往周邊一掃而過,四周,一張張被震呆的麵容,用被震成木頭人來形容一點都不過為。垂立在右側的宮相如,都忍俊不禁地揚了揚唇角。花夕顏瞬間赧顏。

咳咳。嗓子裏清兩聲。沒法,剛被兒子給急得,這段日子積蓄的焦心一瞬間全爆發了。

捏著兒子的耳朵把兒子拉到了身邊,一隻手,緊緊把兒子肩頭握住了,這回什麼都不會丟了兒子。

四周的眾人隻覺被這娘兒倆一驚一乍的,許久沒回魂。尤其是當某人聯想到自己兒子,很有可能像她兒子一樣被她捏過耳朵後,紋絲不動的仙顏閃過一抹不知如何形容的情緒。

重重的目光壓在自己頭頂,花夕顏似乎能讀到對方的想法,內心閃過一絲尷尬:她那時候,哪裏知道兒子是他兒子假扮的。不然,打死她她都不可能捏一個太子的臉。

咳咳,咳咳,再清兩聲嗓子,果然,早點離開這塊倒黴地方才對。

按下兒子腦瓜,佯作順服地低頭:“民女與兒子對聖上龍恩感恩不盡,民女這就帶兒子離開。”

要走?

誰答應的?

花夕顏哪管他答應不答應,趕緊磕了腦袋帶兒子逃命。

在大腦袋在玉石地磚上磕了第二個響頭時,涼薄的唇角上揚,玉聲張口:“朕——對你們有恩嗎?”

對於這話,木木第一個深表讚同。對啊,這人,有為他和他娘做什麼嗎?

“娘。”木木拉拉磕頭娘的袖筒。

哎,笨兒子,知不知道那是對方的陷阱。花夕顏意圖按住兒子腦袋再往下磕了,磕完好快點走。

“別磕了。朕對你們沒有恩情。”眸裏劃過的那道暗光,幽深又冷酷的樣子,“朕要和你們算賬的。”

花夕顏額頭貼著冰涼的玉石,牙齒咬了咬,心底嗬嗬幹笑兩聲:終於露出爪牙了,還裝的一幅仁君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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