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親他(2 / 3)

想到這個老妖精與西真女皇的勾結,其他人不難想到,於水景明之所以會臣服於了大皇子的淫威,八成都是因為這大皇子與西真或許都有一腿了。

巴格身體搖搖欲墜,像是要踉蹌在地。如果,如果大宛真是落到了西真的手裏?

對於大宛是否要臣服西真的態度,大宛國內經常是兩派相爭,爭議不休。因為大宛一直都是與東陵國土相鄰,又是作為東陵的友國與進貢國,可以與東陵的關係淵源已久,是沒法否認的曆史起源。

對此,大宛人,再怎麼因以前一些事兒恨東陵,但是,隻要有點常識,都知道自己與東陵其實一種唇亡齒寒的關係。大宛可以與東陵為敵,但是,大宛不可能為了與東陵為敵,去叛變東陵。這是大宛人裏頭,包括二皇子這樣的傳統派一直以來固守的觀念。

因為東陵一毀,大宛沒有了鄰近大國的庇護,淪落到的結局,可能比東陵還要更慘。東陵終究是聖土,擁有聖山。大宛什麼都沒有,非要有的話,也是東陵賜予的。比如大宛聖水的源頭玉琮山脈,那裏頭據聞埋藏著上古時代,東陵與大宛結好時東陵皇帝送給大宛弟弟的一件神器。

這件上古神器作為大宛鎮國之寶,詭秘到了極致,連大宛皇族自己,都不知道這神器究竟以何種方式埋藏在玉琮山脈,也就是這麼多年來,多少先代苦苦覓求,都找不到這件神器的蹤跡。但它確實是存在的,不僅聯係大宛,也聯係著東陵。

西真女皇如果想勾結大宛,恐怕衝的絕對也不是大宛百姓的社稷之福,不過是想衝著這件上古神器。

誰不知道這老妖精野心龐大,四處暗地裏勾結各個王族王室。比如白昌國的慶祥帝,據聞與西真族女皇的感情也是頗為深遠。

這女老妖精目的是為什麼?費盡力氣去討好各個王族王室,若是隻論西真想領土擴張,未免太奇怪了點。因為西真族像雲族一樣,向來對於自己國家領土的大沒有任何想法。也就是,西真族所追求的,絕對不是大國或是國土。既然如此,這些王族王室之所以能獲得西真女皇的青睞隻有一個共同點,聽這各個王族王室都有從上古哪兒傳承了某樣神器。

“為了討好那女妖精,或是為了一個有名無實的王位,大哥竟然打了賣國求榮的算盤嗎?”渾厚的男子聲音,像是積聚了山崩地裂態勢的戾氣,可以想象到此刻大野牛那兩隻緊緊握住的拳頭。

“二皇子。”巴格讓開道,見耶律奇從後頭走出來。

到現在,連他和於水隆都想不明白,什麼時候耶律奇會用虛化術了,是把他們兩個一直呆在身邊的人都騙了。而且,若是耶律奇用的是九龍池水來做障眼術成功欺騙了於水景明,這九龍池水,若是沒有東陵子默許,應該到不了耶律奇手裏。也就是,耶律奇與東陵子私底下已經達成了某種契約。

聽見耶律奇的話,於水景明儼然不認可,冷冷嘲笑一聲:“二皇子你不也是一樣,為了得到王位不擇手段,是與東陵子聯手來對付老夫了!”

“本王縱使與東陵子聯手,那也是因為祖上與東陵皇族早有兄弟一般的情脈。此由上賜予的神器見證。相反,你們為了王位想把上古神器都出賣了,是真正賣國求榮的無恥之徒!”大野牛義憤填膺,一拳野牛拳,宛若雷打一般擊中於水景明的鼻梁。

於水景明的鼻血像是噴泉似噴出來,連聲哀叫:“二皇子你不能殺了我!我是大祭司王。”

“本王對於大祭司王這個位置早已另有人選,殺了你未嚐不可!”著,大野牛猛地抽出腰間的長劍,往於水景明脖子上一刀。

於水景明應聲倒下。

於水隆臉上發呆,像是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這一幕。他本來還想自己解決祖父來以幣誠。沒想到自己猶豫間,大野牛自己先動了手。

花夕顏微微挑眉,想躲在暗處的那些人,看到這一幕會是什麼想法。

耶律奇這麼快迅速地了斷了於水景明的命,是因為盛怒所致,還不如這頭大野牛有勇有謀,想必大宛國裏還有些什麼秘密都在這於水景明嘴巴裏頭,耶律奇當然是想殺人滅口越看越好,不能把大宛國的軟肋過多地暴露在他人麵前。

作為一個王者,耶律奇做出這樣的決定,是正確的。

或許,從很久以前,他已經在偷偷觀察大宛國哪個人更適合坐上之後的國王的位置。所以,在一直一直的考慮,衡量之後,他和耶律奇達成了某種契約。

風,颯颯地吹過草屑。

唯剩餘的那頭妖獸黑虎,想拔腿而逃,隻見退路已是被人阻斷,因此隻能拚勁最後一絲力氣奮力一搏。積蓄所有力氣四肢縱躍,一刀劍光,誰都還看不清那劍是如何出鞘如何入鞘的,黑虎裂成了兩半後被劍光的餘光吞噬了。

一切歸於原始,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不約而同,耶律奇,於水隆,巴格,所有勇士與謀士,都對著來者跪拜了下來。

花夕顏起身,福身:“聖上。”

仙逸的龍袍行雲流水般穿過眾人,停在她麵前:“槿汐怎麼到這兒來了?”

她是陰差陽錯跑到這兒來的。

“想念朕了?”沉諢的嗓子裏夾了一道笑意。

花夕顏心頭直腹誹這男人不厚道,是在暗處不知看了她多少笑話。但是,他向來這樣的作風,她懶得在意了。什麼時候,她能看到他一絲狼狽樣?

杏眸微微閃著,頭含低,道:“臣妾這是逗聖上一樂了。”

得他好像不理她似的。

怕是她惱羞成怒,他手環上她腰,轉身,淩厲的眼神,像是有意無意地沉甸甸落在敢表示過對她有興趣的大野牛,涼薄的唇角勾了勾:“想玩的繼續去玩吧。眾卿不是在找火狐嗎?朕和皇後到涼亭等各位好消息。”

罷,他帶著她,當著眾目睽睽,坐上車離去。

餘下的眾人,見著他一來一去,宛如飄渺之間,頓覺仰望。

耶律奇沉下臉:早知道,不和她那些話了,看的出來,皇帝不高興了。

柳姑姑一眾人,已是在山上的行宮裏等著她了。她失蹤以後,奕風是極快地把消息報告了他這兒。所以,他幹脆讓人在這兒備好了衣服用物,等著她上來換。柳姑姑服侍她換好行裝。花夕顏想起那暈死的李麗華郡主,問:“二公主問起郡主沒有?”

柳姑姑答應:“二公主沒有在這行宮,郡主是不是送到這行宮奴婢要去問問。”

後來得知,李麗華是在這兒換了衣服,想必是離二公主那帳篷遠了些,隻好暫時接到這兒來療傷。

她哥去了郡主那兒,指導隨行太醫開藥。畢竟是個郡主,而且是西秦遠道而來的貴客。

花夕顏回到皇帝那兒時,看到他一個人坐在龍榻上,伸出一隻手指,像是逗弄似地撫了撫從涼亭外頭伸進來的一株桃花花骨。

從涼亭裏望出去,見是一片桃花林種滿了山穀。一團一團像雲霞似的,美不勝收。隻能這山裏氣候多怪,秋的季節,居然在這半山腰裏的山穀,是百花盛開,花香陣陣。

“槿汐坐這兒吧。”他像是閑來無事,收起那逗花的指頭,指了下自己身邊的位置。

她坐到他身旁,也是手頭無事,為他親手衝泡起花茶。

“等會兒,看看我們兩兒子,能給我們帶點什麼東西回來。”他捧起她泡好的花茶,輕嚐一口。

“臣妾知道了。”

她這樣的聲音,簡直奪他魂似的。手指擱下茶盅,輕扶起了她下巴頜:“宮槿汐,你不氣朕嗎?”

本該氣的人是他吧。因為她不聽話,跑到這兒來了。

“臣妾哪敢氣聖上?”

“朕不是對你見死不救?”

“聖上是知道槿汐身上有鳳印,倒不至於真有個三差兩錯。”

深不見底的墨眸閃過一道暗光,扶住她下巴頜的手指微微捏緊。

涼亭底下,突然傳來李順德的聲音:“聖上,宮大人來了。”

她哥這是來彙報幾個傷者的情況。

宮相如走進涼亭時,看見他們兩個相敬如賓地坐在榻上不見異樣,因此拂袍行了禮,:“回稟聖上,麗華郡主隻是一些皮外傷,不打緊。季瑤郡主反而傷勢稍微重了些。”

“怎麼?”花夕顏一聽黎季瑤的傷不輕,肅了幾分神色。

“郡主從馬上摔下來,可能內髒有淤血,需要調養。”

黎季瑤這樁意外算是出乎了他們所有人的計劃。本來,按照秦王的功力,肯定是毫無發損的,哪裏知道黎季瑤那妮子竟然掛心秦王到這個地步,不惜性命要去幫秦王一把。

這,應算是因禍得福吧。

“看來,真是要嫁了。”某人頗有些鬱悶的一歎息。

花夕顏好笑地聽著他歎息聲。這人,麵上冷歸冷,什麼皇帝的心思,到了最終關係到某個親人時,和凡人倒也沒有什麼不同。看得出,他對黎季瑤是喜歡的,黎季瑤在他心裏麵是有妹妹這個位置的。

為此,他稍稍借此發了句牢騷:“朕什麼以後都不能有女兒。”

有了女兒,等於有一都要像黎季瑤這樣嫁出去,多鬱悶。

宮家兄妹倆對此,隻能是無語問青。

生兒生女,又不是誰能的算,機率全看老爺安排。

花夕顏想動身去看看黎季瑤,但是聽他哥,秦王在黎季瑤那兒,她去了反倒是當電燈泡,想想,算了算了,不定那妮子這一刻,滿腦子都想著能把狼爪子偷偷伸到瞎子帥哥那兒一下。她要做的是,隻能是盡快把郡主的嫁妝準備齊全了。

至於長公主那塊的服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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