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九族(2 / 3)

凰主兒,這三個字,在場中似乎是引起了一些波瀾。但是,像李道長的那樣,高人都有可能察覺這樣異樣的象,在座的人,都是神族的皇族,都是位高權重有許多高人為其效力的王者,相信,這樣的消息,這些人,應該都有所耳聞。

很快的,場中有人發出了一道大笑,笑聲放蕩不羈,而且充滿了嘲諷和可笑:“李道長,你你是六年前發現了象異樣,卻選擇了六年後再來提這個事,本身不是一件極為可笑聽起來荒誕至極的法嗎?六年前不,到六年後你這是想讓所有人幹嘛?”

“六年前貧道察覺時,因為此象十分怪異,隻是一閃而已的痕跡,讓人捉摸不定,以至於貧道自己,都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確定是。”

“你自己都不能確定,如今給眾人聽?”

“不是的。”李道長被這人步步逼問,老臉露出點惱羞成怒的神情,下巴頜的一把得道仙須哆嗦了幾下,頗顯激動,“貧道若不是有進一步的發現,並且得到一些證據,是不敢召集九位龍主來這個事兒。”

“吧。什麼證據?”

“證據在於,貧道在今年以來,數次觀察到象異樣,與轉變了命輪的星辰相互對應的是,一部分原在軌道上的星辰,被其牽連,受到了不可想象的影響。包括一些不該死的人,都提前星辰隕落。這樣的影響力,在貧道來看,除了曆史中記載的凰主兒,沒有他人可以做到。因為凰主兒,本身是一顆以吞噬他人命輪進而得以重生的星辰。”李道長這個鏗鏘有力的話,或許是,有點動搖了場中本來的氣氛,但是,這話,儼然有許多不合邏輯的跡象,照樣引起他人質疑。

隻聽又有人發出了質疑:“李道長,本王早有聽,想讓凰主兒回到複生的命輪,絕對不是人可以做到的事。”

凰主兒那是什麼?是與傳中的靈獸之王的龍並稱的靈獸王後倚靠的主子。可以是被神指定的人。既然被神指定,當然是常人,包括他們神族人,都沒法插手的事,可以歸之為命。命,誰敢改變其軌道,必然付出性命的代價。不會有人這麼傻,也不會有人有這個能力去改變被賦有命的命輪。

儼然,這樣的質疑聲,不止沒有能讓李道長否決自身剛才的法,相反,比李道長剛才的話,更像一顆石頭投進了此時九玄殿中的湖泊裏,引起了場內的一陣騷動。有人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李道長周身像打了個擺子,隻聽有人突然出這樣的話:若是沒有人有這個能力去改變凰主兒的命輪,豈不是這個能辦到的人,自身也被賦予了這樣的神命。所以,李道長觀察的象異象,有可能是人為沒錯,但是,也很有可能是神所包容所允許的。因為六年前發現的異象到六年後依然存在,明那人沒死,沒有被命的規則召回性命,不正是代表了自己身負了這樣的命。

這樣的法,一切都是符合在命的命輪之中,包括凰主兒要醒來,包括有人非要凰主兒醒來。

“不對。”場中突然響起一個女聲。因為九大神族皇者裏頭,女子極少,眾人便是不禁開始猜測話的是不是下女皇中最負有盛名的西真女皇。

女子的聲音,與前麵幾位開口發表意見的皇族一樣,都是模糊不清的,分不清年紀,更別提能聽到其真身。即便如此,眾人循聲望去,隻見皇椅裏頭那抹光,是紫色富貴姹紫千紅的華光。

雲塵景微微搖了下扇子,在其餘九大神族皇者都齊聚的情況之下,他倒不敢過於輕舉妄動,以免被人拆穿他坐在哪把椅子裏頭出什麼話來,隻敢將扇子輕輕擺了擺,微微側身,是對著左側坐著的拜把兄弟,眉宇輕佻幾分微蹙:“看來桃花穀裏剛開花的桃花王是被她拿走吸食了,不然,全身這姹紫千紅,諒她呆在西真國土中都修煉不出這樣的仙氣。”

對於他的法,黎子墨淡淡的仙顏倒是沒有因此很快惱羞成怒,出來幾分慍怒的模樣。

桃花穀,是屬於東陵的一塊地方。那裏種滿了桃花和桃樹,桃樹上結滿年長不等的仙桃,吃了可以延年益壽,增長仙氣靈氣,而桃花釀出來的美酒,美味非凡,隻是比起仙桃,由於屬於純度極高的東西,一般人喝了等於喝了一罐美酒沒有什麼異樣,隻有那些真正的高人,還要看是修煉什麼功夫,才能嚐試把這桃花酒轉化為自己的仙氣。

若是真能將桃花酒變為自己仙氣的人,得到的仙氣增長,肯定是遠遠超過仙桃。桃花酒出自桃花,真正的高手,甚至不喝桃花酒,隻取桃花的仙氣,都可以功力倍增。隻是,對於那些真正的高手而言,其實,這樣的仙桃和桃花,都不過是芸芸之中增長自身功力的仙品中,屬於中上等的一類,還不及一些其它的上等仙品。

因而,被人偷了株桃花,坐擁無數稀有貢品的東陵子沒有放在心上多少。

雲塵景見他榮辱不驚,歎了聲:“桃花王對你我是沒什麼用,是對女子有用一些,所以,你沒有想過摘了它送給槿汐嗎?”

送她做什麼?桃花王,聽長得很難看,沒有普通桃花好看呢,枉費了一個王字。是人都喜歡美麗的東西。他摘一朵醜醜的花兒給她,不得被她嫌棄到要死。更重要的是,她並未修煉成像西真女皇這樣的上乘功力可以吸取桃花王仙氣。再,他從來沒有想過讓她習武修煉武功。

在東陵,越是身份高貴的女子,越是是不需習武的。因為,有很多人可以保護她。從這裏可以看出,為什麼林璟琪第一次對她會幾手功夫那麼吃驚,而身為兄長的宮相如對她這方麵與其他人一樣都是顯得十分排斥。

不管如何,在雲塵景閑著嘴皮子沒事兒動動時,兩個人,已經可以篤定這話的女子是那西真女皇,據聞有幾百歲高齡的老妖怪了。

“怎麼不對了?”有人問起西真女皇的那句不對從何而來,是怎麼個不對法。

西真女皇道:“我是指,大家不要忘記了。不管凰主兒是為何複生,歸之,如果她真是複生了,可就代表下將大亂了。”

此話形同於晴裏一道霹靂,劈到眾人周身像是雞皮疙瘩起了一地。

“據史書記載。”似乎很高興見到所有人都沉默了聽自己話,西真女皇慢條斯理地繼續占據了先機往下,“凰主兒每次複生,都是帶了神命而來。而凰主兒之所以被稱為凰主兒,與她的盛名完全離不開。凰主兒是浴火重生的神格,意味著是要毀滅,才能重建。至於凰主兒要毀滅誰,每次毀滅的是誰,史書中並無仔細記載,但是,無疑,凰主兒是來世間確確實實是帶了毀滅的念頭來的。”

隻有毀滅了才能重生。按照凰主兒這樣高貴的神格,這個要毀滅的對象,肯定不是那些不值一提的狗貓,至少,是一個派別,或是一個族落,乃至一個國家?

這樣的論調,怎能不讓聽者驚懼,忐忑,惶恐。

本來是那樣高貴的,百獸王後的名字,經這樣詳細剖析下來,竟是與那傳中毀滅界的妖王差不多,都是讓人足以從腳底打顫到頭頂像是望到了世界末日。

站在中間的李道長,此刻像是被四麵八方的狂風圍裹住,變成了牢獄中的困獸,目光聚集在他這兒,有的盛怒,似乎惱極了他為什麼六年前不提,拖到如今六年後。盛怒的目光,像是在李道長劈裏啪啦的摑嘴巴,李道長微微搖搖晃晃的黑袍,似乎都體現了這一點。

現在,命運的齒輪,似乎都在朝著凰主兒複生的這條道兒行走了。眾人必須下定決心,對於凰主兒,是要向對待妖王妖神那樣,阻止其複生,還是,讓其遵循命賦予的神命複生。但是,誰也不敢保證,凰主兒複生後,想大開殺戮的人,會是自己。

場中的言論,立馬像條分水嶺一樣,分成了兩派。一派堅稱命不可違,若是違抗,像是對抗凰主兒這樣的,不止是付出自身性命,恐怕會連累國人和族民,得不償失。凰主兒畢竟是與妖神妖王不同,像妖神妖王,都是要格殺勿論的,是命賦予他們必然被消亡的。

另一派,則完全不如此以為。如果凰主兒想弑殺誰,難道能束手就擒乖乖被殺,這與違抗凰主兒的命運並沒有兩樣,還不如就此一拚。違背命又如何呢,可以好比妖神妖王這些,都是背運命格而生,不也是有贏得命的機率。

激烈辯論的,都是一開始就開口的那幾個。其餘的,很多選擇了沉默。包括搖著扇子要打起嗬欠來的雲塵景,以及從來都不喜歡多一句話的黎子墨。

兩方人馬辯論到麵紅脖子粗時,突然想到,在中間站著的那位把大家召來的李道長,沒有發表自己的高見呢。

李道長滿頭大汗,他自己其實都沒有確切的主意,不然,不會把九位龍主請來,想讓九位龍主定奪,自己好稍微推卸下肩頭上的責任。

李道長哆哆嗦嗦的嘴唇,聲音越來越,沒能出點決定性的話語。

眾人見了,都知道在關鍵關頭上,這男人絕對是最靠不住的一個,隨之,把目光投向了另外兩位門派掌門人。哪知道,這兩位和李道長一塊策劃把他們請來的人,同樣都是一副閃爍其詞的模樣。儼然,這三個門派掌門人,是打了同樣的主意,都協商好了,來拉他們一塊下水。

不出意外,有龍主氣斃了,砰,大掌狂打黃金皇椅,叱罵道:“懦夫,都敢自居掌門!三大門派,從何時起,竟是淪落到豬狗都不如的地步。百年前,明海大師任古刹門掌門時,何等令人崇敬,想當初,朕還要想拜古刹門下,拜明海大師為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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