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眾指罵,這花正珂明擺是皮癢了,不怕死了,對著全下的人這些話。
黎季瑤怒得將手中的筷子差點折成了兩半,丫丫的,這群花家人是群瘋子。
三七忙拉住她袖口,生怕她一不心出眾出境了。
四周圍觀的,七層樓高向下俯瞰的,八成有一千雙以上的眼睛,都虎視眈眈他們這兒,不停有唏噓聲冒出來,看好戲的程度高漲,不亞於看擂台賽了。不,許多人,是把這場鬧劇看成是比賽前的熱身賽了。也因此,如果在這會兒,兩方人馬,誰想抽身而出,不唱這句戲了,恐怕在場的數千觀眾沒有一個能同意的。
其實,那通往飯館門口的道,已被人牆圍得像銅牆鐵壁,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花夕顏身邊和黎季瑤身邊都是帶了奕風這樣的高手,可是來參加仙劍大會的人,豈會缺乏高手,這樣的話,她們要離開這兒,如果不能服眾,貌似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柳姑姑心頭驀地劃過一道惶恐,難道他們要在這兒栽在花家手裏了。
與站在不遠處的賢王極快地對了下眼神,花正珂料定了花夕顏是絕不敢轉過身來的,於是更辣氣壯,衝下所有人:“事情已是明明白白,做了壞事心中有鬼的,如何虛偽,自然麵對下和眾人,乃至她親爹。”
“你的誰呢?”一道猶如黃鶯出穀的嗓音,瞬間奪去了在場所有人耳朵的注意力,眾人為其驚豔時,同時注意地聽,是把花正珂的聲音自動忽略了去,聽那女子美豔的聲音回蕩在館內,“鄙人的家臣已經了,與你們毫不相識,本是念你們是無意中認錯了人,想放過你們一馬,正好,全下的名流大人都在場,為此可以見證。”
花家人聽完她這話全部一怔。
想她這口氣竟然自信滿滿,不像有賢王的破綻。驚慌之間,花正珂又向賢王那兒問去一個眼神。
賢王對他頷首,神情自若,左手舉三手指捏蘭花指做法,隻等花夕顏轉過身的瞬間。
那一刻,所有人的氣息好像都屏住了,數千人容納的飯館裏,竟然是鴉雀無聲。那背對眾人的女子,著的一襲柳紅綢衣,衣服上沒有花樣,看起來平凡無奇,然而,上好的綢緞光澤是騙不了人,足以明這女子其掩飾底下高貴的身份。使得更多關注的眼球,益發是被吊起了胃口,很想一睹女子的芳容。
幾千人吞咽口水的同時,那女子終於轉過了身來。
五官非傾國傾城的妖豔,但是,絕對不可忽視的一種雍容華貴的高貴光華,籠罩了女子全身,尤其女子那一雙杏眸,是無法形容的一種美,讓人從她眼中似乎能一瞬間望到的是滿星的宇宙,震撼的驚豔。
眾人相覷,若是無法置信,因為,如果,如果他們有些人在東陵呆過,並且目睹過東陵皇後歸來那百鳥朝鳳的盛景時,都不會記錯這樣一張麵容,絕對不會記錯的。這個人,就是早已名揚下的東陵皇後宮槿汐。
東陵子為龍尊,被下人所敬仰的一代君王,這裏麵,有許多人,包括賢王,包括花家,都是東陵進貢國的臣子,麵對東陵皇族,是要下跪朝拜的。而花家人,是瘋了傻了?竟然挑釁東陵皇後?東陵皇後是他們家的孩子?
搖頭歎氣聲,四處紛嚷而起。沒有錯了,這群花家人,是想巴結權貴想到傻了,想著把東陵皇後錯認為自己女兒,可以一飛升。豈不知道,這一飛升,恐怕不是升官發財,是要腦袋丟了。
柳氏驚訝了一聲,倒是有了自知之明,帶女兒兒子連退好幾步想撇清關係。
花正珂麵色唰的青白,四肢冒著寒氣,打起抖,同時,眼神蘊滿了憤怒望向賢王:你,你不是,可以嗎?你這是見不得我們花家好,把我們花家都往火坑裏推是不是?好狠毒!等我,等我這會兒揭穿你!
賢王猛地吞一口口水,這一口差點是嗆死了他自己。不可置信的目光,落在花夕顏那張完美無缺沒有一點傷疤留下的嬌容上。怎麼可能?明明,明明他都做完法了。
常青也是無法置信的,貼在他背後:是,是把藥都撒到了她用的雪裏頭了,絕對不會有錯的,屬下親自撒的藥。
如果放藥的程序沒錯,做法的程序都沒有錯,豈不是,這個人,確實不是花家大姐花夕顏,而是東陵皇後宮槿汐。
這個認知,讓賢王腳底大大地趔趄一把。
怎麼可以不是呢?怎麼可以!
她應該恨著他,應該對他恨之入骨,不惜一切想逃開他。他要揭露這一切,讓下人明白,是他不要她,他比東陵子更高一籌。
隻要瞟過賢王臉上一抹表情,花夕顏都看得清清楚楚這男人都在想些什麼,不用想,都是一些齷蹉至極的念頭。這賢王真是,她見過的人裏頭最蠢的,怪不得會被她坑了三分之一的家產。
給柳姑姑使個眼神。柳姑姑接到她示意,帶人疾步衝上去,一把攔截在了想落荒而逃的花家人麵前,舉起手掌,啪,衝跑得最快甚至想衝過攔截圈的柳氏,甩了下去。宮中的姑姑打人,那絕對是非常老道的,隻一巴,已是打到柳氏半張臉全腫了,像麵餅似的,頭發散亂,夫人的姿態全沒了。
柳氏哇一聲想痛哭,卻在遇到柳姑姑的眼神時,生生地噎住了氣。
柳姑姑冷冷地打量這群花家人:“剛我已經一再和你們過了,我家主子絕不是什麼人都能碰的。你們好大的膽子!我家主子有意放你們一馬,你們卻執意冒犯,知法犯法。給主子統統拿下!”
柳姑姑身後幾個大漢衝上去,不費吹灰之力將想逃竄花家人全部按倒在地。
花家人麵色灰敗,驚懼不已。隻聽四周看戲的人幸災樂禍地:完了,完了,不知死活,雞蛋撞石頭,這群瘋子竟是去得罪東陵的皇後,是都不想要自己腦袋了。
沒錯,就以剛他們冒犯花夕顏的舉止,足以以犯上之罪處以斬首。
黎季瑤看得高興時,把手中筷子啪嗒一折,快樂死了,對花夕顏心底裏又佩服了幾分。花夕顏那是沉得住氣,知道如何拿捏人,到這會兒真是大快人心。
當然,花夕顏的布局遠遠不止如此。
據她所知,花家這些人,肯定是不會想坐以待斃的。而以花家人的腦袋,若是後麵沒有個指示的,哪能想出這樣的主意做出這樣的事來。
花正珂把腦袋磕到地上時,同時大聲喊了起來:“娘娘饒命,娘娘恕罪,本人冤枉!本人實在冤枉,是受人蒙騙,才做出錯認娘娘這樣愚蠢的事來。”
這花家老爹,這會兒倒是輕易承認了自己的腦袋愚蠢。花夕顏好笑道:“你受誰的蒙騙了?”
得到她這句問話,不知是圈套的花正珂,仿佛抱住了救命草,口口聲聲,指向了賢王:“是,是他,是他告訴我的,娘娘是我女兒花夕顏。娘娘不信可以問他,他還他在娘娘的東西裏下了藥做法可以讓娘娘還原出真麵目。”
賢王突然被花正珂這樣一指,無處可逃。不是花夕顏的人擋住他,而是,四周看戲的觀眾,聽到下負有盛名的賢王都被牽連其中了,怎麼可能讓他走。賢王此刻肚子裏的腸子肯定毀到青了。本以為挑這個地方就是為了讓她出醜的,結果變成了他自己變成下笑話嗎?
眾目睽睽,賢王倒也是有幾分老練,麵對過許多風雲湧起的場合,拿捏地住節奏,不像花家人這樣一被反攻馬上狼狽就範。
揮揮袖袍,沉著穩定的步伐,好像自己才是那個無辜受累的人,阮灝君走上前兩步,麵對眾人拱手:“本王是有些疑問,才用了此計。眾所皆知,在宮皇後回宮之前,東陵子寵花家大姐,並破例將花家大姐封為了禦前尚書,此舉,怎能不讓人疑心東陵子與花家大姐之間的關係。而宮皇後據下皆知,是在數年前病逝了,死去的人又怎能複活?這是違背命的事,據史書記載,絕無可能。所以,本王不過是想把一些隱瞞下的事兒弄清楚而已。本王這藥絕對不傷人的,隻是讓對方的麵容回歸真貌。當然,東陵的法術了得,本王不一定,真能破除娘娘的易容大法。”
一番儀表堂堂的話,馬上讓場內的風向變了。眾人聽賢王這話裏頭有幾分邏輯和道理,仔細想想,似乎真是有這樣一回事。況且,賢王沒有錯,東陵子不是武藝高深嗎,不定是給花夕顏弄了什麼大法,讓賢王都沒法破除。
一時間,質疑的目光,都投回到了花夕顏身上。
花夕顏心底冷笑:這位前未婚夫,還真是有夠厚顏無恥的。
黎季瑤嘭的站起來,三七拉她都拉不住,黎季瑤對著賢王道:“本人和娘娘一樣,昨晚都不心中了賢王的陷阱,如此來,本人的易容丹是被賢王解了,可不是嗎?”
眾人看她臉,確實是,易容的效果褪去,露出她原先的五官模樣。有人知道她是誰,驚呼:西秦的秦王妃。
個把月前,東陵子風光嫁妹的事兒,遠傳下,誰不知道黎季瑤是東陵郡主,後被封為公主,是東陵子的妹妹。這東陵子的妹妹,都與宮槿汐在一塊了,能這宮皇後是假的嗎?
眾人便是一下子被繞糊塗了。因為黎季瑤臉上這易容丹一解,同時明了賢王用的這藥和法術確實是可以破除東陵的易容丹術。
賢王沒想到陰差陽錯的,連西秦的秦王妃都牽扯了進來。恐怕,這下誤傷,到時候秦王知道,不知道願不願意原諒他。據聞,秦王雖然是個優雅風儀的人,然而,王者風範同樣可以在秦王身上表現到淋漓盡致。何況,這黎季瑤是秦王敢娶的王妃,兩口正處於甜蜜期。秦王若是為此想為王妃出口氣。
阮灝君越想麵色越難看,當然,他得沉住氣,把握場內風向,於是道:“王妃用的易容丹,怎麼能知道是與娘娘用的易容法為同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