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一臉困倦的李清在鸞閣閣主親自恭送下,一臉苦笑的走出鸞閣的正門,沒辦法,為了裝的更像,李清不得不在佳人的房中停留一晚,這看似無比的誘惑,對於李清而言卻是無比的煎熬。
迎著隆冬的烈風,離情不禁感到一陣神清氣爽,原本的疲憊一掃而空,由於是清晨,路上行人極少,而原本與李清同來的慕凡和劉冉兩人,早在昨晚結束的時候,就已經十分識趣的離開。
看著身後不遠處猶如影子一般緊緊跟隨自己身邊的青衫男子,李清吩咐道:“昨的事情一切保密,但不可讓壽王妃知道,我雖然什麼都沒做,但是若是被她知道難免又會傷心!”著,一向冷峻的臉上竟然扶起淡淡的憐惜之意。
青衫男子臉上依舊常年冰封,並不半點表情,回聲道:“一切但憑壽王做主!”
多日的相處,盡管對身後之人的性格有了了解,但是依舊忍不住問道:“李業,李統領,李大衛首,拜托你能不能有點其它表情?”此刻的李清完全不是兩人初見時的高不可犯,出手果斷。
盡管進入成都以來,李清刻意對玄武青螟兩衛的權利有所壓製,但是若是單論信任而言,對於身邊的男子完全可以報以絕對的信任,正是因為如此,李清才可以在他麵前展露自己的情感。
也許是被李清問的有點不好意思,青衫男子撮了撮手,一臉尷尬的看著麵前儒雅的青年,笑著道:“殿下,又不知不知道我的性格,這不是為難我嗎?”一句話,倒把責任推到了李清身上。
打消了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此刻的李清隻好埋頭趕路,所幸鸞閣坐落於成都的繁華地方,距離壽王府並不算太遠,所以,李清並未走太長時間,就已見到不遠處建築巍峨的壽王府。
門口的守衛見到李清和王府大統領進府,一些眼尖的兵士早就做好迎送的準備,但是無巧不巧的是,由於上次壽王遇刺,在王鉷做主下,從城防軍調入一些新人,而這些人,對於麵前這個壽王府的主人可並不了解。
這不,正當李清一臉坦然的想要穿越麵前的層層守衛進入王府正門的時候,一個年齡大約二十身形壯碩的青年男子豁然刀刃半出,擋住了李清的腳步,一臉正喝道:“來人止步,王府重地,閑雜人等不得進入!”
而原本正打算讓步讓李清進入的老兵,驚愕的連下巴也差點掉了,任他也沒有想到這個新兵竟然如此倒黴,觸了堂堂壽王的黴頭,但是身為一個老兵他又不能看著一個朝氣四射的大好青年因為一句話,前途盡喪。
守衛隊長,扯了扯一連正直的青年嗬斥道:“二石,不得放肆,麵前的可是壽王殿下!”
一句話,讓原本怡然不懼的壯碩青年臉色劇變,但是卻並未如同李清想像一般的求饒,此人平凡的雙眼卻展現了倔強堅毅的性格。
進入自己家門,竟然被守衛攔在門外,饒是李清在如何想像,也是沒有想到,看了看麵前倔強的青年,李清並沒有半點怪罪的意思,走上前去,拍了拍青年的肩膀笑著道:“很好,我壽王府隻有像你這樣的人守衛,本王才會放心!”
罷,不理會一臉驚愕的守衛,帶著身旁始終沉默不言的李業邁步向著府內走去。
看著不遠處逐漸消失在視野之中的兩人,被喚作“二石”的壯碩青年一臉不解的撓了撓頭,按照自己的想法,頂撞了壽王,最好的下場就是剝去這身軍服,一個不好,落個牢獄之災那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守衛隊長是個四十多歲的壯碩漢子,操著一口流利的川蜀口音,猶如李清一樣拍了拍壯碩青年的肩膀,一臉感慨地道:“二石,真沒想到,你前世積了多少善,頂撞壽王,盡然還被壽王看好!”著嫉妒的語氣,卻是滿臉的放鬆,畢竟壯碩男子沒有因此而落罪,守衛隊長是十分高興的。
繼而又感慨地道:“早就聽府內的的侍從,壽王和王妃是何等的善待下人,從不擺王爺的架子,如今親眼見到,果然不假,日後,你們的眼睛可要擦亮,斷然不可讓宵之輩打擾到壽王與壽王妃,這樣的主子,可不多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