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之後,李清返回成都,還未走到堂前,就聽見堂內人聲鼎沸,走進堂內卻發現已經坐滿了人,李清如今的心腹可以是盡皆到場,隻不過除了這些人卻有幾人李清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會出現在此處。
一襲錦衣風塵仆仆的李家獨子李岫看著麵前一臉驚愕的李清,淡笑一聲,開口道:“壽王殿下,京師一別,好久未見。”
“李兄這是?”無論如何李清也想不到這個在長安手眼通位於四公子之首的李家獨子為何會不遠千裏的跋涉到此。
“實不相瞞,我此番可是帶著丞相府四百暗衛前來可是來投奔壽王殿下的,還希望殿下看在以往的情分上,能夠收留我。”
看著盡管一臉淡然卻掩飾不住一絲無奈的李岫,李清反應倒也極快,停頓半晌,方才開口道:“京師的爭鬥已經到了分出勝負的時候了?”
並沒有感到半點意外,自始至終始終一臉淡然的李岫,掃了一眼堂內的眾人,方才苦澀道:“短則一年,長則兩年,勝負就會分出,如今父親身體每況愈下,朝政大事大多都有楊國忠和當朝太子處置,就連我李家的門生也有不少投到兩人的門下,父親擔心我的安危,就讓我帶著這些可堪一用的安危前來投奔殿下。”
無論如何,李清也無法想象那個一向精於算計的老者竟然會倒下,憑心而論,這位老者對待別人下手淩厲,但是對於自己始終不同,嫣語母子在京師四年,若是沒有這位老者的照顧,恐怕很難抱全,心中不由得感慨,看樣子,有些事情不得不提前布置了,以前無論是出於何種目的,有此人在,長安城中自己不懼任何一方勢力,若是沒了此人,日後自己布置起來,總要被別人掣肘幾分。
“這些年來,丞相對我多番照顧,李兄又與本王惺惺相惜,實話,你能來,本王真的很高興!從今而後,你就是四靈衛首,本王的暗衛力量你可以肆意調動!”對於李岫的才能,李清可是十分清楚,無論是哪個方麵,此人都不會遜色於自己半分。
聽到李清如此認命,堂上的眾人皆是神情一凜,這些年來隨著壽王府的水漲船高,青螟衛的名聲卻也隨之響徹劍南,但是外人怎能知曉,玄衣壽王麾下除了青螟衛還有三衛,將這四衛握在手中,不僅掌握了劍南大官吏的身價性命,更是將玄衣壽王一家老的性命握在手中,這是這到底是怎樣的信任,才能讓一向縝密的壽王做此決定。
看著麵前玄衣壽王真摯的麵龐,李岫倒也沒有推辭,拱手道:“既如此,我就受之不恭了!”
點了點頭,李清將目光投向李岫身邊的一位中年男子,開口道:“一月之後,李將軍可否考慮清楚了!”
聽到此言,李光弼當即單膝跪下,拱手道:“眉州一戰,殿下以兩萬疲敝之兵,獨抗七萬南詔主力,一戰殺得南詔國力盡喪,此事早已傳遍京師,光弼心服口服,從今而後,甘為殿下驅使!”
喜上眉梢,從某種程度上李清對於李光弼的看中更甚於郭子儀,因為相比於後者,李光弼更像一個純碎的軍人。上次從京師趕來,父皇允許我募兵三萬,日後等這三萬新軍募齊,你為主帥,軍中一切事宜,有你李光弼做主!”
“多謝殿下看中,少則兩年,多則三年,卑職一定將這三萬新軍訓練成劍南道最精銳的百戰之師,攻必克戰必勝!”因為李清的看中,李光弼一時之間也是豪氣萬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