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人員安排妥當,一位一身灰袍麵容枯瘦的老者上前兩步,躬身跪下道:“屬下武青,拜見少主。”
“你是?”若不是此人出聲,李清還未發現堂內不知何時竟然還站著這麼一號人。
“少主可曾聽過武氏秘聞,這些年來,京師長安都在盛傳武氏秘聞是一支人手不多但是身手奇高的暗衛力量,其實事實正如他們所猜測的那般,武氏秘聞的前身是則女皇時期令人聞風喪膽的梅花繡衛,全盛時期人手有三萬餘人,分為,日月星辰四組,每組分工明確,與少主麾下的四靈衛倒有異曲同工之處,隻是時間流逝,原先這股力量是有武三思執掌,也算得上則女皇為武家留下的一支保護力量,隻不過後來武氏族人被則女皇全部處死,惠妃娘娘作為武氏家族旁係唯一幸存的血脈,這股力量也就自然而然的到了惠妃娘娘手中,隻不過那時,梅花繡衛十不存一,外圍成員盡皆失散,僅僅隻剩下一些核心成員,堪堪不到三百餘人。”
“惠妃娘娘曾經有言,若是少主無心帝位,我等可不必現身,若是少主心有不甘,打算與長安城中的那些人爭上一爭,我等必須現身,助少助一臂之力!屬下梅花繡衛日組二統領武青帶領兩百梅花繡衛前來相助殿下!”
“沒有想到過去那麼多年,那個在自己印象中溫柔慈愛的母後依然不願幹涉自己的意願,盡管在她心中百般希望自己能夠登上那個位子,但是自始至終都沒有把這種期望強加在自己身上。”
雙眼通紅,李清看著堂內的眾人,一字一句的道:“好,那個位子我早晚必取之,身為人子,斷不會讓母後失望,長安城中欠我們母子的,始終都得換!”
不知何時,壽王府大堂內腳步聲響起,韓州諸將馬宏遠一身便裝的出現在李清麵前,詫異地看了看堂內的眾人,停頓半晌,方才開口道:“聽殿下在劍門關陳兵三萬,不知殿下意欲何為?”
“本將軍身為劍南道節度使,調動三萬兵馬,恐怕不需要向馬將軍稟報吧!”
“殿下,南詔已退,如今畢竟不是戰事,在這麼一個敏感的時候,沒有朝廷的允許,擅自調動三萬兵馬,可是形同謀反的大罪,還望殿下不要一失足成千古恨!”
“這些年來,馬將軍跟隨本王東征西討,著實辛苦,起來一年到頭與家人團聚不超過半月,不如借著這次返回成都的機會,在成都好好修養,漢州的軍務本王自會派人處置!”
聽到此處,一向修養甚好的馬宏遠臉色愣愣的看著麵前熟悉的麵龐,試探的道:“末將若是不同意呢?”
“實不相瞞,我兒無心帶領的五千兵馬,早已在成都東大營準備就緒,本王一聲令下,快馬加鞭,一日之內便可抵達漢州城下!”
“哈哈,原來是名震劍南的少帥親自出馬,殿下果然看得起我漢州的八千兵馬,我劍南道有個好少帥啊,隻是殿下非得要趕盡殺絕嗎?”
看著麵前跟隨自己不少年頭的馬宏遠,停頓半晌,李清神情淩厲道:“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漢州作為成都的門戶,舉足輕重,漢州兵馬更是劍南各鎮的精銳,不可不防,隻是本王終究不是心狠手辣之人,這些年來,若沒有將軍,本王不會這麼快的掌控劍南道,怪隻怪你我始終不是一路人!無論何時,馬將軍一家都能安然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