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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教室門口,陳肅一語不發,神色恍惚,早已忘記來的初衷。
就連圍觀的學生散去,他也絲毫沒有察覺。甚至,教室裏的學生出來,看見他,恭敬的叫一聲“老師好”,他也絲毫沒有反應。
他就佇在那裏,神色木然,嘴裏念念有詞。
如同一個瘋子。
這時,學生陸續離開,錢浩拿起課本,麵露笑容的朝門口走去。
今,一節普通的課,而且講的還不是課本。但是,他很滿意,仿佛夏喝冰水,滿心都是涼快。
甚至,文壇那點破事兒,他這會也都甩到腦後。
忽然,他看見門外的陳肅,有點奇怪,這個時間對方怎麼在這裏,而且還表情……呆滯?
懷揣著疑惑,他走上前,叫了兩聲,可是陳肅毫無反應。
於是,他隻好抬手在其麵前搖晃,同時聲音由而大的喊道:“陳老師,陳老師,你怎麼在這兒?”
“啊,咳咳,沒事、沒事。”
陳肅驀地驚醒,尷尬的咳嗽一聲,隨後故作淡定的道,
“這不是上課了,學生沒來,我不放心就過來看看。”
“哦,真是抱歉,一時激動多講了一會兒。陳老師,學生們都去了,你快上課去吧。”
“嗯,知道,我先走了。”
陳肅一臉平淡,與之前判若兩人,好像剛才那個不是他。但是,他一轉身就暴露,臉上顯露驚歎之色,眼中盡是震驚。
而口中,也再次念念有詞。
錢浩看不見,見陳肅如此平淡的離開,不禁聲嘀咕,“怎麼回事,太陽打西邊出來?陳老師居然沒我兩句?”
嘀咕聲中,他也轉身離開,與陳肅背道而馳。
這個時候,陳肅卻停下來,回頭看向錢浩的背影,嘴角抽搐,“你兩句?就憑那大學之道,你這子就能當我老師,我還你……”
陳肅的反應、言語等等,錢浩全然不知。而那番“大學”之論,他料到會引起些風波,但沒想到那麼快引起風波,並且風波會如此之大。
他講完課,也沒找楚瑤,便急忙往燕大而去。
過來的時候,他曾發一則微博,狠狠抨擊文壇那些家夥。以那些家夥的尿性,絕對不可能無動於衷。
或許,他們現在已經氣炸了;或許,他們正瘋狂抨擊自己;又或許……
他想到很多,沒一個想法是好的,一個比一個糟糕。但是,他並沒有愁眉苦臉,反倒越想,嘴角的笑容越濃。
“中國文壇積病已重,如果不來一劑猛藥,如何能扭轉局麵?這種事,雖然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但隻要著手做,總有成功的一。
而不做,就永遠無法成功!
至於期望別人,算了吧……除了我,還有誰敢這麼做,還有誰能這麼做?”
這不是錢浩狂妄,他沒有大放厥詞,隻不過陳述一個事實。
但凡運動,無論政治,還是文化,尤其是文化運動,很少有一個人能完成的。更別,在和平時期,發動這種文化運動。可是,錢浩不是一個人,他有一個世界做後盾。
這樣,還有誰比他更合適?
實際上,一開始的時候,他沒想這麼多,隻是氣不平則鳴。
雅俗,誰人一生都是雅,誰人一生不曾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