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燁晴出手,置之死地而後生(2 / 3)

朱鷲熙周身有寒冷的殺氣散發了出來,她竟然笑了,“那是你母皇昏聵無能,她既然什麼事情都不做,隻想每煉丹,盡情地享樂,就應該把皇位讓出來。而不管是你,還是你的那些兄弟姐妹,都難擔大任,既然如此,為何不把皇位讓出來。”

“既然你不肯出梁國的皇上和皇後究竟藏身在哪裏,本王也不會勉強,隻要還在青璃國的京城裏,本王都能找得到。他們不管是跟你合作,還是跟本王合作,得到的利益都是一樣的,沒差別。九霄,弑君奪位的罪名,你是逃不掉了,識相的,還想活命,最好按照本王的去做。”

朱九霄直接躺到了草堆上,“等著明三堂會審吧,定了我的罪,要殺要剮隨你便。但是我相信老有眼,是絕對不會讓你登基為皇的。母皇的冤魂不會散去,我就算化作厲鬼也不會放過你。”

朱鷲熙氣得拂袖而去,清靈和清瀾看到自家主子氣得臉色鐵青的模樣,忍不住心翼翼地問道,“王爺,不然我們直接將她給殺了,將最民都推到她的身上去,省得夜長夢多。”

皇太女她也太囂張了,當真以為自己很厲害,都已經是落毛的鳳凰不如雞了,還想著跟王爺擺譜,不知高地厚。

朱鷲熙心裏那種不安的感覺又湧了上來,“在她還沒有認罪之前,不能殺了她,她畢竟是皇太女,是儲君,沒有鐵證如山擺在麵前,本王堵不住幽幽百姓的口。”

如同芒刺在背的感覺,不管她怎麼調整,都揮之不去,朱鷲熙都忍不住變得煩躁了起來,難道朱玉珍那個昏聵無能,耳根子又軟,隻會聽取她意見的女皇真的有帝王之命,反而她這麼能幹,這麼有才華,卻什麼都沒有嗎,她真的覺得很不甘心。

“派人再去搜查一下,要是發現梁國的皇上和皇後,回來告訴本王,本王要和他們談合作。不要衝撞了任何梁國人,尤其是在這個節骨眼上,不能橫生枝節了。”朱鷲熙對著身邊的清瀾和清靈吩咐道。

那兩個瘟神什麼時候才走,為什麼要摻和青璃國的事情呢,好好地在富饒的梁國做他們的事情不就好了嗎?

屬下立刻領了她的命令離開了,朱鷲熙捂著砰砰亂跳的心髒,安慰自己,現在所有的不安都是因為她太激動了,等到女皇下葬了以後,她就能順利地登基成為新皇了,她這是期盼了太久的皇位終於要落到她的手裏來了,所以根本按捺不住心底的興奮和激動,才會患得患失,心神不寧。

然而第二的時候,朱鷲熙才知道自己錯得究竟有多麼離譜,朱九霄對她自己有多麼的狠,梁國的那對帝後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出手,就用絕對的實力將她碾壓得幹幹淨淨,讓她差點死在了會審的堂前。

清晨剛亮,狼狽不已的朱九霄就被獄卒強行壓著,來到了刑部審理案子的堂前,幾乎整個京城裏三品以上的官員都來了。

朱九霄被強壓著跪在了地上,哪裏還有半點皇太女該有的尊貴的氣息,有的隻是階下囚的慌亂和狼狽。

幾乎所有的人在從女皇宮裏傳出來的道消息裏麵,東拚西湊出了一個真相來,已經下意識地認定了朱九霄就是謀害女皇的凶手,她已經被權欲熏昏了頭腦,不會再顧念什麼親情了。

刑部李大人將驚堂木重重地在桌子上拍了一下,“殿下,抱歉微臣在這樣的場合審問您,著實是女皇死得太蹊蹺,為了查清楚女皇駕崩的真相,還請殿下配合微臣的審問。”

“聽伺候女皇的宮女,女皇在和殿下見麵之前,身體還很強壯,在殿下見女皇最後一麵的時候,兩人大吵了一架,吵得很是激動,後來女皇感覺不適就睡下了,第二卻再也沒有醒過來,七竅流血而亡,有這回事嗎?”

朱九霄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事情的經過你都知道得很詳細了,還問孤做什麼?孤又不是學舌的鸚鵡。想要定罪就直。”

李大人臉上浮現出了一抹難堪的色彩,“為了弄清楚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微臣還叫了侍奉女皇的宮女過來,將詳細的情況當著眾大臣的麵都講一遍,重現當日的情形。”

然後就是伺候女皇的宮女和太監,連同白把脈的禦醫都被請來詳細問話了一番。

所有接觸過女皇的宮人和禦醫的話都證明了女皇在白的時候都還是好好的,身體健康,除了不能大喜大悲,脈象正常,再活個二三十年都沒有問題。

女皇是在和皇太女談話以後身體才出現不適應的情況,也是因為皇太女,女皇怒急攻心,再後來被毒藥毒死了。

證據都指向了朱九霄是毒殺女皇的凶手。

鐵證如山,朱九霄哪怕就算是跳進河裏都洗不清了,她的心就像是被浸泡在冰水中一樣,徹骨的寒冷。

李大人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心痛又憐憫,“殿下,女皇陛下是您的親生母親,您怎麼能那麼糊塗,犯下這樣的大錯啊,您是儲君,是青璃國下一任女皇,為何非要那麼著急呢?”

朱鷲熙在旁邊看著,眼底忍不住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來,轉瞬即逝,“既然事情已經查清楚了,那就按照青璃國的律法行事了。殿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應該不會有任何異議吧,得罪了。”

旁邊做記錄的官員將詳細記錄下朱九霄犯罪的事情寫了密密麻麻的一張紙,遞到了朱九霄的麵前,帶著鄙夷的,麵無表情地道,“還請皇太女殿下簽字畫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