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中,在這燈火通明的柳城裏麵,司言抬頭看了一眼空,絲毫感覺不到現在時間已經到了深夜。
繁忙的街道上,穿著打扮時髦的都是男女穿梭於間,不時有商販的叫賣聲從街角傳來,為這無有停歇的夜間景象平添了幾分雜亂嘈繁。
一輛出租出在路邊停下,司言推開門從車上下來。
站在路邊,司言掃視了一眼這繁華的街道,剛準備抬腳往對麵的道上走去,就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
“司言,司言!”
聽到有人叫自己,司言停下了腳步,轉頭往後看去,隻見身後從被柳城百姓稱為酒吧一條街的那條繁華街道方向,一個人影正朝著他跑過來。
光線昏暗,司言看不清楚這個人的麵容,但是從身形上來判斷,司言覺得自己應該不認識這人。
心中疑惑的司言並沒有轉身離開,而是等在原地,他很好奇這個叫住他的人到底是誰。
“呼呼,你就是司言吧?”一個染著一頭綠發的瘦弱青年氣喘籲籲的跑到司言的麵前,喘了好一會兒才出聲問道。
司言看到這個麵容如鬼的猥瑣青年,差點沒忍住一巴掌呼了上去。
你不認識我那你叫得那麼親熱,跑得那麼歡!?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和你有一腿呢。
“我叫司言,有事嗎?”雖然心中哭笑不得,但是司言還是懶著性子回答了這個綠頭發的問題。
“我們老大讓你過去一趟。跟我來吧。”得到肯定的回答了之後,那綠頭發的青年伸出手去拉司言。
司言往後退出一步,躲開了那綠毛的手。
“你們老大?你們老大是誰啊?”
一手抓空的那綠毛一愣,他沒有想到司言居然敢躲。在這一帶作威作福慣了的綠毛在酒精的作用下,當即就火了。
他口中罵罵咧咧的,一巴掌對著司言就呼了過去:“你子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我們老大要見你是你的榮幸,你哪裏來的那麼多廢話啊!行不行我現在就廢了你!?”
司言哪裏會讓那綠毛碰到自己,他稍稍的往旁邊多了一下,很輕鬆的就躲過了綠毛那輕飄無力的攻擊。
“啊!痛,痛!啊!輕點!!輕點!!!”
被無故攻擊的司言躲過之後哪裏肯善罷甘休,他一把抓住綠毛的胳膊,大力的一折,一下就將綠毛的手反在了身後,稍微一用力綠毛口中就慘叫連連。
“!你老大是誰?找我什麼事?”將這綠毛製住之後,司言厲聲問道。
“輕點,輕點!要斷了!要斷了!”綠毛隻顧呼痛,沒有回答司言的問題。
司言手上加大了力氣:“你不?信不信我真的給你廢了你!”
“我,我!”綠毛連連點頭:“我老大是飛哥。”
“哪個飛哥?”
“單飛。”
聽到單飛的名字,司言腦中立刻就出現了一張令人厭惡的嘴臉。雖然隻和這個單飛接觸過一兩次,但是司言對於他可一點都不陌生。
就在他被發配到西峰村之前,最後一次出警就是處理這個單飛和人鬥毆的案子。當時那個與單飛打架的人被他打成了重傷,估計這會兒還在醫院裏麵躺著呢。
“他不是被抓起來了嗎?”司言疑惑,按照受害人傷勢的嚴重性,那個單飛最起碼得判個三年以上,可是現在居然在酒吧街要見他。
“那我就不知道了!隻知道他現在要見你。”
“在哪?”司言決定去看看,這個單飛到底身後有什麼大人物,能夠這麼輕易的就脫身出來。
穿過人潮湧動嘈雜不堪的酒吧街,司言跟著綠毛來到了一個名為米蘭夜色的酒吧門外。看著在夜幕中閃動的這紅色光芒的酒吧招牌,司言就像是一片猩紅的血液海洋一樣。
“飛哥就在裏麵呢,怎麼,不敢進了?”綠毛剛準備推門,卻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一樣,回頭一看果然見到司言正站在門口發呆。
司言將視線收了回來,也沒有開口話,隻是不緩不急的走了幾步跟在了綠毛的身後。
推開這酒吧的大門,巨大的聲浪立刻撲麵而來,那猛烈的重金屬音樂讓心中都跟著節奏開始不安的加速跳動起來,荷爾蒙開始加速分泌,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跟著音樂扭動身體。
冷眼看著在舞池裏麵瘋狂扭動身軀的人群,司言跟在綠毛的身後,很快就來到了一個緊閉大門的包廂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