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齊伍和顧一晨鬧掰了(2 / 3)

閻晟霖抬頭,兩兩四目相接。

薛沛差點咬到了舌頭,哭笑不得的抽了抽嘴角。

閻晟霖不確定這是幾樓,退回電梯裏看了看樓層數字,又重新走出來,更是咄咄逼人的靠近著不敢再動彈的薛沛。

薛沛被對方逼著往後退著,他道:“閻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怎麼會在這裏?”閻晟霖注意到不遠處的病房,“我之前對你的話你好像一點都沒有記在心上!”

薛沛忙道:“閻先生你誤會了,我是非常有誠意的來探病的,我真的沒有做出任何傷害顧姐的事,不信你可以去問她。”

閻晟霖冷哼一聲,“你以為我會相信黃鼠狼給雞拜年會安好心?”

薛沛苦笑道:“我們現在和顧姐可是合作關係,我就算再喪心病狂也不可能做出傷害合作夥伴的事啊。”

“你們合作什麼?”

薛沛掩嘴輕咳一聲,“閻先生,我隻能我沒有做出任何傷害她的事,我們是誠心誠意和她合作的。”

閻晟霖自上而下的審視他一番,提著手裏的袋子往病房走去。

薛沛如釋重負的輕喘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不由自主冒出來的虛汗。

病房裏,顧一晨已經把換下來的病服折疊好放在了床上,一轉身就看見門口處神色有些詭異的閻晟霖。

閻晟霖關上了病房門,還不確定的又推開來看看周圍有沒有什麼閑雜人等。

顧一晨被他這神經兮兮的樣子逗樂了,開口道:“你這鬼鬼祟祟的在看什麼?”

“我剛剛碰到了程景祁身邊的那條狗腿子。”閻晟霖將粥碗放在桌上,“他你們是合作關係?”

顧一晨不置可否,“我現在和程景祁是一路人。”

閻晟霖眉頭一擰,“你這是與虎謀皮。”

“你買的這粥挺好喝的。”顧一晨大概是餓極了,三兩下就把一碗粥全部吞了下去。

閻晟霖坐在她麵前,“你別想著跟我轉移話題,你這顆腦袋裏究竟又在盤算什麼?”

“好了,我吃完了,可以回去了。”顧一晨穿好了鞋子。

閻晟霖拉住她的手,“丫頭,你要做的事我不會阻止你,但你得想明白了,程景祁這家夥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糊弄過去的,你算計他的同時他也在算計你。”

顧一晨輕輕的扳開他的手,不以為意道:“我是誠心誠意和他合作的,可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複雜。”

“那你跟他合作什麼?”閻晟霖問。

“能夠和敵人並肩同行,你我們是為了什麼?”顧一晨不答反問。

閻晟霖想明白了,這丫頭是十足的財迷,能讓她放棄底線的自然也是利益兩個字。

但這丫頭也不是那種為了利益就不擇手段的人,她肯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的,一定是的。

在他思考的時候,顧一晨已經頭也不回的出了病房。

陽光依舊那麼明媚,空氣也是那麼清新。

顧一晨站在陽光下,重獲新生的感覺啊。

閻晟霖跟在她身後,見她站在太陽下展顏一笑,那乖巧又甜美的模樣才是像極了無憂無慮的十八歲姑娘。

隻可惜,很快的陽光被烏雲籠罩了,她的周身上下開始變得陰沉。

顧一晨又恢複了往日的不苟言笑,癱著那張不近人情的臉上了車。

閻晟霖覺得她不去演戲是真的有些可惜了,這轉換自如的麵部表情,仿佛就是在一眨眼間發生了。

……

齊家莊園,蝴蝶翩翩飛舞在花叢中。

林叔端上兩杯咖啡之後,保持安靜的退回了大廳。

院子裏,氣氛有一種不出來的沉悶。

齊簡摸不準自家大哥是喜是怒,心翼翼的拿起咖啡杯呡上一口,也隻是一口,他又迫不及待的吐了出來,一臉苦不堪言的表情:“怎麼是苦咖啡?”

齊伍卻是麵不改色的喝了一口,看來是很喜歡這種苦到極致的味道。

齊簡不敢再喝了,將咖啡杯放回桌上,有些坐立難安的望著不遠處還在愉快飛來飛去的蝴蝶群。

“這就是你買回來的東西?”齊伍瞥了一眼桌上齊簡帶來的戰利品,瓶瓶罐罐倒是不計其數,就是沒有幾樣是上的了台麵的。

齊簡興衝衝的介紹著:“大哥這裏麵的東西都是我親自物色的,你瞧瞧這幅字畫,聽是出自名家顧愷之的得世之作啊,你知道顧愷之是誰嗎?”

齊伍沒有吭聲。

齊簡倒是絡繹不絕的介紹了起來,“起顧愷之,咱們就先要這六朝四家,畫史上指的便是東吳曹不興,東晉顧愷之,南朝宋陸探微,還有一個南朝——”

“重點。”齊伍打斷了他的長篇大論。

齊簡忙道:“這四家中,都張得其肉,陸得其骨,顧得其神。四家之中以顧愷之成就最高,他的藝術修養,詩詞書畫無所不能,但其流傳的作品不多,是存世最早的人物卷軸畫的代表作品。”

“所以呢?”

齊簡心裏有些發虛,很明顯他是感覺到了自家大哥表現出來的不耐神色,可能是很不滿意自己千挑萬選回來的寶貝們。

齊伍放下咖啡杯,杯底接觸到桌麵的刹那發出一聲沉重的觸碰聲。

齊簡身體本能的一顫,嘴角抽了抽,“大哥,你是不滿意嗎?”

齊伍問:“我記得我有過我想要你買什麼東西。”

“大哥,不是我不買,是實在是找不到啊。”齊簡委屈的低下頭,兩隻手有些無措的捏在一起,他道:“我都把古巷翻了一個底朝,你也是知道的,現在汝瓷留存並不多,大部分都被博物館收去了,更有少數在別的收藏家手裏攥的緊緊的,我是真的找不到啊。”

“這就是你的問題了。”

齊簡苦笑道:“大哥,你真的不喜歡這些字畫?我瞧著挺有收藏價值的啊,雖汝瓷珍貴,但咱們也不能忽視別的古物的珍貴啊。”

齊伍漫不經心的瞥了對方一眼。

齊簡頓時覺得自己的喉嚨好像被自家大哥捏的死死的,他快要呼吸不了氧氣了。

齊伍道:“你下次回來的時候最好給我帶點對我而言有價值的東西。”

“……是,大哥。”

“你可以走了。”齊伍繼續欣賞著花園裏的蝴蝶翩翩。

齊簡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很是不甘心的再問了一遍,“你真的不再考慮考慮?我覺得這些東西還是挺好的。”

“我隻要汝瓷。”

齊簡悻悻的離開了莊園。

林叔重新換了一杯咖啡,注意到桌上七七八八零落的東西,問著:“需要讓人搬去倉庫嗎?”

“都收好了,雖不是我想要的,但都是一些很難得的寶貝。”

林叔笑道:“我還以為您不喜歡。”

“那子雖不怎麼靠譜,但找回來的東西還是有幾分可看性。”齊伍攤開顧愷之字畫,確實是不可多得的佳品。

林叔再道:“最近幾程景祁都是老老實實的待在醫院裏,不過有些奇怪。”

齊伍看向他,“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林叔回複:“之前您讓特別關照的那位顧姐好像和他走的挺近的。”

齊伍麵上表情一僵,眉頭不可抑製的皺了皺,他道:“你確定?”

“嗯,我怕有什麼疏漏的地方,特別的多留意了兩遍。”

“安排車子。”齊伍起身。

林叔有些不明白自家老板為什麼突然這麼焦急,以往也隻有遇到林相尹的事能夠讓他失去鎮定,今日卻因為一個女孩失了分寸?

一輛車子駛離了莊園,迎著陽光消失在道路盡頭。

別墅前,越野車靠邊停下。

顧一晨推開車門,站在馬路牙子邊,目送著車子駛離自己的視線。

“叭叭叭。”突然一輛車被按響了喇叭,喇叭聲之大,大到嚇得顧一晨心神猛地一顫。

一人推開車門從容不迫的走了出來。

顧一晨看著不請自來的男人,有些疑惑的環顧了一圈周圍,他是奔著自己來的?

齊伍一如既往的噙著那抹謙虛有禮的微笑,徑直上前。

顧一晨道:“齊先生這是路過還是特地過來的?”

“我是來找你的。”齊伍也不打算周旋什麼,直接開門見山道。

顧一晨越發搞不懂了,她最近好像並沒有什麼事和齊伍扯上關係啊,難道是她打算利用齊簡的事被他知道了?

齊伍很不喜歡被陽光直曬,他指向旁邊的綠蔭之處,“姑娘可否跟我借一步話?”

顧一晨跟在他身後,心裏七上八下的有些隱隱不安。

齊伍站定在大樹下,微風徐徐吹來,有些涼意了。

顧一晨看著自己的腳尖,沒有話。

齊伍道:“我可能來的有點冒昧,是不是嚇到姑娘了?”

“五爺言重了,隻是不知道五爺來找我是所為何事。”

“憑著姑娘的機靈勁,會猜不到我來的用意?”

顧一晨越發肯定了,這男人是察覺到了自己和齊簡的事。

齊伍回頭,目光如炬的盯著一聲不吭的丫頭,再道:“姑娘不必跟我隱瞞什麼,吧,你的用意。”

“五爺想要知道什麼何須我多嘴,你一查不就清清楚楚了嗎?”

“可是我更想聽你。”

顧一晨堵著一口氣,這家夥是覺得讓自己坦白從寬是更有成就感嗎?

齊伍也不急,等她主動承認。

顧一晨雙手有些不自然的攥著自己的褲腿,她沒有齊伍那心如止水的鎮定,可能是因為心裏有鬼,自然是做不到泰然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