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閻王爺打架(2 / 3)

程景祁繃不住鎮定了,從床上坐了起來,目眥欲裂道:“你別笑了,你有話就,別跟我一半藏一半。”

齊伍笑彎了眉眼,“程先生是聰明人,有何猜不出我要什麼?”

“我不想猜。”程景祁用著一種耍賴的語氣吼了出來。

“不,你猜得出來。”齊伍繼續跟他寒暄。

程景祁深吸一口氣,他當真是第一次知道齊伍這個人這麼不要臉。

齊伍也不急,就這麼坐在椅子上,等待他給自己答案。

程景祁掀開被子,從床上站了起來,“我現在不見外客,齊先生你可以走了。”

“程先生這是心裏有鬼,所以打算把我拒之門外嗎?”

“道不同不相為謀,話不投機半句多,齊先生也是識趣的人。”

“我以為我話的這麼明白,程先生已經猜出個所以然了,很明顯你是在故意跟我裝傻充愣,明知故問。”

“你請走吧。”程景祁還是那一句話。

齊伍卻是不為所動,“既然程先生非得跟我揣著明白裝糊塗,也罷,我一五一十的清楚就行了。”

程景祁索性閉目塞聽,轉身朝著洗手間走去。

“林相尹是怎麼死的,我想程先生比任何人都清楚。”

一句話,成功的攔住了程景祁的路。

程景祁保持著鎮定,下意識的看向出此話的男人。

齊伍注意到他太過醒目的眼神,慢慢悠悠的回過頭,兩兩四目相接,他道:“程先生可是想起了什麼?”

“我沒有想起什麼。”程景祁心虛的移開目光。

齊伍站起身,朝著他走去,“我以為程先生見到了周成雄這個守墓人,就會想起那一晚在西郊墓園發生的點點滴滴,看來我真是忽略了你的記性。”

程景祁冷冷道:“我沒有去過什麼墓園,當然就不會知道墓園裏發生了什麼事。”

“我以為是我遇人不淑養了一個大白眼狼,卻不料大白眼狼更是不自量力的養了一個白眼狼,最後還被白眼狼弄的被拋屍荒野,果然啊,蒼饒過誰。”

“齊先生你可知道每個人都得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這飯可以亂吃,但話可不能亂,有些話出來要負法律責任的。”

“程先生這躲閃的眼神的告訴我,你可是在心虛什麼?”

“我能心虛什麼?”程景祁強壓著紊亂的心緒,麵無表情的瞪著前方的男人。

齊伍笑,“你別害怕,也別擔心,我可不會幫大白眼狼報仇,畢竟我這個人向來都是記仇的,誰若是辜負了我,那就是與我老死不相往來,她死成什麼樣子,被什麼人殺死,與我無關。”

“齊先生這話當真是讓我意外,我以為你至少會對林相尹有一點點情誼,看來是我高估了你們之間的關係。”

“我又何嚐沒有高估程先生與林相尹之間的關係。”齊伍嘖嘖嘴,“你好歹也是她一把屎一把尿帶出來的,她死了這麼久,我可半點沒有看出程先生有傷心難過的意思,依舊是夜夜笙歌,活得好不自在啊。”

“你——”

“程先生可是她唯一承認的繼承人,就是不知道程先生有沒有替她收屍,如果這事被媒體知道了,會不會揣測程先生是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誰我沒有替她收屍?”程景祁提高音量,“我早已讓她入土為安了。”

“是嗎?”齊伍的眼神裏慢慢的都是質疑。

程景祁雙手不自然的捏緊成拳,“我和林相尹之間的事不需要告訴第三人,我們倆心知肚明就行了。”

齊伍點頭道:“當然是不能告訴第三人了,不然會被更多的人懷疑程景祁是不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夠了,齊伍,我忍你很久了,你最好把嘴巴給我放幹淨點。”程景祁忍無可忍的指著對方。

薛沛聽著自家老板這話,頓時汗如雨下,他即刻冒死抱住怒氣衝狀態下的老板。

程景祁怒不可遏道:“我今非得給這個老男人一點教訓不可,他還真以為全下的人都得對他馬首是瞻?”

薛沛苦笑道:“老板,咱們冷靜點。”

齊伍朝著他挑釁般的勾了勾手指頭。

程景祁一把推開礙手礙腳的薛沛,掄起袖子就衝過去。

齊伍雖看著弱不禁風,卻是長年累月的健身休養,自然比繡花拳頭的程景祁強上不少。

程景祁一拳頭砸過去,絲毫不顧及自己的傷口,他是走火入魔般想要弄死這個老男人。

齊伍不費吹灰之力便捏住了對方那沒有任何傷害力的拳頭,嘲諷道:“就憑你這花拳繡腿,連個女人都打不過。”

話音未落,齊伍一個過肩摔,將程景祁的身體高高的拋棄,然後又重重的摔下來。

“啪。”程景祁倒在地上,滿臉痛苦。

齊伍脫下西裝外套,就這麼坐在程景祁的身上,一拳又一拳,拳拳見血的打在程景祁的臉上。

薛沛被這一幕嚇得不知所措,他有想過衝上前解救出自家老板,隻是剛一動,就被兩名保鏢給攔住了去路。

程景祁被打的鼻青臉腫,躺在地上如同沒有了呼吸的魚兒,連動都不曾再動一下。

齊伍擦了擦手上被沾上的血跡,麵無表情的站了起來,接過助理送上來的外套,從容不迫的穿上。

薛沛雙腿一軟,幾乎是爬到了自家老板身前,他輕輕的推了推他的胳膊。

“別動。”程景祁疼的齜牙列齒。

薛沛聲道:“老板,他們都走了。”

程景祁睜了睜眼,兩隻眼已經腫成了一條線,他抬起手捂了捂自己的臉,不肯罷休的著:“立刻給我找一批人,我要弄死這個老男人。”

薛沛欲言又止,他可是實實在在的感受到了兩派人馬之間的實力懸殊問題啊。

程景祁見他沒有動作,勃然大怒道:“我的話在你麵前都沒有任何作用了是嗎?”

“不,老板,我馬上照著您的做。”薛沛麻利的從垃圾桶裏把手機翻了回來。

程景祁兩眼直勾勾的望著花板,“我絕對不會便宜了這個老男人,我要弄死他,我一定要弄死他。”

……

顧一晨始料未及自己就一時間沒有見到程景祁,他好像就變了一個人。

程景祁躺在病床上,臉上的淤青不僅沒有消下去,一後腫的青紫的更厲害了,現在的他,幾乎都看不見眼睛在什麼位置了,整張臉都像是被泡發的隔夜饅頭。

顧一晨忍著笑,掩嘴咳了咳,“程先生口渴嗎?”

程景祁生無可戀的躺在床上,“你想笑就笑。”

“我隻是沒有想到程先生會變成這樣,你是被打了嗎?”

一提起這事,程景祁心裏就窩著火,他咬牙切齒道:“齊伍這個老男人,我不會放過他。”

顧一晨聽出來了,“你是被齊伍給打的?”

“別再我麵前提起這個男人的名字。”程景祁閉上雙眼,“薛沛你生病了?”

“嗯,昨在床上躺了一,今已經好多了。”顧一晨看向空蕩蕩的屋子,“薛助理呢?”

“我有事交代他去辦了,等他回來之後會帶你去一個地方。”

顧一晨即刻正襟危坐,她當然知道程景祁的言外之意,這是要讓她接觸某些東西了。

“上次你帶回來的那個男人,我準備給他十件貨。”程景祁再道。

“這麼多,會不會太刻意了?”顧一晨道。

“你放心,沒有人能看出真假。”

“我還是第一次聽看不出真假的贗品。”顧一晨自嘲般冷笑一聲,“我突然很想親眼看看程先生的得意之作了。”

“你以後會有機會接觸的,隻要你好好的跟著我,全國各地的所有古董市場就會是我們的囊中之物了。”

“程先生可真是看得起我,我一個人微言輕的新人,何德何能讓程先生這般青睞。”

“我相信我的眼睛,也相信顧姐的本事,你絕對有資格與我平起平坐。”

顧一晨笑了起來,“程先生這樣一,我是倍感壓力啊,我一個丫頭片子,打鬧的遊戲在程先生眼裏盡是這般的厲害,我會驕傲的。”

“你值得驕傲。”程景祁指了指旁邊的抽屜,“麻煩顧姐把裏麵的東西拿出來。”

顧一晨不知道他抽屜裏有什麼東西,聽他這麼一,直接拉開了抽屜。

裏麵隻是一個玉牌,玉色很透,上麵還繪著精美的花卉圖案,應該是明清時期的作品。

程景祁道:“你拿著這個牌子,進出工坊的時候他們會把你當成自家人。”

顧一晨心裏一陣惶恐,甚至都沒有料到事情會進行的這麼順利,她瞠目道:“你把這麼重要的東西給我了?”

“我和顧姐都有著同樣的敵人,我當然相信你了。”程景祁雙手不自然的抓緊了床單,臉一疼他就想起了對他毆打的齊伍,真是怒火噌噌噌的熊熊燃燒著。

“叩叩叩。”薛沛推門而進,“老板,按照您的,我已經把事情安排好了。”

程景祁心滿意足的躺回了床上,“你帶著顧姐去一趟工坊,提十件貨出來。”

薛沛一眼就看見了顧一晨手裏拿著的玉牌,心裏一陣抽緊。

車上,氣氛很是不同。

顧一晨發現了對方若隱若現的眼神打量,泰然自若的把玉牌遞了過去,“薛先生是很好奇這個東西?”

薛沛收回眼神,“我隻是沒有想到老板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你。”

“程先生很是看重我,這讓我非常有壓力,我一定會不遺餘力的協助他,爭取讓咱們的未來更上一層樓。”

薛沛蹙眉,“你知道你接下來要做什麼嗎?”

顧一晨將玉牌收回口袋裏,“我當然知道我要做什麼,我不僅要做,我還要做的衣無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