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晟霖噌的一聲從床上站了起來。
程宏學被他那一驚一乍的動作嚇了一跳,蹙眉道:“你這又是怎麼了?”
閻晟霖似乎明白了什麼,拿起外套頭也不回的跑出了宿舍。
程宏學皺了皺眉,我剛剛了什麼?我好像就隨口了一個笑話啊,這傻孩子不會當真了吧。
閻晟霖一路風馳電擎的趕到了顧家,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敲擊著大門。
“咚咚咚。”顧母聽著此起彼伏的敲門聲,踉蹌著跑到了玄關處,一邊開門一邊著,“別敲了,別敲了,開門,我這就開門。”
閻晟霖聽著落鎖聲,直接破門而入,來的太匆忙,差點把顧母絆倒。
顧母靠著牆,看著空空無人的大門外,她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剛剛是有人吧?
閻晟霖氣喘籲籲的站在房門外,平複了一下自己起伏的心跳之後,輕輕的敲了敲門。
顧一晨站在門口處,瞪著再一次不請自來的家夥,沒有話,作勢就打算關門拒客。
閻晟霖搶先一步伸手擋住了門,他的力氣自然比顧一晨大上許多,不費吹灰之力便將房門推開。
顧一晨蹙眉道:“你又想做什麼?”
閻晟霖站在空蕩蕩的屋子中間,他覺得這個房間的氛圍不像是十八歲妙齡女孩該有的真可愛,更像是身負著什麼枷鎖的沉重感覺。
顧一晨正在收拾東西,也懶得理會這個冒冒失失的家夥,繼續埋頭將地上的書本清理妥善。
閻晟霖回過頭,兩眼定定的看著地上的身影。
顧一晨很不喜歡這種有目的的打量,抬眸四目相接,“你有話就。”
“我終於想明白了你的言外之意。”半響,他的聲音很幹很啞的響起。
顧一晨手裏的動作一停,她承認在那一刻她想過反駁,也想過讓他打消那個荒唐的想法,但事實麵前,她突然失去了反駁的勇氣,更是不願意再隱瞞下去了。
她需要坦白,坦白自己的身份。
閻晟霖蹲下身,抬起她的頭,讓她躲避的眼神正視自己的雙眼。
顧一晨放下了手裏的書,語氣沒有變化,還是那種漫不經心,“你知道了什麼?”
“我本來還是想不明白你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後來有個人告訴了我一個鬼故事,我眼前一亮,腦子裏那個糾纏在一起的死結突然間就解開了。”
顧一晨的手驟然一緊,她偽裝的鎮定徹底崩塌,眼中那不可掩飾的彷徨毫不保留的表現了出來。
閻晟霖捏了捏她體溫正常的臉蛋,“我本來不信那些鬼故事,畢竟這個社會這種故事太過玄幻,沒有一個正常人會把自己身邊人去幻想的那麼、那麼奇怪,可是,我現在相信了。”
“你為什麼又要相信了?”顧一晨拂開他的手。
“因為那是你的故事。”閻晟霖勾唇一笑,“我信的不是故事,我信的是你。”
“……”
閻晟霖湊近她,“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是誰了嗎?”
顧一晨靠在他的耳側,用著低不可聞的聲音了一個名字。
閻晟霖覺得這個名字很耳熟,似乎在什麼地方聽到過。
顧一晨恢複如常,繼續收拾著那些對她而言早就滾熟於心的書籍。
閻晟霖反應了過來,“你是——”
“有些話不必破了。”顧一晨打斷他的話。
閻晟霖點頭如搗蒜,“你什麼就是什麼。”
顧一晨將書籍放回收納櫃裏,斜睨一眼身後亦步亦趨的男人,道:“你現在可以走了。”
“我今沒事。”閻晟霖恬不知恥的靠著門,“你的秘密是不是隻有我一個人知道?”
“你就不怕我殺人滅口?”
“你如果要殺我就不會主動承認你的身份。”閻晟霖笑的更高興了,“我現在有點壓力了,心裏有了你的秘密,我得更謹慎一些才行。”
顧一晨瞥了他一眼,若無其事般將收納櫃關上,“我等一下還要出去,你真的可以走了。”
“你要去哪裏?我可以送你過去啊。”
“不用,有車來接。”
閻晟霖眯了眯眼,“誰的車?”
“這是我的私事。”顧一晨重新回到臥室,“你無權幹涉的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