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晟霖沒有聽見話聲,這才發覺到異樣急忙抬起頭,他第一眼就瞧見了站在門口處進退為難的丫頭,那精致的臉蛋上寫滿了我不該打擾四個字。
顧一晨輕咳一聲來掩飾自己的尷尬,她道:“需要我給你把人叫回來嗎?”
閻晟霖哭笑不得的擺了擺手,“你胡什麼,我好不容易把這尊大佛請走了,你把他叫回來還不得又要在我耳邊碎碎念半。”
顧一晨反手關上了門,將餐盒放在桌上,一邊收拾著,一邊漫不經心的著:“我以為你們話還沒有完,如果你們需要單獨交談,我可以離開的。”
閻晟霖抓住她的手,忍俊不禁道:“丫頭,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顧一晨搖頭,“我能誤會什麼?”
“從你的眼神裏我看出了一絲詭異,你難不成以為我和隊長之間有不可言的關係?”
顧一晨思考了一番他的話,雖她是不怎麼相信閻晟霖是這一類型人,但平日裏林晉逸對他的好,隻要不是瞎子都能明明白白的看在眼裏。
那絕對不是簡簡單單的戰友關係了。
閻晟霖怕她胡思亂想,解釋著:“我們可都是坦坦蕩蕩的正人君子。”
“你隊長對你挺好的。”顧一晨委婉的。
“嗯,他對我是挺好的。”
“好像除了你之外他對別人都是冷冷淡淡,特別是每一次看我,好像都有一種我搶了他東西的即視感。”
“……”這話怎麼聽著有點歪了。
“我回憶了一下每次和他的接觸,他對我都是有戒備心的。”
“他對任何人都會保留三分戒備,這是職業病,畢竟我們這一類人,須保持神秘感。”
顧一晨把飯盒遞到他麵前,“我在想是不是因為我們中間夾了一個你。”
“咳咳。”閻晟霖差點被米飯噎死。
顧一晨把水杯送到他嘴邊,“你不覺得他對你好的有些過分了嗎?”
閻晟霖把飯盒放在桌上,他怕再吃下去估計真的會噎死。
顧一晨卻是執著的喂他吃著,還不忘死心的提醒著,“他對你真的很好。”
閻晟霖抓住丫頭的手,笑了起來,“丫頭,你這腦袋裏都裝著什麼東西?”
“智慧。”顧一晨不假思索道。
“是啊,丫頭以前的腦袋裏滿滿的都是智慧,怎麼現在就成了肥皂泡泡?”
“你這是拐著彎的罵我蠢了?”
閻晟霖捧住她的臉蛋,“隊長就如同我們的父母,他不止會關心我一個人,他關心的是全隊的人,或許你隻看到他對我噓寒問暖,那是因為你沒有接觸別的人,等時間久了,你都了解了,你就不會有這種……奇怪的想法了。”
顧一晨扒開他的手,“你話就話,捏我臉做什麼?”
“我覺得這樣更有意境一點。”閻晟霖溫柔的揉了揉她的腦袋,“我突然沒有力氣了,要不你喂我吃飯?”
顧一晨雙手捧著飯盒,有那麼一瞬間想把整合飯都啪在這個厚顏無恥家夥的臉上,但見他氣色萎靡不振,還是一口一口的把米飯送進了他嘴中。
“叩叩叩。”敲門聲響起,下一刻,來人徑自推門而進。
閻晟霖一見到來人,立刻保持警戒的把顧一晨拽到了自己身邊。
齊伍手拿著一束鮮花,笑意淺淺的進入病房。
顧一晨意想不到來人會是齊伍,見他長驅直入,眉頭不由自主的皺緊成一團。
齊伍把鮮花放在桌邊,一如既往的噙著那抹謙虛有禮的溫和笑容,他道:“聽閻先生生病了,於情於理我都應該過來慰問慰問。”
閻晟霖冷笑道:“齊先生可真客氣,不過我們無親無故的,也不好意思收你的花,請拿回去吧。”
齊伍道:“送出去的花哪有收回來的理,閻先生如果不喜歡,丟了就是了。”
閻晟霖掀開被子站起身,還真是聽話般的把鮮花丟進了垃圾桶裏。
齊伍不以為意道:“看來閻先生不怎麼喜歡鮮花,無妨,我下次送點你喜歡的東西。”
“我不是不喜歡花,是不喜歡你送的東西,齊先生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精英人才,應該懂得什麼叫做話不投機半句多,你請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