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都來了,好歹也應該坐一會兒。”齊伍大搖大擺的坐在了椅子上。
閻晟霖麵色一沉,“齊先生可真是不客氣啊。”
“閻先生這話就言重了。”齊伍的目光時不時的會落在沉默不語的顧一晨身上,他有很多耐心,也有很大的信心。
閻晟霖算是看明白了,這家夥是衝著自家媳婦兒來的。
顧一晨很不喜歡這種帶有目的的眼神打量,故意摸了摸水壺,明明還有大半壺水,卻借口道:“我去打點熱水。”
“這種事就不必顧姐親自去做了,交給下麵的人就行了。”齊伍朝著身後的人使了使眼色。
顧一晨卻拒絕著對方的靠近,她道:“主人怎可麻煩客人呢,我去就行了。”
病房在顧一晨離開時,詭異的安靜了至少三十秒。
閻晟霖雖是在病中,卻依舊是眼神犀利,他直勾勾的盯著這個不請自來的家夥,思考著他的意圖。
齊伍卻依舊用自己那彬彬有禮的微笑麵對著對方的注視。
閻晟霖道:“你究竟想做什麼?”
齊伍嘴角微揚,“我過了,我是來探病的。”
“我和齊先生之間似乎並沒有那麼融洽的關係。”
“一次生兩回熟,感情這種事都是慢慢的就熟悉了。”
閻晟霖嗤笑道:“齊先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必玩這種虛情假意的遊戲。”
齊伍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既然閻先生想著和我快人快語,那我就不再避諱什麼了。”
閻晟霖雙目一瞬不瞬的瞪著對方,從他的語氣裏已經聽出了來者不善。
齊伍直言不諱道:“我是來和你公平競爭的。”
閻晟霖眯了眯眼,能把他和齊伍聯係起來的人就隻有顧一晨一個人。
齊伍道:“我挺欣賞顧姐的。”
閻晟霖突然大笑起來,“齊先生,不是我你啊,咱們首先得認清楚一個事實,你這個年齡當她的爹都不算過分。”
齊伍點頭,“我會把她當成女兒一樣寵愛的。”
“齊先生,你這老牛吃嫩草吃的有點過分了。”
“我自認為這些年我保養得還算不錯,應該是長命百歲的命格,相反閻先生的職業問題,不準那一就為國捐軀了,所以,年齡這種事不是大問題。”
閻晟霖冷哼一聲,“你倒是挺會安排的。”
“我隻是把其中的利弊闡述了一遍而已,閻先生比我更清楚你職業的危險性,我和她是一個圈子裏的人,很多事,我比你懂,更能幫助她。”
閻晟霖抬起一手支在腦袋一側,笑的比剛剛還狂妄一些,他道:“齊先生可能忘了,我和丫頭可是自就有婚約的,你就算和她是一個圈子裏的又怎樣,我和她早已是生一對。”
“這種婚約本身就沒有法律意義。”
“隻要她承認就行了。”閻晟霖聽著門外的走動聲,“齊先生如果話完了,你可以走了。”
齊伍卻是不為所動,“閻先生如果真的是為了她好,應該明白一點,你們並不是門當戶對。”
“這都什麼年代了,誰還講究一個門當戶對?”
“越是富貴的家庭越是注重門當戶對,想必閻家這樣的大家族,絕對不會允許她這樣門戶的女兒嫁進去。”
“那得讓齊先生失望了,這場婚姻本身就是我家老爺子定下來的。”
齊伍皺了皺眉,很快他便把所有的疑問拋之腦後,他隻知道,閻家並不適合那個渴望自由的靈魂。
閻晟霖似乎明白了什麼,這兩顧一晨的異常,齊伍突然跑出來的攪局,很有可能的是齊伍知道了什麼,他肯定是知道了顧一晨的秘密。
齊伍聽見了開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轉過身,麵朝著顧一晨,道:“不知道身為主人的顧姐能否禮貌的送客離開?”
“我送。”閻晟霖作勢就打算下床。
顧一晨眼疾手快的按住他蠢蠢欲動的身體,嗔怒道:“別逞能了,我送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