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燕在顏夫人這邊計劃實施的很順利,在曲玲兒的通風報信下,但凡顏夫人獨自去暢聆園看戲,她都會去,還點評佟夢的唱腔,“‘鞍前馬後涉水登山好把箱挑’十二個字連貫唱出,使長拖腔,顯得很有氣勢,還唱出了韌勁兒和彈性,佟皇,佟皇,果然名副其實,不愧是老生之皇。”
顏夫人和薊州城那些有錢又有閑的富太太一樣,熱衷於捧戲子,佟夢在她的追捧下,名聲越發大振,梁燕投其所好,再加上點評的很到位,哄得顏夫人眉開眼笑的,引為知己,差點就要認她當幹女兒。
在易歡這邊就比較波折,雖然也有曲玲兒通風報信,知道易歡什麼時候來蘇家或鄭家打牌,她就趕過去,趁機黏著易歡,即使上不了桌,也要候局。可易歡有個壞毛病,別人看著,她就不會打牌,偶爾還會出錯牌,連續數把沒胡。
“歡歡,你今大失水準啊!”曾少薇坐在下首,笑話她。
易歡把牌推倒,“那也沒見你贏啊,贏的是玉虹和嘉儀。”今莊姽晴有事沒來。
“我贏的也不多。”蘇嘉儀拉開抽屜,拔拉了一下裏麵的籌碼道。
新一把開始,易歡抓得還不錯,三萬四萬五萬,六萬七萬,九萬一對,一條二條三條,三筒六筒八筒。按著牌型,吃五八萬,丟八筒,碰九萬,丟三筒或六筒,然後摸三筒或六筒,就能胡牌。
可是易歡吃不到五八萬,碰不到九萬,摸牌就是,一筒、九筒、四筒、九筒、西風、紅中、發財、南風……
“歡歡,大冷的,要不要一直吹風啊?你想冷死人啊!”曾少薇抱怨道。
“喂,我也不想的呀,你也看到了,我抓起就往裏麵放,直接就丟了。要怪,你就怪玉虹,誰讓她把風全放在一起。”易歡摸起一張牌,丟了出去,“又是一張風,白板。”
摸了一圈,蘇嘉儀笑道:“歡歡,打張牌給你吃啊,七萬。”
“要不起。”易歡撇撇嘴,摸牌,“七條。”
“胡了。”三人同時喊著倒牌。
易歡愕然,“不是吧,一炮三響。”
“給錢給錢。”三人伸手道。
就算再不在意輸贏的人,這下也覺得不舒坦了,易歡忍不住道:“梁姐,你能不坐在我邊上嗎?”
梁燕一怔,“顏夫人,我是打擾到您了嗎?”
“不是打不打擾的事,而是我不習慣有人坐在我身邊看牌。”易歡擠出一抹假笑道。
“歡歡不,差點都忘了她有這毛病了。”曾少薇笑,“難怪今不胡牌。”
“梁老師,你坐我這邊來吧。”蘇嘉儀笑著招呼道。
梁燕雖然不願意,也隻能移步去蘇嘉儀身旁坐下。她一走,易歡手氣就來了,牌也會打了,立馬胡了把清幺九。易歡魂穿異世,活了兩輩子的人,不迷信也得迷信。梁燕一走,她就胡牌了,還胡大牌,這明她和梁燕八字不和,以後,還是離這個梁燕遠點比較好。
回家的路上,易歡跟曾少薇:“今好不容易才保本,那梁姐妨我。”
曾少薇笑道:“不是啊,上次她坐你上首位置,喂了很多牌給你吃,很旺你呀。”
易歡伸出手指,在她腦門上戳了一下,“真是一孕傻三年,難道你就沒看出來她喂牌喂的很刻意嗎?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曾少薇回想了一下,道:“你這麼一,我到是想起來,上上次,你沒來,她有些失望。”
“這個梁姐突然冒出來,打得什麼主意,誰也不知道,就怕她是倭國的特務,那就麻煩了。”易歡現在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你要不嚇我啊!”曾少薇打了個哆嗦。
易歡橫她一眼,道:“我隻是怕她是倭國特務,沒她就是倭國特務。我會讓安全局的人,去查查她的。”
曾少薇擺擺手,道:“在沒查清楚之前,不管她是不是,離她遠一點比較妥當,最近還是別過來打牌了。”
“嗯”易歡點點頭,也覺得暫停一下牌局比較好,這樣一來梁燕應該會另外想招數討好她,那麼露餡的機會就會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