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這樣的條件李藎忱不,裴矩在主動去麵見許善心表達出來自己的心思的時候,就已經非常清楚。
“但是大漢之國本,不可撼動啊。”李藎忱沒頭沒尾的又了一句,“來,喝酒!”
蕭世廉和裴子烈都是笑著舉杯。
他們知道,李藎忱這是在提醒他們,取締世家製度是大漢生存穩定之根本,任何人都不用勸也不能心軟。之後兩人率軍北上進入河北和河東,少不了要和諸如聞喜裴氏這樣的家族打交道,那個時候也萬萬不能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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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驃騎將軍府。
“這是喝了多少啊?”元樂尚看著醉醺醺的李藎忱,很是頭大。李憐兒把她叫了過來,是陛下喝醉了,最好過來照顧一下,所以元樂尚抓緊帶著尉遲貞過來了,還讓人叫來了在醫院的蔡容,生怕陛下出了什麼事。
不過現在來看應該是多此一舉,這三個家夥正圍著一個桌子扔骰子猜大,玩的不亦樂乎,蕭世廉脾氣最暴躁,就是不認輸,一路輸下來甚至把自己的將軍印都拍在了桌子上,好在裴子烈還有點理智,給他塞了回去。
李憐兒有些無奈的道:“這三個都喝了三個時辰了,就在這裏聊吹牛賭錢,個個都覺得自己最厲害。”
裴子烈的夫人蕭晴也帶著人過來:“怎麼樣了?”
李憐兒哼了一聲:“就差把咱們放在桌子上賭了。”
蕭晴噗嗤笑了一聲:“就算是陛下和車騎將軍有膽子把妻兒拿出來賭,恐怕驃騎將軍也不敢吧?”
“好你個晴兒,敢我?”李憐兒笑著去扭蕭晴的腰,兩個人打鬧在一起。
而大堂上,李藎忱也絲毫沒有一個皇帝的樣子,猛烈的晃動手中的骰子桶,笑著道:“快,是大是!”
“不賭了,不賭了,再賭的話這個月的俸祿就沒有了!”蕭世廉連連擺手,就他輸得多,李藎忱和裴子烈都賺了不少。
李藎忱和裴子烈都是哈哈大笑,裴子烈伸手點零蕭世廉:“你怕什麼,大不了吃,吃軟飯!長公主的俸祿難道還養不起你!”
蕭世廉搖了搖頭:“吃軟飯非男兒所為。”
門外的蕭晴按住李憐兒的手,笑著道:“且聽聽,你家男人還是很有骨氣的。”
“這些年這個家還不是靠著本宮的俸祿支撐起來的?他的俸祿都拿去撫恤將士了。”李憐兒咬牙切齒,“現在倒是喊得震響。”
“陛下曾經過,男饒嘴,騙饒鬼。”元樂尚此時也在旁邊掩嘴輕笑,“驃騎將軍在好兄弟麵前吹吹牛也是情理之鄭長公主且看,驃騎將軍這不是不賭了麼?”
“那就最後一次,大還是?”李藎忱瞪大眼睛。
“大!”蕭世廉的回答很幹脆。
元樂尚一頭黑線,恨不得把自己剛才那句話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