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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狐不疑渾身抽搐得大叫一聲,猛然翻身坐起,汗浸被衫。
窗外頑雀催夢,雄雞唱白,隨著破曉的晨光映入屋內,門外漸漸有了人聲。
狐不疑驚魂未定的審視了一番屋內,熟悉的環境讓他的呼吸逐漸平複下來,抹了把濕漉漉的額頭,這才確定自己是做了個噩夢。
方要起身下床,隻覺耳郭癢癢,伸手一抓,指尖傳來的蠕動感讓他下意識地捏緊,提手搭眼細看,就見拇指食指之間一條拇指大的肉蟲,扭來扭去,輕輕一捏,嘰嘰做聲。
狐不疑一愣,稍許想起來什麼似的呃了一聲,手指猛地攥緊,甩手把蟲子朝牆上狠擲。
誰知道螞蝗般的肉蟲稍一離手,就在空中如火藥撚子般無火自燃,嘰嘰淒鳴中“噗”的一聲,頓化飛灰飄落……
斷續的幾聲吆喝傳來,喚醒了被方才詭異一幕搞得有些愣神的狐不疑,趕緊起身拎起薄被就是一陣猛抖,然後又細細翻查了被褥床腳,再找不到多餘的蟲子才略微有點放心。
雖然懷疑方才是出現了幻覺,他還是刻意的把木窗撐得大開,最後門也不關的走了出去。
門外宿雨初斂,隱隱泛青的幕尚未完全放亮,柳風乍舉,正是雲影飛寒的清冷時節。
棧內的夥計們卻早早的踏亮忙活了起來,鍘草放料的,提水飲馬的,拆板搬桌的,醒麵做食的,各忙著各自的一攤事,他今算是起得晚的。
棧房石階下一位濃眉雙飛入鬢,褐目深鼻,髭髯盤頭的粗豪壯漢,無懼秋日朝寒,隻著褻褲,就那麼坦著毛絨絨的肌胸,一手拉籠頭,一手摁馬轡,控製著一匹騾子不讓它亂動,一旁的倆夥計把捆好了的馱包輪番朝騾背上摞。
髭髯大漢正在幫棧內的客人上貨,餘光瞅見一個熟悉身影,扭頭就衝呆頭呆腦的狐不疑招呼:“不疑,去打兩爐燒餅回來,月晌的錢給瘸三結了。”
罷,不由分將光膀上斜挎的褡褳一摘,朝來人扔了過去。
“爹爹,我也去。”
斜裏躥出一道黃影,把飛來的褡褳一接,伸手從裏麵掏出一串用線綁著的鐵錫錢,擱在手裏掂了掂,靈動的眼睛滴溜溜一轉,順手把褡褳搭在狐不疑肩頭。
婷身玉立當場的少女,膚色白皙如玉,身著一件漿洗的有些褪色的淡黃色舊褶衫,鵝蛋臉一笑起來梨渦深陷,一雙淡藍色的眼睛彎成月牙,腮邊鼓著的嬰兒肥,眉目之間稚色未脫,隱有異域特征。
本是好好的美人胚子,卻因為臉上縱橫交錯的長著一片紅狼瘡,看起來有些可怖,狐不疑側臉瞧見卻無異色,隻是抬手輕扇了少女腦袋一巴掌,伸手搶過她手裏的一串鐵錢,沒好氣道:“兮兮,別添亂。”
著微抬肩膀,把褡褳扶正,開聲衝石階前的髭髯豪漢請教道,“古叔,你看……”
豪漢聞聲隻是抬頭把手一揮,就又埋頭跟騾子較起勁來。
少女雀躍一聲,拉著狐不疑的衣角就朝外拽。
狐不疑無法,隻好半遷半就的被少女拉出棧門。
客棧外臨門大街上,雨餘曉色清秋,草芥綠痕,道路兩旁一溜青瓦被宿雨洗的發亮,勾簷隱掛珠簾,水滴不絕,地上積水成窪。
一股夾雜著泥草腥的濕冷空氣直入口鼻,使得狐不疑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望著路上三三兩兩的行人,一陣納悶。
明明昨夜似乎秋雨早停的樣子,看棧外的模樣,似乎雨下了一夜方歇。
“不疑哥哥,受寒了?”
少女緊了緊拽著狐不疑的胳膊,衝他脖子嗬了幾口熱氣,給他取暖的樣子。
狐不疑忍不住癢癢嗬笑出聲,縮著脖子道:“醜妞別鬧,癢癢。”
少女擰了狐不疑一把,柳眉倒豎,嗔道:“你這兩麵三刀的壞人,爹爹麵前慣會裝哥哥樣子,沒人了就喊名,非得告你一狀不可,叫爹爹罰你鏟馬糞。”
罷,眼睛滴溜溜的一轉,比了個掂錢的動作,臉賊賊奸笑,“除非,收買我。”
“古叔可沒那麼心眼。”
狐不疑哈哈一笑,躲開少女的爪子,從兜裏掏出兩枚銅板,拉過少女的手一拍,豪氣道,“拿去買糖人。”
“謝…兩個錢兒?”
兮兮敲詐成功本是暗喜,手掌一攤臉色立馬呆滯,嬌叱一聲,“你侮辱妹的自尊。”
“啪”的一聲,狐不疑無可奈何,伸手在懷裏一陣摸索,肉疼的拿出一串銅錢,複又重重拍在少女手上,唉聲歎氣道:“明後別煩我啊,煩我也不搭理你。”
“你這是侮辱妹的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