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般一洗腦子卻是越發的清晰,躺在床上總是睡不著翻來覆去的才想起溫言煜送來的信還沒有看。
點了床頭放的燭火起身,坐在桌前心的將信封拆開,卻沒想到這次溫言煜的信更加簡單,用了喜弟的句子回了句,“兩情若想久長時,我隻爭朝夕!”
喜弟撇了撇嘴,腦子裏都能想到溫言煜那欠收拾的架勢,將信扔到一邊這會兒覺出困來了。
等著第二日一早,喜弟便忙著寫信,郵局農莊的事都要安頓好了,還得找好的木匠。
到底郵局送東西快,還是想研究出什麼工具來提高速度。
這麼一忙卻將給溫言煜回信的事給忘了,若不是等到溫言煜送信來,他已經在京城安頓好了,喜弟是一點想不起來。
“東家,將軍又寫信來是跟您商量什麼時候接您去京城嗎?”二翠在喜弟跟前守著,看喜弟有些發呆,忍不住問了句。
“並未。”這也不是假話,溫言煜隻了他在京城的處境,並未喜弟去京城的事。
對此,喜弟並未在意,隻是隨手將信放在一旁。
左右無論有什麼心思,隻要看到賬本那嘩嘩進賬的銀子,喜弟是什麼心思都沒有了。
現在溫言煜也都會爬了,總算是可以省點心了。
“過兩個月便是晨曉的周歲了,你不想著去京城大過?”看喜弟自己在州城,知府夫人得了空便來與喜弟坐坐。
喜弟逗著晨曉慢慢的往前,“我想著過兩日給言煜送信,看他能回來一趟嗎?”
這幾個月了,溫言煜那邊一直也沒提她去京城的事,在喜弟心裏那便是兩人達成共識了,更沒必要去打破了。
“我可聽京城的官員不能隨便離京,若是想休沐得稟了聖上,按照嬸子的意思,你還是去一趟吧。”知府夫人勸道。
“還不是時候。”喜弟笑著搖頭,招弟那邊過的不好也不壞,她總覺得餘生沒這麼容易消停,等著再鬧起來看能不能加把火,讓招弟想明白不要再折騰她自己了。
“什麼叫不是時候,你還要等到什麼時候?”知府夫人激動都抬高了聲音。
“嬸子,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喜弟總看著知府夫人有些不對勁,雖平日裏也常勸她,可從未像幾日這般激動。
“這,這京城那麼遠,我能知道什麼呀。”知府夫人訕訕的搖了搖頭,看喜弟一直盯著她瞧,歎了口氣幹脆轉了過來,“嬸子也不跟你兜圈子,今年子恩科加考,你叔去京城了一趟,親眼看見有媒婆入將軍府。”
將軍府就溫言煜一個主子,有媒婆進去隻能是給溫言煜媒。
按照規矩後院納妾,有父母先跟父母提最後正室發話,現在父母不在感情人家把喜弟這個正室也無視了,直接去給溫言煜提了。
“若是言煜答應,我得得信了。”喜弟倒是沒放在心上。
左右先不溫言煜不是那樣的人,就算是那自己也是他正兒八經過了文書,且戴過孝的妻,怎麼也不能平白的休了自己。
再則,喜弟現在有自己的底氣,也不怕誰無視自己的存在。
“唉,你還是年輕,多留個心眼總也沒錯。”喜弟自個不著急,知府夫人再著急也是白搭。
不過知府夫人既然提了這事了,當夜裏喜弟便給溫言煜寫信,問問溫晨曉過周歲的事,要是真不能離京,想著瞧瞧該怎麼過。
隻是沒想到,等了半個月也隻能等來了溫言煜送的一套抓周的東西,至於信上也隻簡單的,確實不能休沐。
以前都是洋洋灑灑好幾頁,這次隻能寫了六個字。
與此同時,宋嫣然的信也到了,雖未有什麼事,可也開始勸喜弟來京城了。
一想這定不簡單。
喜弟看著這些東西緊緊的皺眉,難道溫言煜外頭真的有人了?
越想越覺得有這樣的兆頭,看看宋嫣然的反應,更重要的是餘生這般消停,莫不是等著瞧自己與溫言煜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