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跟弟妹說,這小子的歪才我們都服,晚就寢以後,就給我們講什麼三言二拍裏的段子…”尚飛似乎覺得剛才話語過了頭,又開始向孫少華臉上抹粉。
“噢?”張芸巧微微笑著打量一眼孫少華,又看了看尚飛。
似乎是受到了鼓勵,尚飛又打開了話匣子:“大半夜的,他還總跟我們講鬼故事,哦對了,他說高中時晚上你們同學聚會,他借著講鬼故事的機會,趁機抓過你的手…”
“不是她…”旁邊有個班裏的學員扒拉著尚飛,壓低聲音說。
“哦!”尚飛一幅恍然大悟的表情:“這小子講的豔聞太多,我給弄混了。”
在孫少華狼狽不堪的惱怒裏,眾人笑的前仰後合。
“你小子是成心的!”漲紅了臉的孫少華伸手去抓尚飛,尚飛嬉笑地不停躲閃著,正在這時,大家聽到了“咚咚”的敲門聲和清脆的“報告!”聲。
得到允許進屋敬禮後的教導大隊公務員把目光停在了張芸巧的臉上:“延州支隊張政委讓我告訴姐姐,他一會向總隊領導彙報完工作後就回延州市,讓你提前做好準備。”
“哦,知道了謝謝你啊。”張芸巧站起來笑著回應,又抬手看了看手表說。
“支隊張政委?!”眾人聽完吃了一驚。
“總隊今天上午宣布的命令,下午剛剛報導就來開會了。”孫少華替張芸巧做著解釋。
武警延州邊防支隊是全省邊境轄區麵積最大的支隊,僅基層營職單位有達五十多個,說到支隊領導位高權重一點不為過。如果不出意外,任職期滿的支隊軍政主官通常都升至總隊機關,任部門或總隊副職領導。
孫少華相信,不單是自己,班裏的戰友都看到了這一步,也會自然聯想到和張芸巧正在迅速發展關係的自己未來大有可為的成長空間。
“都散了吧,時間不多了,給他倆騰地方單獨拉拉話。”尚飛在自己鋪麵擺好帽子和腰帶,衝著班裏的學員吩咐著。
大家意猶未盡地“呼呼隆隆”離開寢室後,孫少華再次把自已鋪麵平整好,讓張芸巧坐在上麵,自己則坐在旁邊,一往情深地看著她。
“不認識啦?!”張芸巧扶了扶眼鏡,不自然地笑笑。
“過目不忘。”孫少華說著,抓住了張芸巧纖細嫩滑的小手。
張芸巧“撲哧”一笑,看著一本正經的孫少華問:“背課文呢?!”
“你是我一生值得反複吟誦的經典。”
“油嘴滑舌,以前也這麼追過小姑娘吧?”張芸巧說著,用力掙脫著自己的手,但被孫少華緊抓不放。
“鬆手呀!讓你的戰友看見多不好啊?!”張芸巧探著身子向門口看著,一臉的慌張。
“看見就看見吧,說我沒有拉過你的手,甚至沒親過你這幫小子都不信。”孫少華厚著臉皮一本正經地說著,手握張芸巧的小手遲遲不放。
“賴皮!”張芸巧嗔怪地瞪了孫少華一眼,一下泄了氣,忽然又想到了什麼,板起臉問:“既然不鬆手,是不是應該補個鬼故事講給我聽啊?!”
一句話戳到了孫少華的軟肋,他尷尬地鬆開手,滿臉漲紅。
“還忘不了陳香嗎?”張芸巧轉過身,認真看著一臉發窘的孫少華。
“過去的事就過去了。”孫少華低聲回應著。
“我也是這麼想的。爸爸說我有點潔癖,我告訴我自己,起碼精神上不能有潔癖,你喜歡的人老天又不可能單獨為你準備,而且還得在合適的時間和地點,就隻好麵對現實啦,我知道我自己,現在已經是撿剩了…”
聽到這,孫少華忍不住“撲”的一笑。
“別笑,我說的是正經話。”張芸巧說著拉過孫少華的手:“我可以容忍和原諒你的過去,但是,從開始和我正式交往開始,我絕不允許你一切形式的出軌,包括精神上的也不允許。當然啦,我也不會那麼不近人情,和女同學也好,和女同事也罷,正常的交往除外。你能做到嗎?”
孫少華詭異地一笑:“你的意思不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吧?”
張芸巧聽罷狠狠瞪了孫少華一眼,扶了扶眼鏡:“你個小心眼!”接著抽回手轉身望著窗外幽幽歎了一口氣:“傻瓜,你還不了解我,別說出軌,你就是鼓勵我照葫蘆畫瓢去做,我都學不會。”
“巧巧,你一百個一萬個放心,我絕對絕對會忠誠於咱倆這段感情的!天不老,情難絕!”孫少華聽了滿心的感動,再次拉過張芸巧的小手,信誓旦旦地說。
“先別急著回答,我給你幾個月充分的考慮時間,春節放假,我在延春聽你準確鄭重的答複,這也是我搭我爸的車找你的目的,聽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