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景哭笑不得,這個兒子,挺陰的啊。
若是一個月後來催討,族伯這種賭場上的老手,必定曉得規矩,為了防止東窗事,定會在一個月內籌措了錢把帳還上,這件事可能就永遠都不會被人察覺。可是現在提早來了,就形同於是給族伯背後打黑槍啊。
葉景本來想葉春秋幾句,偏偏又現自己沒什麼辭。
你他陰險狡詐,可是人家不過是想恢複自己的清譽而已。
你他壞,可明明賭錢的本就不是葉春秋,但葉弘卻是把一切都栽贓在葉春秋身上,難道就該讓春秋忍氣吞聲嗎?
無可指摘,隻是一個孩子,居然……
等回到了房裏,葉景依然還在若有所思,他似乎是在琢磨孩子的教育問題。
葉春秋卻是乖乖的給他斟茶遞水,笑嗬嗬的道:“爹,你想聽聽我是怎樣想的嗎?”
葉景啞然失笑,這個兒子,聰明得有點過頭,仿佛抓住了自己心理一樣。
便聽葉春秋恢複了臉上的童稚,很是認真的道:“爹和我吃虧是福,又,凡事都要忍讓,這話,其實也沒有錯。可是在兒子看來,兒子已經長大了,卻有自己的處世之道,兒子不是一個壞人,也不會想著去害人,可是兒子隻求自己不被人輕易欺負,更不會任人在兒子身上潑髒水,其實……平時別人的閑言閑語,兒子並不放在心上,兒子隻在乎身邊的人,兒子可以受這個委屈,讓他們認為我是個賭徒,可是兒子卻無法容忍別人指責爹教子無方,爹,我們是休戚與共的人,在這個世上相依為命,別人辱你,便是辱我,同樣的道理,別人羞辱兒子,便是羞辱父親。”
聽著怪怪的,而且思維過於跳躍,怎麼就從這件事到了孝道呢。
葉景卻是失笑了,既然兒子都已經了,他是因為孝順自己的父親,因為不願自己的爹也跟著受人侮辱,這才如此,難道你還能指責他太孝順嗎?
可是他臉上的笑容並沒有維持多久,卻見葉春秋板起臉來:“爹,那些事已經過去了,複習功課才最是要緊。前幾日不是給爹出了那道‘文猶質也’的題嗎?爹作得如何,兒子來看看。”
葉景有點要崩潰了,但還是道:“我又作了一篇,你來看看。”他心裏居然有一些忐忑,也不知自己文章好不好,生怕葉春秋又打擊他。
拿出文章來,葉春秋看了看,便開始品評:“破題依然還是太平庸了,總覺得欠缺了一點什麼,尤其是這句文如其人,有些莫名其妙,承接的還算不錯,比上一篇文有一些進步,但收股有些拖泥帶水,之乎者也太多。”
(未完待續。)8
&l;/b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