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這不是作死(第五更)(2 / 2)

若隻是作文章倒也罷了,偏偏作詩,須知做詩不同於文章,詩是最容易浮誇的,因為隻有浮誇,才叫詩,這就好似什麼回眸一笑百媚生、後宮佳麗無顏色;又或者是飛流直下三千尺、疑似銀河落九。

前者是將一個女子的美豔形容到了極致,後者明明特麼的就是一個瀑布,你特麼的還三千尺,還銀河落九,若是從詩詞角度上來,固然是能讓人浮想聯翩,可是從現實角度來,你咋不上呢,三千尺你個鬼啊,你特麼的欺負我沒見過銀河?

若是這平倭也這樣寫,這吹的上了,而且還是自己吹噓自己,這不是作死?

卻聽鄧健開口念了:“築暫高枕,憂時舊有盟。”

我現在的生活很舒適,但不要忘了我們有個倭國的鄰居。

嗯……韻律上沒有什麼問題,也不算很出彩。

鄧健繼續念:“呼樽來揖客,揮麈坐談兵。”

若是有朋友來,就趕緊拿出酒杯來待客,一起商討倭患的問題。

還是平淡無奇。

鄧健念道:“雲護牙簽滿,星含寶劍橫。”

鄧健念著都覺得搖頭,這詩……很平嘛,無非是,我每日讀書、習武都到很晚的時候。

黃信和張紹也都隻是一臉平靜地樣子,沒有什麼動容的地方。

很普通的詩,提不起太多的興趣。

鄧健心裏冷笑:“這葉春秋的水準下降了啊,這詩除了韻律還的過去,其他的……不過是筆帖詩的水平。”

他繼續念下最後一段:“封侯非我意、但願海波平!”

最後一句……

依然很平。

隻是……有一種東西,似乎一下子穿透了人心。

嗯……封侯非我意,但願海波平……

三人麵麵相覷。

鄧健臉已拉了下來。

黃信眼眸一亮:我雖然生活舒適,可是我心裏總有一股憂愁揮之不去,噢,原來是因為倭患愈演愈烈,使我輾轉難眠,我每日讀書、習武,心憂著國家和百姓,而最後一句,卻直接推到了**,我這樣做,不是想要建功封侯,我要的,不過是國泰平安而已。

很樸素的一句詩,就如那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一樣,樸素無華,可是這一句,越是樸素,卻越是能引起所有人的精神共鳴。

又如那先下之憂而憂一樣,也是樸素無比,可是這一句,卻能流芳百世,傳唱千年。

封侯非我意,但願海波平。

裏頭沒有寫什麼平倭,也沒有吹噓自己的功績,隻是告訴大家,我……不過是想百姓安居樂業,如此而已。

情操滿滿啊。

鄧健失望了,他心裏壓著一口氣,吞又吞不下去,吐又吐不出來,幸好葉春秋是個男人,同時這時代也沒有那很肮髒的罵人詞彙,否則鄧健非要罵姓葉的你這不要臉的心機bia不可。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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