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看著眼前之人,鄧舉人滿眼的恐懼之色,又開始掙紮了起來。? (?([[
葉春秋便上前,抽出他口裏的抹布,他才開始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葉春秋目光幽幽,淡淡的看著他道:“想必你是記得的,第一次,是在葉家,那時候,你侮辱我的母親,我與你生了爭執,想必你應當是記得啊。”
葉春秋抿抿嘴,頓了頓,雨聲沙沙的拍打著烏篷,這時候他歎口氣,而後慢慢道:“若是你不記得,又怎麼會惦記著我,和我二叔一道合謀,想要敗壞我的名聲?想必你更清楚,隻要我聲名狼藉,這輩子的前程,可就全完了,你是舉人,我也是舉人,噢,我已忘了,現在你已革了功名,你已不是舉人了,不過……你既讀過書,那麼勢必也知道,一旦壞了我名聲,那麼春秋此前的努力,也就一切都沒了,前途喪盡,一事無成,鄧舉人,你是嗎?”
鄧舉人嚇得臉色青白,雨水拍打在他的身上,凍得他渾身戰栗,他期期艾艾地道:“你……你……你要做什麼,你……你是舉人,是有功名的讀書人,你……難道敢作奸犯科……你要知道……”
葉春秋不鹹不淡道:“不,我隻是保護自己而已,我和你不同,我不願意與人爭執,不願意去惹人厭煩,不願去招惹別人,可是我有父親,有親友,太多太多人對我抱有期望,何況,若是有朝一日讓我碌碌無為的活著,倒不如讓我去死,所以我必須往前走,而你,礙著我了。你可知道,許多時候,我半夜醒來,總是害怕,害怕今日的一切都是泡影,害怕有人將我今日所得,統統化為烏有,你讓我害怕了,鄧舉人,時至今日,我隻能做我應當做的事,你的家人,我會想辦法照看著,至少……不會讓他們挨餓受凍,可是你……”
葉春秋拔出了刀。
錢謙和一旁的張千戶、陳昌不禁皺皺眉,心裏都想,這讀書人起狠來,也真他娘的夠狠的,噢,不過……一切的事,放在這個葉春秋身上就都能解釋的通了,這家夥……
三人都搖頭,拔出刀子的時候,這家夥麵不改色,居然還很優雅。
長刀在手,刃上出幽幽的寒芒,雨水滴滴答答的落在刀身,又順著血槽淅瀝瀝的流至刀尖,如瀑布一般落在船板上。
一旁的葉鬆瞳孔收縮,一股腥黃的液體褲頭流出來,整個人瑟瑟抖,竟是忘了掙紮。
而鄧舉人更是已嚇癱了,他喃喃道:“春秋,葉解元,我再不害你了,我再不害你了……求你……求求你……你饒了我吧,我已沒了功名,我什麼都不是了,隻求你……饒了我吧。”
葉春秋緩緩走到他的身前,刀尖抵住了他的胸膛。
鄧舉人身如篩糠,抖動的愈的厲害,他喉結不斷滾動,眼裏露出無盡的恐懼,依然還不甘心:“求你……求你……”
葉春秋沒有話,握刀的手很穩,他緩緩將刀送進去。
鋒利的長刃漸漸沒入鄧舉人的胸膛,鄧舉人感受到了疼痛,開始劇烈的擺動,一旁的張千戶便上前扶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