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當然誰都不敢當麵對朱厚照心裏的實話的。
不過朱厚照現,幾乎所有人都在用一種看逗比一樣的表情看自己,隻是這種表情有的表露出來,有的很隱晦。
接著,朱厚照有點懷疑人生了,葉春秋的策論有這樣差嗎?若是他的策論這樣差,朕和他不謀而合,豈不是連帶著朕的想法也是幼稚可笑?不至於吧……
不過幾個閣臣都是嚴厲無比地看著他,使他不由自主地有一點兒心虛,然後看著一臉失望的葉春秋,心裏又頓時失望,殿試、殿試,是子考教考生的學問,可是任誰都明白,真正決定優劣的,終究還是大臣啊。
而在同在紫禁城的仁壽宮裏,一個宦官幾乎是火百米地衝刺,直接往張太後的寢殿而去。
寢殿現在大門緊閉,幾個宦官在門口候著,而今張太後的心情不太好,所以誰也不敢逾越什麼規矩,可是這宦官一出現,守在門口的宦官俱都愕然。
橙子這是瘋了呀,可是這橙子卻對所有人都視而不見,連通報都等不及,直接一個跨欄,便將門撞開。
啪嗒一聲,大門洞開,那趟開的門呼呼作響,瘋狂地搖晃。
就這麼就地打了個滾,橙子便順勢拜倒在地,高聲道:“見過太後娘娘……”
在榻上垂淚的張太後還在用手絹兒抹著眼淚,建昌伯這種平時隻有破壞力而全無建設性的人是不知道怎麼安慰人的,隻是陪在一旁搖頭歎息,眼見砰的一聲,大門洞開,然後一個人影一晃而入,接著就跪在了殿門口,眼睛俱都直了。
仁壽宮是什麼地方,這是太後的居所,張太後當初可是陪著先帝的,而先帝最講究的是禮法,雖然對大臣們總是噓寒問暖,可是對於宮內沒規沒矩的宦官卻是尤為嚴厲。凡有犯了規矩的,幾乎都不容情麵;而張太後恰好也將先帝的規矩延續了下來。
在這仁壽宮,莫是像橙子這樣的,便是平時聲音大一些,都可能惹來張太後的不悅,張太後此刻本就有火沒處,見有人這樣放肆,正撞到槍口上,已是冷若寒霜,可還未嗬斥,便見這橙子道:“娘娘……娘娘……回……回來了……”
娘娘回來了……
張太後愣住,不明所以。
這橙子好不容易捋順了氣,方才繼續道:“是壽寧侯……壽寧侯入宮覲見。”
張太後身軀一震,然後不可思議的看著建昌伯張延齡。
張延齡也是回不過神來:“這……這時辰不對啊,不是好了,到了津衛,出了海,方才放人嗎?會放置在孤島,給他幾日的食物,讓咱們自己搜尋,這個時候,他們隻怕連津衛都沒有到吧,這……這……見鬼了嗎?”
張太後也覺得事出非常:“難道……是那些教匪了善心?”然後她連忙搖頭否認,因為這簡直就是開玩笑,那些教匪窮凶極惡,怎麼可能會善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