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呢?
見劉瑾一副賊兮兮的樣子,葉春秋回眸看著他,抿嘴道:“劉公公莫非的是劉宇?”
劉瑾嗬嗬一笑道:“正是呢,看來鎮國公還是明眼人。”
葉春秋露出嘲弄意味十足的笑容,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他道:“若我不是明眼人,隻怕早就被有些人吃幹抹淨了吧。”
劉瑾尷尬一笑,道:“是,是,明兒就是廷議,可是咱啊,今兒眼皮子總是在跳,你道是為什麼?”
葉春秋總覺得劉瑾話裏有話,卻是再沒興趣不理他,道:“我還有事,告辭。”罷,便拂袖而去。
劉瑾看著他的背影,笑得更是開心。
鎮國公,明兒……嗬……
…………
葉春秋出了宮,剛剛到達家裏,此時月兒已是冉冉升起,葉春秋讓曼玉給自己端來水,打算淨手淨麵,一麵問了幾句話,卻是決口不提納妾的事,心裏對這樣的事頗有抵觸,無論如何,他也是現代人,所以雖對曼玉姐妹依舊關懷備至,卻絕不觸及到兒女私情。
正著,卻有人匆匆來報:“王副參事求見。”
王守仁早就回京師了,隻是比葉春秋慢一些,平時他都在軍營裏練兵,葉春秋意想不到這個時候王守仁會來,便道:“請他到書房話,去備好茶水。”
過不多時,王守仁便腳步匆匆而來,一見到葉春秋,便道:“春秋,出事了。”
一聽出事,葉春秋雖是臉色平靜,可是內心裏還是咯噔了一下。
他很明白,若是尋常的事,以王守仁的性子,不會突然急匆匆地跑來,甚至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他太熟知這位大舅哥了,也正因為如此,所以葉春秋知道肯定出了大事,隻是這時候,他告訴自己要冷靜,經過許多日子的磨礪,葉春秋再難是從前那個隻是有點腹黑的葉春秋了,則是多了幾分穩健。
葉春秋神色淡定地道:“來,先坐下喝茶。”
或許是被葉春秋的冷靜所感染,王守仁也從容地坐下,才道:“今日有錦衣衛去了鎮國府,是鎮國府的一家酒肆,接著便有一個姓劉的錦衣衛副千戶開始撒潑酒瘋,東家勸阻不及,還被打了,於是就報去了鎮國府那兒,你是知道的,鎮國府那兒大多沒有差役,平時都是順府的差役隔三差五來巡視一下,可是牽涉到錦衣衛,順府的人怎麼敢去阻止?孫東家見事情鬧大了,就命人去了鎮國新軍大營請人,我得到他的稟報之後,當時也沒在意,隻是命許傑和葉世寬幾人去料理,覺得畢竟隻是的衝突,有幾個人出麵也就夠了。”
到這裏,王守仁的眼裏露出痛心之色,接著道:“隻是誰曉得他們設了埋伏,竟是上百人冒了出來,而後行暴……”
葉春秋聽到這裏,臉色頓然一冷,他終於知道為何王守仁如此急迫了。
這一個個的鎮國新軍士兵,可都是王守仁親手帶出來的,算是他的命根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