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就做個甩手掌櫃吧。
羈縻都司,就解決了這個問題,由你葉春秋去治理吧。
可你要朝廷傻,那可真一丁點也不傻,對於任何一個羈縻衛,他們都是有所堤防的,所以為何葉春秋會成為副總兵官呢?
副總兵官的上頭,可是有一個總兵官的啊。
也就是,葉春秋這個都司,其實是負責練兵和管理,而副總兵官,是負責調度和節製牧民,平時的時候,你這個副總兵官當然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可是因為是副,卻給了朝廷一個隨時任命總兵官進行幹預的能力。
這便是製衡。
既要馬兒跑,也要馬兒不吃草。
凡涉及道軍事上的,朱厚照這個往日愛紙上談兵,後來在大漠上狠狠地露了一手的皇帝,在這上麵,怎麼都能略懂一二,聽完費宏的話,朱厚照也是聽出了一些端倪了,不由道:“既有副總兵官,那麼誰是總兵官?”
“這個……”費宏遲疑地道:“朝廷暫時……”
其實禮部和楊廷和的意思是,先把功賞的事處理了,而總兵官這個位置則先擱置一下,到時候再選定人選。
到這個總兵官,不能管太多事,也不可礙著葉春秋的手腳,可也不能什麼都不管,他的職責,某種程度來,其實就是監軍。
朱厚照喝了一口茶,卻是道:“依著朕看,此事還是現在就議定了吧,有副就要有正,否則,怎麼得過去呢?朕也不是謙虛,真要論起來,放眼下,還真沒人有這樣的資格,除了朕之外,誰能懂這漠北的事務?朕也就不客氣了,就由朕來做這漠北總兵官,就這樣定了,誰也不可有非議。”
“……”
費宏一時不知道什麼好了,隻是愣愣地看著朱厚照。
陛下,這是製衡的手段啊,是派人去做監軍的啊,你湊個什麼熱鬧?
你是皇帝呢,難道還能總跑去那地兒做監軍嗎?
誰曉得朱厚照卻是越加的興致濃厚了,話兒也多了起來:“當初朕帶著牧民,四處出擊,漠北之事,朕更是了若指掌,何況春秋既是副總兵,這底下,誰可任這總兵?費師傅,你可以嗎?”
費宏被這一問,更是無語了,愣愣地道:“臣不曉邊鎮事務。”
朱厚照的眼睛頓時亮了,笑著道:“這就是了,有這資曆的,未必懂邊鎮,也未必熟悉漠北,就算偶爾有幾個懂的,可有這樣的資格嗎?朕來做這個總兵是最好不過了,當初文皇帝遷都北京,便有子守國門之意,而今經略漠北,子親自擔任總兵官,亦無不可,費愛卿以為呢?”
費宏被朱厚照得無話可駁,一時也拿不定主意,隻好連忙看向李東陽,李東陽則是苦笑,卻是踟躕不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