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官已經多年,現在更是身為鎮國公,經曆的危難已經不知道幾何,壽寧侯的話,也就是讓葉春秋有個心理準備,但是若多憂心,葉春秋倒還是一貫的從容。Ww W COM
隨著那人潮一起入宮,葉春秋意外地現那琪琪格也尾隨在朝鮮、安南諸國使臣之後。
此時,葉春秋不禁想起了她的叱責,心情一時間有些複雜,想了想,快步上前,隨在她身後打了個招呼:“汗女,別來無恙?”
那琪琪格聽到動靜,回眸一看,她今日是蒙人的打扮,挽著別樣的頭鬢,上頭有流蘇的簪子,身子一旋,那珠子做的流蘇便相互碰撞一起,吟吟作響,白白淨淨的臉上,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顯得格外的有神,隻是這清澈的眸子落在葉春秋的身上,旋即又移開了,什麼話都沒,便邁開步子,快步而去。
葉春秋一愣,不禁摸著鼻子苦笑,這女子挺記仇的。
他心裏正想著,邊上卻有人道:“很尷尬啊。”
“啊。”葉春秋側目一看,不是鄧健是誰?
鄧健又升官了,至少從官衣來看便是如此,不過往深裏想,這樣的人想不升官都不成,一般領導們遇到了刺頭,尤其是隔三差五的逮誰就罵誰的這種,要嘛就直接貶了,有多遠滾多遠,去瓊州玩泥巴去吧;不過顯然,要貶鄧健不太容易,人家現在也是名人了,雖然褒貶不一,卻是眾目睽睽的,你若是故意為難,這樣就顯得你很沒氣度了。
而且起來,在許多人的眼中,這位僉都禦史似乎還有靠山,雖然也不知僉都禦史和陛下,還有那鎮國公葉春秋到底是什麼關係,可多少還是令人有幾分忌憚的。
對付這種人,不能貶官,那就隻能趕緊升官了,盡力地給他一個無害的職位,眼不見為淨吧。
葉春秋看了鄧健一眼,唇邊浮出一絲笑意,道:“鄧兄,好久不見。”
鄧健卻是背著手,神色間,顯得有些神秘莫測,道:“春秋啊,朋友妻不可欺哪。”
“什麼意思?”葉春秋錯愕地看著他,一時間弄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
鄧健咳嗽一聲,才道:“別生氣啊,隻是提醒你一下,那興王子雖不算是你的朋友,可好歹也是潢貴胄,朝廷都已頒了詔書,宗令府也已火傳興王與其子入京完婚了,朝廷顯然是將這場婚事當大事來辦的,在這大庭廣眾之下,你特意和人家打招呼做什麼?”
“我還和鄧兄打招呼呢,莫非也是有JIan情嗎?”葉春秋不鹹不淡地道。
鄧健微愣,隨即嗔怒道:“哎呀,這流言蜚語的,可莫要亂啊,你不要名聲,我鄧建可還在意的。”
葉春秋若不是性子還算沉穩,真想給他翻個白眼,這京師裏誰不知道,惹上你鄧老兄,是什麼臉麵都不給的?
不過葉春秋倒是沒心思爭辯,隻是莞爾一笑,便隨鄧健一道隨著人流入了太和殿。
剛剛邁進太和殿,不曾想,朱厚照今日也臨朝,顯然,早早就在這裏等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