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零五章:包藏禍心(1 / 2)

被葉春秋這般質問,一句與你何幹,使得興王更是氣得渾身抖,他正待要和葉春秋吵鬧。Ww WCOM

便連朱厚照也頓感頭大的時候,一個清亮的聲音,卻是在殿中回響。

“陛下,臣弟有一言。”

葉春秋側目看去,話之人正是朱厚熜。

方才興王怒氣衝衝地唱著紅臉,那麼這父子二人中,另一個人必定是唱白臉的。

朱厚熜道:“鎮國公有功於國家,這是人所共知之事,隻是朝廷事先已將琪琪格下嫁給了臣弟,在臣弟心裏,琪琪格便是臣弟之妻,臣弟的妻子,怎容得下讓鎮國公納了去做妾?”

“若是如此,隻怕下人何止是要笑臣弟,便是整個宗室,隻怕也要被人看輕。臣弟和鎮國公都是陛下的臣子,為君分憂,乃是臣子的本份,臣弟與鎮國公,一個與陛下有骨肉之親,一個乃是陛下的柱國之臣,臣弟怎麼因為一時的意氣而使陛下為之憂心呢,若是如此,這便是大不忠了。”

“臣弟忠心陛下,日可鑒,今日遇到這樣的事,臣弟亦是難辭其咎。所以,就請陛下治臣死罪,臣弟絕無怨言。”

這番話出,葉春秋都不禁覺得得漂亮到了極點。

連朱厚照也一時無言起來,治罪,你治人家罪幹嘛?人家老婆都跑了,已經夠慘了,你會好意思治人家的罪嗎?

而在別人聽來,卻有點兒像是葉春秋很不講道理了,仗著和陛下相交莫逆,居然去搶奪宗室的妻子,這……不太厚道啊。

葉春秋又怎麼不明白朱厚熜這話裏的深意?此時卻是抿著嘴,不露聲色。

朱厚照便道:“好了,好了,都不要鬧了,此事……”

“陛下。”朱厚熜既然來了,怎麼可能會沒有後著呢?

他徐徐道:“臣弟左思右想,臣弟還是不該與鎮國公生衝突,以至陛下為難,隻是臣弟而今受辱,麵上也實在過意不去,不妨如此,臣子之間有矛盾,不妨就比試較藝如何?久聞鎮國公乃是狀元出身,堂堂狀元公,滿腹經綸,上知文下知地理,眼下年關將至,新年之日,便是百官入朝恭祝之時,到了那時,臣弟出三個題目,若是鎮國公能夠作答,且一一答對,臣弟……便算認輸,鎮國公高才,臣弟願將琪琪格相讓,再敢有半句閑言,便豬狗不如。”

“可若是鎮國公答不出,臣弟願請陛下為臣弟做主,臣弟與琪琪格,應早擇良辰吉日完婚為好。”

比試?

與其是比試,倒不如是一場對葉春秋的考驗!

若是葉春秋當真能破了這考驗,興王府就再不計較這事了。

看上去像是很公平,可是實際上,許多人已經在心裏暗暗搖頭了。

既然興王世子敢在此時此地提出這個,那必定是早有預備,甚至胸有成竹。

此時,他們也才明白了這件事,這個看上去年紀還很,甚至不太顯眼的興王世子,竟是如此的心機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