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得理直氣壯,對於這事,可謂是迫不及待了,雖是這事情算定了下來,可他顯然還是怕夜長夢多。 Ww WCOM
劉瑾又怎麼不明白朱厚照的心思,很識趣地忙道:“陛下聖明。”
罷,便一溜煙的跑去傳話了。
朱厚照這才心滿意足,心情別提有多開懷了,甚至完全忽略了葉春秋的苦瓜臉,喜笑顏開地道:“朕是看著他前麵,就討厭他後麵,春秋啊,你得多擔待一點,其實也沒什麼的,就是屁事多了一點,動不動就有個人找你罵一罵,至多……至多也就是找你怒吼幾句罷了,又不會讓你少塊肉的。春秋啊,你都是魯王了,有什麼大不了的?你氣量大嘛,朕可不一樣了,朕這個人的性子不好,實在受不了他。”
葉春秋的額頭就快皺成一個川字了,就差對朱厚照翻白眼。
最後,他籲了口氣,道:“陛下,臣弟的內閣,噢,就那唐伯虎,陛下還有印象嗎?他是內閣的輔少學士,放在大明,也不過是三品,現在塞了個正二品的監察使去,隻怕魯國上下都要吃不消。”
“怎麼會吃不消?”朱厚照立即振振有詞地道:“為官一任,難道還經不起查?隻要行得正、坐得直,兩袖清風,真正的為民做主,有什麼吃不消的?春秋啊,你這魯國的吏治,看來很成問題,朕在這裏,卻要申飭你一二了,你可不能這樣放任啊,吏治是國家的根本,你得多為百姓想想,不能隻顧著自己,顧著身邊這些臣屬,他們當然和你親近,可是百姓,才是你的根本啊。這是先帝對朕曾經過的話,現在朕原樣送給你。你記好了。現在這麼一,朕倒是很慶幸將鄧健交給你,這是為了你好啊。”
葉春秋覺得這朱厚照臉皮厚度,幾乎已經八尺了。
好吧,他不得不承認,在這點上,他是遠遠不如朱厚照的,隻好苦笑道:“臣謹記了。”
看來是怎麼也推不了了,葉春秋隻好憤憤然地告辭而去,憋屈地回到了家裏。
次日清早起來,葉春秋便命人去請鄧健,想和他聊一聊。
畢竟將來這位鄧禦史算是自己的屬官了,二人又是朋友,現在有許多事,要先和他好好聊聊才好。
誰知道葉東來回稟道:“鄧大人清早接了任命,就出京去了。官府還給他準備了車駕呢,他也沒坐,是既有了新的差使,一刻也不敢逗留。”
葉春秋呆了一下,不禁愣愣地道:“這麼快?他家裏東西不需收拾嗎?”
聽到這個,葉東卻是笑了,道:“那鄧大人家裏也沒什麼東西啊,妻子都丟在老家,除了一個老仆人,就孑身一身在京師,家徒四壁的,窮得叮當響,卷一個包袱,就可以啟程了。”
葉春秋不禁汗顏,搖搖頭,道:“他這一去,卻不知會惹出多少雞飛狗跳的事。趕緊以我的名義,修一封書信給唐伯虎吧,讓他心一些。”
葉東想了想,道:“殿下,其實我看著啊,鄧禦史去了那兒,也未必是壞事,他性子甚是正直,這魯國都是殿下一人的,讓他管著下頭的官吏,豈不是更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