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憲留了白愫用晚膳。
白愫想著她有幾沒有和薑憲相聚了,就答應下來,差了人去給曹宣送信,讓他今的晚膳自己解決。
薑憲掩了嘴笑,也吩咐身邊服侍的去給李謙送信:“就我留了清惠縣郡用晚膳,讓王爺在外院用膳。”
丫鬟抿著嘴笑,屈膝行禮,退了下去。
兩人就湊在一起商量著晚膳吃什麼,阿吉幾個在旁邊湊著趣,場麵十分的熱鬧。
白愫就和薑憲商量著:“過了元宵節風吹在身上就不冷了,我們要不要辦個花會什麼的?”
到時候李謙肯定走了,慎哥兒又不在薑憲的身邊,白愫怕薑憲寂寞。
薑憲倒不是不能忍的人,但白愫提議,她也有些心動,笑道:“到時候看氣怎樣吧?”
白愫點頭,兩人用過晚飯,了會話兒,眼看著色不早了,起身告辭。
薑憲正奇怪著李謙那邊怎麼沒有個動靜,平常這個時候他總會特別黏人派了廝過來問上個三、四回的,聞言就跟著站了起來,道:“我送你出門!”
之後隨路去李謙那邊轉轉,看李謙去做什麼了。
白愫心裏也有點奇怪。平常這個時候曹宣肯定會來接她的,今她出了長公府卻連個人影子也沒有看到。她不由在心裏嘀咕:不會是讓他一人吃飯,他生氣了吧?
兩個人在一起日子過久了,頗此間也就少了很多的客套。曹宣應了“老老”那句古話,這兩年對她越來越上心了,往日不要她快到宵禁還沒有回家了,就是回娘家吃個酒或是功勳之家女眷們在一起應酬,他都會不放心的接她回府的……
白愫心裏有事,神情不免有些恍惚,聽到馬車外傳來一陣喧嘩聲,她不由撩了車簾,一麵朝外望,一麵問著隨行的嬤嬤:“出了什麼事?”
還沒有等到那嬤嬤答話,她就看見前麵一陣將士,將她回府的路給攔住了,還有兩三個將士在勸過往的行人繞道而行,如同戒嚴。
沒聽過城裏有戒嚴啊?
白愫腦了一時沒有轉過來,叮囑隨行的人:“你們去前麵問問發生了什麼事?”
隨身的嬤嬤立刻走上前去,指著白愫的馬車和那些勸阻馬車離開的將士了幾句話,那幾個將士驚奇地抬頭打量著白愫的馬車,仿佛在辯別那嬤嬤所的真偽似的。
白愫麵色不虞。
那隨車的嬤嬤不知道又了些什麼,那幾個將士互相看了自己的幾個同僚一眼,領頭的將士終於點頭了。
白愫鬆了一口氣。
隨車的嬤嬤點頭躬身,不停地朝著那些將士道謝,一路跑著跑了過來,待近了,白愫這才發現那嬤嬤臉色白的如同一張紙似的,嘴角還不停地哆嗦著。
白愫心中一跳,莫名有些心慌,聲線緊繃地道:“出了什麼事?”
那嬤嬤牙齒“咯咯”直響,半晌才磕磕巴巴地道:“縣,縣郡,不,不好了!臨潼王抄了簡王,王府!還有藩王府!”
“啊!”白愫愕然,隨後想起來,她回家是要經過簡王府的。
那嬤嬤見白愫好一會兒都沒有回過神來,忙道:“縣,縣郡,那將士,將士聽我們是承恩公府的,,我們可以過去……”
“不,不,不。”白愫一個激靈,忙道,“不可壞了臨潼王的事,我們這就繞道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