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陽被捆在了一艘船的底層上,他可以肯定的是這艘船不是開往江對岸,而是順流而行。而這艘船的人也不是那些官兵,倒像是江湖草莽人士。已經過了半了,沒有人給他吃任何東西,也沒有人問話,謝陽動彈不得,被綁在木製的柱子上,柱子有碗口粗,想逃出去,幾乎是不可能的。
謝陽不禁恨自己,對於這群貪官汙吏,為何就心慈手軟了呢,當時殺了就一了百了,現在反而成為了階下囚。他又很疑惑,自己被定為流寇,為何不送往官府,反而被鎖在不知名的船裏呢!此時,宋文遠的話在他耳畔響起,江湖險惡,現在是體會到了,可是已經晚了,這種情況,誰會來救他呢!
正沉思的時候,樓梯裏傳來了腳步聲,被稱為陳先生的人端了一壺酒,獨自走了下來,坐在旁邊的桌子上,喝了一杯酒,凝望著他。
陳先生冷冷的道“子,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裏來的!我今問你幾句話,你要如實回答,我就放了你!”。
謝陽心想,放了我,問完了你不殺了我才怪,這叫毀屍滅跡啊,但是又沒有別的辦法,隻好點點頭,陳先生冷笑道“你要是有一句話不屬實,我就把你丟到江裏喂魚?清楚麼?”
謝陽又點點頭。
陳先生問道“你身上帶的這把劍,是不是三國時期的青鋼劍?”
謝陽搖搖頭,又點點頭。
陳先生笑了,“算你懂事,那我問你,玄峰是你什麼人,黃道的總壇又在哪裏!”
謝陽心中一驚,此人在江湖上可定是大大有名的人,不然不會知曉如此多的事,看樣子,不像是什麼名門正派之輩,可笑,還是什麼正派,能和貪官汙吏搞到一起騙人錢財,現在又對自己謀財害命,能正派道哪裏去。殊不知自己能活到幾時。旋又一想,此人留我性命,必定是想知道些我身上的秘密,如若全盤透露,必定死的更快。
謝陽道“給我點吃的,我死也不想當個餓死鬼,吃完後,我如數奉告。”
陳先生哈哈大笑,拍拍手,從艙門走出一人,吩咐了他去取些吃的。
謝陽被封了五大穴道,隻餘手能動彈,還不如正常人靈敏,見飯菜端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頓狂吃,直到飯菜被吃個幹淨。
陳先生道“吃也吃了,喝也喝了,該的你也該了。”
謝陽裝作無知的樣子,道“些什麼?”
陳先生有些不耐煩,“就你師門黃道的事,你們師門神神秘秘幾百年,把你知道的都了。”
謝陽道“什麼黃道,我不知道,我也沒有師門。”
陳先生似乎動了真氣,“子,你耍我啊!看來不給你點教訓,你是不知道什麼叫做高地厚了。”罷,左手點出一指,點到謝陽的腹上。謝陽初始沒有覺出什麼異樣,隔了一會,突然現丹田裏麵生出一股冷氣,冷氣沿著筋脈向全身擴散,不一會,全身已冰涼至極,謝陽感覺自己吐出的空氣都是涼的,牙關凍的直打顫。
陳先生微微一笑“子,嘴還挺硬嗎?老子的玄冰真氣感覺怎麼樣啊!痛快不!”
謝陽才知此人乃內家高手,修習的是玄冰真氣,剛才注入自己體內的一道真氣,直接侵入五張六腑,如果自己穴道不被封的話,完全可以驅逐出來,可是眼下,凍的自己難以在堅持下去,忙“我,我”。
陳先生又點了幾個穴位,玄冰真氣散去,謝陽感覺丹田裏麵暖了一些,才戰戰兢兢的道“我是黃派最後一個傳人,我師傅玄峰已經死了,我們門派就剩下我自己了。”
“什麼,你師傅死了?”陳先生似乎難以相信,旋又道“你們門派的落腳點在哪裏!”
謝陽不敢透露門派信息,他雖然不喜歡自己的死老頭子師傅,但也不能加害於他,如若透露師門信息,師傅定遭受此奸人毒手,突然想到了宋文遠的蜀王府,心想,蜀王府那麼大的名頭應該不怕此奸人,思前想後道“門派都解散十幾年了,我一直寄居在成都蜀王府”。
“哈哈哈”,陳先生狂笑不止,“想不到大名鼎鼎的蜀王宋魁竟然也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居然和下邪魔歪道共聚一堂,真是可笑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