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日,謝瞳都在隨軍訓練。他的傷勢反而恢複的更為迅猛,雖然依舊咳嗽,但已沒有了先前的呼吸不順暢的感覺。
與眾將士更是打的火熱,眾將士都知道他與王大人和奕無畏的關係,但謝瞳沒有利用這層關係,該訓練訓練,該幹活幹活,沒有一絲偷懶,不享受任何特權,眾將士更是對他極為欽佩,覺得他是一個真正的好漢。
還有兩日就是年三十,這日奕無畏正教謝瞳練習弓箭,王道勳居然來到了校場,同行的還有王婉茹。
眾人見到王大人十分歡喜,眼神中亦透露出尊敬。王大人直接來到謝瞳處,道“謝瞳,在軍營的感覺如何?”
謝瞳道“回大人,謝瞳感覺很好,每日與眾兄弟騎馬射箭,不亦樂乎”。
王道勳哈哈一笑,道“理當如此。”
王婉茹則毫不避嫌,笑嘻嘻的走到謝瞳前問長問短。
王道勳沉思片刻,道“從即日起,任命謝瞳為河北軍統領,可以調度指揮前鋒營和侍衛營。”
眾將士出了叫喊聲。
王婉茹十分得意的看著謝瞳。
謝瞳沒有想到王大人如此看重於他,但他在軍營呆的久了,已經習慣了軍營的習俗,他未立寸功,貿然接受官職肯定惹眾將士非議。忙道“請大人收回成命,謝瞳未立寸功,不能接受大人的好意。”
王道勳立刻把握了謝瞳的心理變化,他心中十分歡喜。
未等王道勳做聲,人群中走出一個人,抱拳道“啟稟大人,謝瞳初到軍中,無功無望,貿然提拔令下官不服。”
眾將士出了唏噓聲。
謝瞳淡淡的打量著此人,此人生的極為高大,且極為英俊,一身鎧甲雪白亮,顯然是營長級別的將領,顯然在河北軍中的地位不低,否則不會如此大膽。
王婉茹麵露不悅之色,趴在謝瞳耳旁低語道“此人名叫薛嶽,是河北軍前鋒營的營長,與聖上身邊的田公公是親戚,一直仰仗田公公的威勢。甚是可惡。一直在追求婉茹,我猜不搭理他哩!。”
王道勳冷冷的看著這個前鋒營的營長,不悅道“薛營長有何高見!”
薛嶽越過人群,看到王婉茹和謝瞳親密的樣子,無名火起,道“末將不敢提高見,隻是為廣大將士出心聲而已。謝瞳未立功而提拔,實在不符合我河北鐵軍的習俗,大人如此做法,會令將士們心寒。且謝瞳新兵一個,還未有服眾的能力”。
謝瞳朝著薛嶽望去,薛嶽也死死的盯著謝瞳,眼中閃過一絲殺機。
麵對薛嶽的咄咄逼人,謝瞳道“請教薛營長,什麼叫做服眾的能力。”
薛嶽輕蔑的看了謝瞳一眼,道“如謝兄能夠在某一方麵無人能及,則眾兄弟會認為謝兄有當這個統領的潛質,比如謝兄的箭法能夠勝過在下”。
眾人出了驚歎聲。
在河北軍中,論箭法薛嶽數一數二,難怪如此狂妄。
此刻連奕無畏也坐不住了,這薛嶽實在是欺人太甚。
謝瞳早從眾人的反應中看出薛嶽箭法的厲害,但他此刻不能退卻,今日如若認慫,他將永遠無法在河北軍中抬起頭來,謝瞳舉步來到王道勳的麵前,道“請大人收回成命,謝瞳卻不能力當次統領”。
眾人露出失望的神色,薛嶽亦洋洋得意起來,謝瞳果然不敢與他應戰,這個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子,竟然敢和他搶女人,簡直不知死活,今次算他走運,將來定要找機會修理他一番。
謝瞳突然轉過身來,道“但謝某願和薛營長比試箭法,還請薛營長劃下道來”。
眾人無不動容,薛嶽的箭法極準,謝瞳向他挑戰,可謂必敗無疑。
薛嶽沒有想到謝瞳如此有種,心中大喜。他有意賣弄自己的劍法,道“尋常弓箭,可射一百步,薛某有一薛波斯工匠打造的二石巨弓,如能拉滿,可射二百步,不如在二百步外設立靶子,謝兄共同比試下如何。”
軍中崇尚武力,聽到有如此精彩的比試時,眾人無不較好,出熱烈的歡呼聲。連奕無畏亦想觀看如此別開生麵的比試。
王婉茹緊張了握住謝瞳的手,示意他不要衝動。
謝瞳故意拍拍王婉茹精致的臉蛋,他想激怒薛嶽。
薛嶽狠狠瞪了謝瞳一眼,他拿起巨弓,道“謝兄,薛某就獻醜了”。他拿起巨弓,緩緩的自箭筒中摸出一根竹箭,身體微微側傾,猛喝一聲,巨弓緩緩的拉開,竟然成了半月狀,眾人無不感慨他的膂力,隻見薛嶽兩指鬆開弓箭,常箭如流星般衝了出去,直奔二百步外的箭靶而去,卜的一聲,穩穩的紮在了箭靶上,雖然沒有命中靶心,但這是二百步外,能有此準星和膂力已是難得。
薛嶽一連射了三箭,箭箭入靶,眾將士出強烈的喝彩聲。謝瞳亦感到壓力極大。
薛嶽將巨弓交給謝瞳,露出得意的神色,道“謝兄,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