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夏無仁話音剛落,門外竟果然響起了張師的爽朗大笑聲:“不愧是邪符王,當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
罷,房門一下子便被人徑直推開,抬頭一看,可不正是一臉風塵仆仆的張師嗎?
原來他竟果然是在門外偷聽!
都不是省油的燈啊,如此看來,張師明顯是擔心我會“挾恩圖報”,所以自己一直不曾現身,而是先派了執法堂的幾名長老過來試探我們。
卻不料,夏無仁同樣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幾名長老過來倒似乎一點兒也沒起到作用,反而是讓夏無仁看輕了他們。無奈之下,張師這才隻好現身相見。
“行了!你們都先下去吧,這裏就交給我了!”
擺了擺手,張師直接屏退了幾名長老,這才對著夏無仁微微拱了拱手,一臉的歉意道:“請恕我冒昧,我有些事情想要與王林單獨談談,能否請符王也去門外少坐片刻?”
“嗯?”
此言一出,我的心裏頓時為之一緊,下意識便看向了夏無仁。
夏無仁卻隻是微微一笑,並未多什麼,而是直接對我使了一個“放心”的眼神,這便同樣走出了客房,順手還為我們拉上了房門。
靠!
這也太聽話了吧?人讓你走,你就走啊?
我的心裏隱隱有些焦急起來,倒不是我害怕張師,而是擔心我自己拉不下臉來!他這一走不要緊,萬一張師又拿什麼“正道大義”來忽悠我,那我又該如何是好?
而隻等夏無仁前腳剛一走,張師立即便在房間內布下了隔音的法陣,同時一臉饒有興趣的打量起我來!
被他這麼一看,我頓覺渾身都不自在,不由趕緊對他拱了拱手:“張師有話不妨直!”
“嗬——”
微微搖了搖頭,張師卻不由指了指客房內的兩張椅子,一邊邀我坐下,這才微微笑道:“別緊張,我對你並無惡意!”
著,他這才又神色一緊,一臉的嚴肅問道:“王少俠當真對我龍虎山的衍劍訣誌在必得嗎?”
“這……”
對方的開門見山,無疑又讓我有些綽手不及,但我確實對那下半部的“衍劍訣”頗多期待,於是咬了咬牙,最終還是肯定的點了點頭:“是!”
人都是被逼出來的,既然夏無仁走了,有些東西那就隻能是靠我自己來爭取了!
“很好!”
見我點頭,張師倒也並不意外,緊接著便是一臉的平靜道:“按理來,這‘衍劍訣’乃是我龍虎山的至高絕學,莫你一個外人,就算是宗門內的絕大多數弟子,其實都並無資格修煉!”
“咦?”
聽他這話的意思,莫非這事兒竟還有什麼轉機不成?於是我便並沒有接話,而是同樣一臉平靜的看著張師,靜靜等待著他的下文!
“不過凡事都有例外……”
果不其然,張師隨即話鋒一轉,這才一臉的感激道:“王少俠先後兩次救我兒於危難之中,昨夜一戰,更是為我整個龍虎山免去了一場浩劫!無論是站在一個父親的角度,亦或是龍虎山的掌門人,我其實都不應該危難你才是……”
媽蛋!
張師套路挺深啊,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這是又要轉折的節奏嗎?
不出我的所料,張師到這裏時,先是煞有其事的對我行了一禮,這才道:“但規矩就是規矩!龍虎山至高絕學不得外傳,此乃是初代張師立下的規矩,便是我也無法違背!”
著,他卻不由再度饒有深意的打量起我來,仿佛是要從我的臉上看出些什麼。
但到這會兒,我倒反而淡然了不少,也不急於表態,而是同樣一臉饒有深意的看向了張師,心裏開始揣摩,這張師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從一開始,他就不斷的跟我繞著圈子,莫非是想把我繞暈了不成?
可即便他把我繞暈,我也有我自己的底線,早在來此的路上,夏無仁就曾一再叮囑,甭管這龍虎山給我灌什麼**湯,我就隻需堅持一點即可!那就是在得到下半部的“衍劍訣”之前,千萬不可先將上半部的“衍劍訣”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