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馬交錯之際,敏泰突然伸出左臂,將對手的腰摟住,借著馬力一把將對方從馬鞍上拽了過來,順勢按在馬鞍上。那人趕忙竭力掙紮,敏泰騰不出手拔刀,便將套在右臂上的角弓往對方脖子上一套,緊繃的弓弦頓時勒住了敵人的咽喉,不過片刻之後那騎士便癱軟了。敏泰拔出短刀割斷對手的咽喉,然後將其丟在地上,高聲喝道:“可還有人要與我較量的?”
對麵的騎士見狀,不由得大怒,又有一騎衝了上來,捉對廝殺。敏泰勝了兩陣後便回來換馬休息觀戰,他帶來的騎士要麼是鑲黃旗的精銳,要麼是劉成身邊的怯薛護衛,相比起對手來無論是武藝、射術、戰馬、武器都占有優勢,因此對手死了七人,這邊才死了三人,這邊的士卒齊聲呐喊助威,時間就這般不知不覺的流逝。眼見得已經快要過申時了,敏泰突然感覺到腳下傳來一陣陣的震動,他立即意識到這是大隊騎兵即將趕到,心知是援兵要到了,便跳上馬來,高聲道:“我們這邊已經勝了,你們待要如何!”
對麵的剩餘的三名騎士交換了一下眼色,一聲呼哨便當麵衝了過來,敏泰這邊的趕忙迎了上去,眾寡懸殊之下,不一會兒三人便落馬斃命。敏泰取下數人的頭盔,才現與自己一般都是女真人,不禁悲從中來,歎道:“想不到死在我刀下的竟然是自家同胞!”
此時嶽托的主力已經到了,關寧軍見狀,士氣便低落了下來,趕忙退回河灘對岸去。由於色將晚,敵軍的隊形十分嚴整,又有紅衣大炮作為掩護,遏必隆沒有派兵追擊。嶽托將大軍沿著亂石灘列陣,將炮隊安置在石灘不遠處的一處高崗上,然後派人招來吳三桂、祖寬二人商議。
已經是日落時分了,石灘兩邊一縷縷炊煙升起,兩邊都在準備晚餐。嶽托將自己的老營布置在亂石灘西岸一處高崗之下,炮隊便布置在高崗上,在那兒可以清楚的俯瞰敵軍營地和分隔兩軍的亂石灘。經過一的急行軍,嶽托本人和衛隊都已經頗為疲憊了,但他還是召集了所有的將領為即將開始的大戰召開軍議。
“吳將軍!”嶽托並沒有廢話,徑直問道:“你覺得有沒有辦法讓熊文燦不戰而降?”
吳三桂猶豫了一下,沉聲答道:“稟告大貝勒,熊文燦囚禁諸將,又斬殺使,悖逆之極,恐怕是難以使其不戰而降了。”
嶽托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也隻有戰場上見了!傳令下去,各軍今夜加強防備,心敵軍前來偷營!”
吳三桂心中一動:“大貝勒,對於明日的交戰我倒是有個建議!”
嶽托聞言,饒有興致的笑道:“哦,你來聽聽!”
“熊文燦囚禁眾將,軍心必然不穩,山海關這邊有他親自坐鎮還好,九門口那邊便必定空虛,若是派遣一軍走九門口,繞到山海關的背麵,彼軍心必然大亂!”
“哦?”嶽托聞言趕忙詢問,吳三桂心知這正是自己立功的時機,趕忙細細描述起來,原來這九門口是位於山海關以西大約15公裏的一處長城,也是極為重要的一處隘口,與其他關口不同的是,九門口不是建在燕山之上,而是位於九江河之上,是一段“水上長城”。相比起山海關九門口地勢要險峻的多,並不適宜大軍通行。
“好,吳將軍你立下大功了!”嶽托聽完了吳三桂的敘述,心中大喜:“既然如此,那邊勞煩你連夜走一趟了!遏必隆,你帶一千步兵,隨吳將軍一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