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洞穴極其隱秘,世上知道的人不過兩兩。
禦風獸翅膀拍打了幾下,道:“準備好,我們要穿過瀑布了,過程中會有一些難受。”
完便直直往那處瀑布飛去,它身上帶了防護的罡罩,但是好像對這瀑布沒有任何作用,瀑布的水依舊會穿過防護罩,打在人身上。
拔契隻微微皺了眉,彎腰再把青鳥在往懷裏摟一些。
而一直掛在禦風獸尾巴上的秋月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這水也不知道是什麼水,打在人身上會疼,打在神識上麵,卻是更疼,那種疼就像是水流化作一把把利劍,刺穿她虛無縹緲的身體,然後留在她身體裏麵,那種感覺是那麼熟悉又刻骨。
可是已有多少年,她沒有感覺到疼痛了。
好在禦風獸度強,很快就落腳在一處懸崖上。
這懸崖處在瀑布後方,隻容一人並腳站立。
拔契抱著青鳥下地,腳下一滑,一溜碎石順著懸崖滾了下去。
禦風獸一驚,連忙拿尾巴勾住拔契的腳踝,道,“好險好險,要是掉下去了可是不得了。”
它這麼一甩,卻恰好把一直掛在它尾巴上的秋月扔出老遠。好在秋月無形,也沒有什麼重量,自己輕輕的又飄了回來。
她對著拔契點點頭,然後默不作聲的跟在他們後麵往前走。
大風尾巴勾著拔契的腳踝,徑直在前麵開道,一路絮絮叨叨的解釋,“你們也感覺到了,這水不是一般的水,不瞞你們,偌大的陰風穀,卻隻有一處水源,而這裏的水呢,不能喝的。所以有的修士從陰風穀出去,便感覺修為下降,正是因為他們錯飲了這‘無根水’。”
“無根水?”拔契疑惑道。
“根生在地,無根便是沒有來源。據凡間所,上來的便是無根水,許多修士還取無根水煉丹,偶爾成,其實他們都錯了,上來的,不也有根嗎?萬物都有根本,從來處來。可這處的無根水,卻是沒有任何來源,像是憑空冒出來的。”
“上遊我曾去看過,那是一片密林,沒有任何水源。”
講到這裏,禦風獸突然停下來,大喜道:“好了,就是這裏了!”
秋月透過拔契的肩窩看過去,麵前還是一條長長的路,黑漆漆的不知通向何處。禦風獸抬起一隻蹄子在牆壁上敲打,然後落到某處,一陣光暈蕩開,他們麵前卻是憑空出現一道門。
禦風獸鬆開拔契的腳腕,先走了進去。
拔契抱著青鳥,彎腰跟上。秋月走在最後麵,毫無猶豫的也跟著進去。等秋月進入之後,門口光暈一閃,那道憑空出現的門,卻是消失不見了,秋月轉身摸了摸微涼的石壁,歎道,“這個世界,真是玄妙。”
她所的這個世界,是指她從未接觸過的修仙世界。
洞內沒有想象中的那種潮濕,很幹燥清爽。
秋月摸了摸胸口,還是感覺有絲絲的疼,反觀拔契,卻像個沒事人一樣,抱著青鳥站在那處,定定的站著,隻是低下頭那一瞬間,眼裏會露出些擔憂。
秋月歎了一口氣,默默的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