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風獸不知是在洞中找尋什麼,突然聽它長嘶一聲,然後洞中便燃起光亮。
那是一塊火紅的晶石,透著溫潤的紅光。
沒人去深究那是什麼,拔契把青鳥放在地上,又脫下外袍罩在她身上。
秋月問,“我們不做些什麼?”
拔契隻搖搖頭,對她來,不做些什麼,就是最好的幫忙。
拔契也在一旁坐下,打坐調息。
大風的沒錯,那無根水的確很是霸道,喝下去能化人修為,淋一淋能化人靈力,他一路撐著,到現在終於是有些堅持不住了。
看著一躺一坐的兩人,又看了看盤腿臥在青鳥身後的禦風獸,秋月最終還是選了離他們較遠的一處石壁,慢慢的靠上去。
這裏一點都不像一個妖獸的洞穴,竟然什麼都沒有。
除了那塊紅色的晶石,和它下麵長勢茂盛的一叢雜草。
禦風獸突然抬起頭,看了一眼已經陷入沉寂的拔契,突然轉頭不知衝著洞中哪一處道:“你是誰,也是主人的妖獸嗎?我隻聽過西西獸會隱形,那你是一隻西西獸嗎?”
秋月一驚,繼而臉色一黑。
你才是妖獸,你全家都是妖獸!
其實拔契沒有錯,他很了解青鳥。
對她來,那點傷根本算不了什麼,而她遲遲沒有醒過來的原因,則是因為她沉下識海,找阿念去了。
這兩人也算是同病相憐。一個受了韓威的反噬,一個受了拔契的反噬。可阿念的傷,明顯比青鳥重了無數倍。
以至於青鳥沉下識海,阿念已經無力凝化出一間房子,也來不及幻化成一個光點。
青鳥踏著台階走下去,看到的隻是一座蓮花台,和蓮花台上一個側臥的女人側影。她頭很長,擋住了大半的麵龐,透過絲能看到臂彎那張臉雪一樣白。
青鳥心頭潮水一般湧來的痛楚,讓她不自覺的伸手揪緊了胸口的衣服。青鳥大口的呼吸,忘記了上前查探。
為什麼?為什麼她感覺很難過,跟在夢裏看到自己的難過卻不一樣,那種難過是心疼,而現在是悲切。
他們所的以前,到底是怎樣的一個故事。
青鳥走過去,伸手扒開阿念的頭。
那是一張精致的臉,水一樣柔軟。
青鳥踏進蓮花台,伸手把阿念抱在懷裏,又輕聲喚道,“阿念,你醒醒,我來了。”
她一直不願意去接觸阿念。她就是青鳥,不是他們的那個人,曾經太遙遠,她隻是她而已。
可是好像許多事不謀而合,從一開始就注定了這樣的軌跡,一切都好像是定數,注定她會遇到那些人,會做那些夢,她接受了以前的力量和運道,所以也注定要去完成他們沒有完成的那件事。
她知道有那件事,卻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
可是,阿念知道。
青鳥又叫了幾聲,阿念才悠悠轉醒。對於在青鳥懷裏醒來,她身子僵了一下之後,便沒有再表現出任何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