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殺得興起便忘記了。沒事兒!你看著,老子這便給你變出人來。”敖滄海催動戰馬,手中馬刀橫著一劃,便將一座帳篷劃開。一陣女人的驚叫聲便從裏麵傳出來,敖滄海轉過頭對著屠盎滿意一笑。
遠處出現了數十輛馬車,輪子都是改裝過的寬輪子。走在濕軟的草地上,也不會陷進去。
屠盎看著士卒從帳篷裏拽出來兩名匈奴少女,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人死命拉著殺才們的衣服。還張嘴咬這些殺紅了眼的殺才,可惜她的白牙對付不了雲家精鋼打製的劄甲。一口下去,連個牙印都沒留下反而被甲片片割裂了嘴唇。
一個滿嘴是血的半老太太著實沒有什麼用處,更何況她在揮舞著自己的爪子,企圖襲擊人。刀鋒閃過,一對爪子掉在了地上。又一道刀鋒閃過,一雙腳也被砍下來。
那士卒看了看手中百煉鋼刀,點了點頭,似乎非常滿意。轉過身拉著匈奴少女,隨手便將火把扔進帳篷裏。
匈奴少女出狼一樣的尖叫,被那軍卒一巴掌便扇得暈了過去。好像半扇豬肉一樣,被扔進了馬車。
火頭燒起來了,那匈奴婦人在火裏奮力翻騰撲打。可火還是燒著了她的皮袍子,她不撲騰了。實在是累了,斷手處還在不停流血。大口的吸著充滿煙霧的空氣,劇烈的咳嗦幾乎讓她將肺咳出來。不再掙紮了,反正再掙紮也是個死。
烈火吞噬她以前,她便已然放棄了生命。或者,她已經死了。
蘭瀾被一名凶惡的士卒拽出帳篷,十二歲的她還沒力氣掙脫一個大男人。剛想張嘴咬人,蒲扇大的巴掌便扇了過來。這一巴掌扇得好狠,打得蘭瀾眼冒金星。頭很暈,耳朵裏隻能聽見鳴響。兩股熱流從鼻子裏流出來,似乎有什麼東西滴在地上。
恍惚中她看到了姐姐,十五歲的匈奴女孩育得很好。那華夏士卒一扯,便將寬大的袍子扯開。陽光下飽滿的胸脯白得有些刺眼,那華夏士卒好像狼見到了羊。爪子毫不猶豫的便抓了上去,姐姐性子倔強。張嘴便咬在了那士卒的手上,那華夏士卒給了姐姐一拳。接著便抖落手,一邊抖落一邊跳似乎很疼。
姐姐還想撲過去咬人,一道刀鋒閃過。姐姐的身子便斷成了兩截,身體裏流出來的血一瞬間便染紅了草地。蘭瀾很害怕,姐姐的身子裏怎麼會有那麼多的血。
下半身躺在血泊中,上半身疼得在地上打滾。青灰色的腸子流了滿地,姐姐好像很痛苦嘴巴一張一合,可自己聽不清她到底喊些什麼。
蘭瀾想掙紮,可身子軟軟的沒有半分力氣。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姐姐遭受苦難!
一名士卒將火把扔進帳篷,殺的。弟弟還在裏麵,他才剛滿周歲!
丘林部變成了血與火的海洋,同幾個月前的平涼是那樣相似。隻不過加害與被害的種族顛倒了過來,華夏人仿佛要用遍地的屍骸和衝的大火告訴匈奴人,殺人,他們也在行。
蘭瀾被拋上了馬車,身下壓著一個人。抬頭看,空還是那麼藍。雲朵還是那樣白,似乎與早晨沒什麼不同。想挪開,身體卻沒力氣。剛想掙紮著爬起來,又一個人扔進來,擋住了她的目光。看不見,藍看不見白雲。有的隻是一個不斷顫抖的後背!
“快點裝,他娘的搜檢仔細些。”敖滄海大聲吆喝,今的戰果很滿意。快打快撤,匈奴人還沒來得及反應便撤回到平涼境內。
那些被俘獲的平涼人看見自家軍隊真的像看見親人,他們嚎叫著哭泣著。不知是誰喊了一句:報仇!
場麵一下子便混亂起來,這些被俘的華夏人瘋狂攻擊著遇見的每一個匈奴人。用木叉插死嬰兒,用木棒打碎孩子的頭。幾個人圍攏一個匈奴老人,棍棒沒頭沒臉的往下敲。此時最柔弱的少女變身成為了一隻隻母狼,剖腹挖心手段殘忍到令人指!他們將人類複仇的火焰揮到了極致,就連馬刀上還在滴血的殺才都驚得呆住。
“老敖,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算了,若是你知道她們這些經曆了什麼。就不會阻止她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