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和我經曆的截然不同的,光明的,充滿歡樂和希望,溫柔和愛的日子,就像當初我迷戀的鮮血和廝殺一樣,吸引著我,讓我欲罷不能。
我越窺探,就越難以自拔,也越了解這個人。
她叫鬆下幸子,這個名字不僅僅是一個冷冰冰的符號,它代表著這個女孩子的美麗,青春,性格,夢想,她的一切。
它是活生生的,是獨一無二的,這個名字,將這個來自日本,櫻花般美麗溫柔的女孩子,與其他的女孩分開。
隨著探查的深入,鬆下幸子在我心中的印象,更加深刻,她的形象也更加立體,豐滿。
直到有一,我躲在公寓裏,跟個偷,變態,偷窺狂一樣查看剛拍到的照片時,當我對著照片上明媚溫柔的女孩子,怔怔出神時,鬆下幸子突然來訪。
她的突然到來,讓我慌了手腳。
我手忙腳亂的把照片一股腦塞進抽屜裏,卻不心掉落了一張,恰好被她看見,她撿起照片,看了好久,輕聲問我,“雲深君,你在拍我?”
當時我怎麼回答的呢?
即便已經過去那麼多年,我依然記得,自己當時的舉動。
我什麼都沒,一把搶過照片,塞進抽屜裏,誰知卻暴露出更多的照片。
我手忙腳亂的關上抽屜,但我知道鬆下幸子什麼都看見了,因為她的眼睛瞪得圓圓的。
當時我就在想,她一定會覺得我是變態!
這沒什麼否認的,我就是個變態!
我知道自己的心理有多陰暗,多詭異,我對鮮血和殺戮的渴望,到了讓我自己都心驚的地步。
我一直都知道自己是個變態。
“你來這裏做什麼?我還有事!你沒事的話,走吧!”
我語氣涼颼颼的下了逐客令。
鬆下幸子好一會才回過神來,她皺眉看著我,再次問道,“雲深君,你在拍我?”
我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我還有事要做,你可以走了嗎?不要在這裏礙手礙腳!”
鬆下幸子沒有離開,她的眉頭擰得緊緊的,第三次問我,“雲深君,你在拍我嗎?請你回答我!”
我很討厭她這副咄咄逼人的樣子,因為我沒辦法躲避。
她在質問我,她非要一個答案,而我給不出來。
很久以後我在想,如果質問我的人不是她,換其他人,我還會那麼為難嗎?
答案是:不會!
那時候,隻有她,才會讓我覺得為難。
隻有她的逼問,才會讓我覺得難以回答。
因為,在不知不覺中,我已經喜歡上她了,我變得在乎她,也在意她的想法,在意她的心情。
所以,我才會為難。
我的確在拍她,我的確是個變態。
我沒什麼不敢承認的,可是,我依然害怕。
我怕什麼呢?
我怕我承認後,她厭惡我,躲開我,從我避我如瘟神。
在我將近二十年的人生裏,她陪我的時間,甚至比母親陪我的時間總和還多。
她給我的溫暖,溫柔,關心,過季家所有人加起來的總和,這些人裏,包括我的母親。
我舍不得。
這些溫柔溫暖,太美好太珍貴了,我舍不得放棄。
如果我不曾擁有過,那我不會這麼不舍。
正因為曾經擁有過,享受過,感受到那些美好,那些光明,才不想被打回黑暗陰冷,孤獨悲涼的地獄裏去。
“雲深君,你為什麼不話?請你回答我!是,還是不是?有那麼難回答嗎?”
有!特別難回答!我無法給出答案,因為我不想騙她!
她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溫柔柔,輕聲細語,就好像三月裏的微風,可是,我卻聽出了一絲鑒定凜冽之意。
她一直是個外柔內剛的女孩子,決定了的事,九頭牛也拉不回。
比如,不顧一切生下琴子!
當然,這是後來的事。
我始終沉默,鬆下幸子眼睛裏的光芒漸漸黯淡下去,她默默的看了我一眼,“雲深君,你不用回答了,我知道答案了。”
她美麗白皙的臉上,滿滿的都是失落和失望。
我的心好像被一雙冷冰冰的大手猛地攥緊,這雙手,好像要把我的心髒捏碎,疼得我無法呼吸。
“我走了,雲深君,不打擾您了。”
鬆下幸子著,就要開門離開。
不知哪裏來的勇氣,我一把抓住她的手,緊緊的握住。
鬆下幸子回頭看著我,眉頭皺得緊緊的,“雲深君,還有事嗎?”
我抿了抿唇,又緩緩鬆開,她沒有再催我,那雙清澈如水的眼睛,一直看著我,隻是那雙眼睛裏,再無往日看我時,羞澀溫柔,讓人的心砰砰直跳的光芒。
我猶豫了很久,才遲疑著道,“鬆下幸子,我向你承認,我的確拍了你的照片。”
鬆下幸子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為什麼?”
我拉她進房間,把之前調查她的資料,照片全部放在她麵前,“一開始是為了調查你!”
她看著那些資料和照片,眼睛瞪得大大的,她扯出一張紙,驚愕的眼神看著我,“你居然連我時候摔倒受傷,進醫院的記錄都有?”
我點了點頭。
鬆下幸子怔怔的看了我片刻,忽然像碰到什麼可怕的東西似的,猛地把那些資料照片都丟了,轉身往門口逃。
她一定是把我當變態了!
我歎息一聲,追了上去,抓住她,把她扛了回來。
她在我肩上不停的掙紮著,抓打著我,口裏不停的叫救命。
“你叫救命也沒用,公寓的隔音很好,在這裏開演唱會,隔壁都聽不見。”
我覺得自己此時此刻話的語氣,好像抓了女人,要做非法之事的色鬼。
我把鬆下幸子放在沙上,她瑟瑟抖的蜷縮成一團,驚恐的望著我,“雲深君,請你放過我,我一定不會告訴別人的!”
她是真的把我當變態了!
雖然我的確是變態,可我希望在她眼裏,我還是之前的那個雲深君。
“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我保證道,鬆下幸子照樣瑟瑟抖的看著我,根本不信我的保證。
她抖的樣子,特別像一隻受驚的動物,蜷縮在自己的洞口裏,驚恐的望著獵人,想要求獵人饒過她。
我的身體,突然起了異樣的衝動。
我是正常的男人,雖然那方麵比較克製,但也睡過一些女人,我知道身體的衝動,代表著什麼。